穿书后嫁的暴君是个女装大佬(8)
作者有话要说:丰琴礼看亓官珩就像个熊孩子,亓官珩看丰琴礼就像个傻孩子,所以双方看对方都是用看关爱啥啥的目光的。
第6章
冬天快要过去的时候,丰琴礼忽然生病了。
这一病可不得了,整个娴雅阁都乱了套,宫女们在心里求着满天神佛,让贵妃娘娘快些好起来。陛下的脸色也并不好看,看起来和以往要杀人的样子一样,伺候着的宫女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去请御医的右风回来了,御医匆匆跑过来诊断。
丰琴礼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脑袋阵一阵的晕,难受得有点想吐,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还没等到御医来,丰琴礼就已经睡过去了。
亓官珩阴着脸,看向匆匆赶过来的御医,御医抖着手给丰琴礼把脉,好几次按错了地方。
“陛下,是……是中毒。”御医在亓官珩越来越不善的目光里“扑通”一声跪下,颤抖着声音说道。
“看来是她们最近过得□□逸了。”亓官珩半眯着眼睛说道。
亓官珩最近一直在娴雅阁里,就没怎么搞事,他安静下来了,有些人却按捺不住了。
“治好她。”说完之后亓官珩就带着右风离开了。
御医的额头磕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应下。
丰琴礼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是泡在泛着苦味的药水里的,“怎么了吗?”
见丰琴礼忽然开口,碧桃吓得手一抖,很快就回过神来,收回了扶着丰琴礼肩的手,站在一旁,“娘娘,您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一些了,御医怎么说?”丰琴礼闭了眼睛往后靠,头枕在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睁开眼睛看过去,发现是碧桃将她的双手放在了丰琴礼的脑后。见碧桃执着的将手垫在自己的脑后,丰琴礼也不习惯枕在别人的手上,干脆就这样坐直了。
“回娘娘,是中毒。”碧桃不敢有所隐瞒,“再有一刻钟就能从药浴里出来了。”
“我知道了。”也许是睡得久了,也可能是泡久了的原因,丰琴礼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虚。
中毒?丰琴礼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事能让人记恨得恨不得杀人的……哦,还是有一件的,她坐上了贵妃的位子?
“查出来是谁下的毒了吗?”丰琴礼从浴池里出来,用备好的温水冲洗干净身体之后在碧桃的伺候下穿好繁复的宫装。
“回娘娘,是德妃,她现在已经挂在了永和宫宫门上了。”碧桃低着头帮丰琴礼穿衣,其实死的不止永和宫的德妃娘娘一个人,整个永和宫的下人还有丰琴礼这边娴雅阁的下人也都没了,娴雅阁所有人都换过了,只留下了碧桃一个人。
听打扫永和宫的姐姐说,永和宫地面上全都是血,那天陛下一如往常那般狂暴,带了一队御林军,打开了永和宫宫门,丢下了一个“杀”字,便守在宫门看着。这段时间以来陛下实在和善得不像是往常那个暴君,碧桃以为陛下是变了性子了,却不想全是错觉。
德妃是世家送过来的棋子,后宫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妃位的,之前也有好几个妃位的嫔妃,只不过后来都被陛下杀了。德妃在这个位子呆得久了,又和后宫里的妃嫔们斗得天翻地覆,不管她怎么作恶,陛下都没有惩罚她,便渐渐的以为自己足够特别,渐渐的对自己的定位有了错误的认知,直到今天,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谁杀的?”丰琴礼这才刚得知要杀自己的人是谁,下一瞬便得知那人死了,心里的火还没有升起来就能噗的一下扑灭了。
“是陛下。”碧桃帮丰琴礼穿好衣服之后,又帮她梳头。之前陛下就算是再宠谁,也就是宠那么一会儿,不会插手后宫里的争斗。
有好几次,陛下的宠妃让人害死了,也没有多在意,更没有出面帮忙报仇什么的,没有任何表示,才让后宫里的人那么猖狂。碧桃意识到她眼前的这位主子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和以前那种心血来潮宠一下的宠妃不太一样,陛下为了她可是屠尽了永和宫还有娴雅阁的下人。
