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生娇(重生)+番外(67)
已经一月多了,唯一能确定只有苏笑的安危。
“如若她自己不愿出现,找人……不易。”
本就是暗卫出身,又懂得乔装打扮。出城之时更是没引起任何人的察觉,天下如此之大,想要找苏笑一人,太难。
“不过她留下那封辞别信也让皇上安了心。只是,祁垣不是个能等的人。”
若是苏笑一直不肯出现,难保祁垣不会用什么激进的法子。
如祁墨所言,直到二月初,苏笑的消息也是寥寥无几。
倒是宫中传出消息,说是皇帝的病情有了起伏。
只有祁墨和明书晗知道,这消息是假的。
祁垣想要赌一赌,赌苏笑的心软。
只是这赌局刚开,一名暗卫和一封从渝州来的信同时到达京城。
凉州瘟疫。
前世同样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明书晗看着信中明书敬对凉州情形的描述,心低浓浓的担忧升了起来。
凉州和渝州接近,明书敬这封信来的及时。前世等朝廷知道凉州瘟疫时,凉州城里已经死了大半的人。
当地的官员在事发的第一时刻选择了隐瞒,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场瘟疫来得太过迅猛。只是犹豫便将事态推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如今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祁墨早就派人盯住了凉州,如今事态刚起,消息便传回了京城。
下一步,便是解决瘟疫。
只是,要派谁去呢?
明书晗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又晕了起来。
“王妃,怎么了,可是又难受了?奴婢让人去请大夫。”青禾说着,就想让人去请大夫。
明书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没什么大碍,你去问问王爷可回来了。”
若是她没猜错,这次派遣的人必是……祁墨。
祁墨从宫中出来时,瑄王与明书言同去凉州的消息便传遍京城。
事态紧急,明日就要出发。
祁墨回府的时候,明书晗躺在榻上,有些迷糊地睡着了。感觉有人掖了掖她的被子,她才慢慢醒转,抬眸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眸子又低下去,只是勾着祁墨的一只手指,“你会带我去吗?”
声音很小,带着几分试探的意思。
祁墨反握住那小小的一只手,见明书晗满脸的委屈小心,只觉得心疼。
他低头亲了亲明书晗的额头,轻声道:“我们一起去。”
明书晗猛地抬眸,对上祁墨温柔的双眼,眼里的委屈顿时消散,“阿墨……”
声音很低很软,带着几分缱绻。
祁墨只觉得自己心化了一半,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对上那双迷糊的眼睛,弯眼笑道:“你先睡一会儿,我让人去收拾行李。”
明书晗这一睡,便是一夜。等到天亮时分,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
祁墨不仅要带明书晗去,祁欢也一同跟去。
堂堂一个瑄王府,竟是一个主人也没有留下。
瑄王府的马车踏着晨曦离开京城,赶路的马儿激起无数的尘土。
高高的城楼上,镇国公看着远去的马车,刚刚还有的担忧顿时消失。
“父亲,看来瑄王是真的离开京城了。想必皇上是听进去那些话了,也开始忌惮了。”
镇国公听着自己儿子的话,嘲讽地笑了笑。
原本以为这父子俩有什么不同,如今看来也是一样的。不过几句挑拨之语,便能让祁垣起了忌惮之心。
凉州瘟疫哪里需要瑄王和明书言同去,不过是故意而为罢了。
既然他们亲自将机会捧在自己面前,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风起,卷起一地的尘埃。
远去的马车里,明书晗挑开帘子回望京城的方向,“刚刚站在城楼上的人是……”
“镇国公。”
京城里蠢蠢欲动的人太多了,既如此不如给他们创造机会。
瑄王不在,才好成事,不是吗?
祁墨没有明说,明书晗却已经猜到他和祁垣想要做什么。
她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而问道:“为什么要让三哥也一起跟过去?”
派三哥去,虽然会让人察觉皇帝是起了忌惮之心。但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祁墨手指在膝头上敲了敲,良久才道:“西夏公主,在凉州。”
“什么?”明书晗惊诧反问,忽然意识到明书言同去的意思。
云岫公主需要有接见的人。就算西夏国小,但大凉也不能将一国公主丢在凉州不管不顾。
前世,云岫和祁墨一同回京终于有了解释。
明书晗忽然想起当时自己听见这个消息时心中的复杂。她怕,怕祁墨对云岫动了心,所以才最终下定决心要和祁墨说清楚。
只是,她没有那个时间说清楚。
祁墨见小姑娘笑了起来,一把将人捞到怀里,亲了亲脸颊道:“笑什么?”
明书晗抿了抿唇,掩去笑意,反倒有些严肃地问道:“阿墨,你不觉得我近来越来越爱吃醋了吗?”
心情起伏总是很大,似乎越来越见不得祁墨和别的女子待在一处,哪怕她知道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这样的她,会不会惹人厌烦呢?
明书晗兀自想着,又有往死角里钻的趋势。
祁墨唇角一扬,点了点怀中人的鼻子,笑道:“绡绡,我求之不得。”
第53章 完结章(02)
祁墨一行人是连夜赶到凉州的。
夜色笼罩下,整个凉州城像是笼罩在一片阴影中,见不得光明。
守门的士兵见到温十手中的令牌,赶紧让人放行,脸上带着些慌乱。
马车进城,深夜里,依然有人的低泣声。马车的声音踏在城中的道路上,显得很突兀。
有人好奇地出来看了一眼,很快又缩回了脑袋。
祁欢原本窝在明书晗的身上睡着,哭声将她惊醒。
“王爷,刚刚那守门的士兵神情不对。”温十驾着马车道。
太过慌乱,就像是很怕瑄王进城一样。
祁墨挑开帘子看向街道,忽的,一旁的巷子中似乎传来人的哭闹声以及打斗声。
带路的士兵慌张地看了一眼,正要让人过去解决,马车里却传出祁墨的声音,“温十,停下。”
马车停下,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有些躁动不安地踢着蹄子。
夜幕沉沉,祁墨掀开车帘出了马车。一身鸦青色的衣裳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只是那双眼睛一看过来,便让人冷汗直下。
带路的士兵只觉得心愈发得慌起来。
“欢欢,你坐着,我和爹爹下去看看,不要乱走,知道吗?”
出发之前,她便和祁欢说好。到了凉州,绝不乱跑,绝对听话。
祁欢也记得自己的话,闻言乖乖巧巧地坐着,还点了点头,
明书晗摸了摸她的脑袋,才掀开帘子,搭着祁墨的手下了马车。
巷子里的争斗还没停歇,还有人的哀嚎声传过来。带路的士兵派人查看的人也没有回来。
“王爷,可能只是寻常争斗而已。您一路赶来想必是累了,不如先去歇息,这些我们会派人处理。”带路的士兵小心翼翼地道。
“若是本王非要看呢?”声音平静,只是反问而已。
那士兵却吓得满头大汗,再不敢说一句。
巷子幽深,偶有几家门也都关着,像是听不见外面的喧闹一般。
一直到了尽头的院子,一个士兵被猛