碧桃想起那天也是心惊,那些人被带去别的地方了,说是别弄脏娴雅阁,要不是自己得了主子的几分喜爱,恐怕自己也会像那些人一样。这样想着,碧桃更是下定了心意好好伺候丰琴礼。
丰琴礼更觉得迷茫了,陛下谁?她还没见过那位传说中的陛下吧?也许并不是为了自己,只是巧合?丰琴礼想着,又觉得处处透着不对劲。
“德妃是谁家送来的?”亓官珩问右风,后宫里的事情都是由右风打理。
“回陛下,是王家。”右风心惊胆战的站在亓官珩的身后,心想王家也许要倒霉了,也不知道王家的谁那么没眼色出了这么个主意犯到了陛下面前。不过也是,毕竟陛下之前的行为给了人一种后宫里发生什么都不会过问的错觉。
“拟文书,让朝堂里王家那几个去边疆历练历练,顺便让国师晚点回来。”亓官珩坐在御书房里的椅子上,一边批着文书一边吩咐。
“遵命。”右风应下。
王家年轻一代都在朝堂里当官,虽然官位有大小,可都是文官,让他们去边疆上战场,几乎就是要断了王家的后,而且还让国师晚点回来。
右风模仿着亓官珩的笔迹在纸上写着,谁不知道国师还是陛下的老师呢?别人不知道陛下的心思,从小就照顾着陛下和陛下的帝师能不知道吗?这是要让国师看着人死光了才回来啊,当然了,如果真的有几位有上战场的能力的,必要的时候就需要国师出手了。
亓官珩是出了名的暴君,这一点并不是让人最难以接受的,最让人觉得恐惧的是他那阴晴不定的心情和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
暴力当然是个好东西,刚上位的时候就有许多反对的声音在朝堂里响起。有谁会让一个在烟花地里从风尘女肚子里爬出来,吃着百家饭长大的皇子当皇帝呢?可是那些声音在金銮殿的地毯染上红色的鲜血,大殿的门前高挂的尸体每天都在增加的时候,渐渐的停了下来。
暴君不暴君的,亓官珩根本就没在意过。
“陛下,贵妃娘娘醒了。”有宦者过来传话。
亓官珩随口应了一声,也许有人在意,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右风听见亓官珩的声音不像之前那样阴沉,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丰贵妃醒过来了,要不然他都觉得他快要被陛下一个不顺心拿脖子去擦剑了。自从丰贵妃昏过去之后这几天,陛下就没有去过娴雅阁,只不过一直阴着个脸,看起来就像是下一秒就要随口让人去死一死一样,就连前些天上朝的官员们也怕得在发抖。
“你怎么这么娇气?”亓官珩换了女装去娴雅阁,一推门就开口抱怨道。
丰琴礼:“???”等等,我做了什么吗?
像是看出丰琴礼心中所想,亓官珩好心解释,“就吃了那么点药你就晕了七天,还敢说你不娇气?”
丰琴礼心里缓缓冒出一个?
什么叫“就吃了那么点药”?姐姐,那是有毒的药好吗?不当场去世都表现出我惊人的生命力了好吗?
“我以前吃药都没有晕过去过。”亓官珩用力扯了扯丰琴礼的头发,“命令你,快点好起来。”
丰琴礼:“……”傻孩子,我们吃的不是同一种药好吗?能说好就好那我就不该在这里,而是被切片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亓官珩佯装不悦的看着丰琴礼。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等我好起来了,我给你做衣服怎么样?”丰琴礼果然看不出亓官珩是假装的,有些哭笑不得的劝说。
“你还会做衣服?”亓官珩觉得有些惊讶,做衣服这种事都是那些寻常人的夫妻才会做的,一般有些家底的人家家里都会养着个专门做衣服的裁缝。刺史这个官位再穷,只要稍微运作一下,还不是财源广进?
亓官珩想起他之前让人查过的丰刺史的家底,想起来这位还真的是个老实人。就连个县令都比丰刺史有钱,想来这个刺史也是个一心为民的憨憨的。怪不得养的女儿也是个憨憨,敢情那是人家的家学渊源呢。
“我为什么不会做?”丰琴礼上一世就比较喜欢做手工,只不过大多数的时候,她的时间献给了学习和工作。也就还是学生的时候做过手工,自从出了社会,她就再也没捡起来过自己的这些兴趣,时间太久了,她都险些忘记了自己的这些技能,“我跟你说,我很喜欢帮别人打扮的哦,特别是你这种漂亮的姑娘,打扮起来特别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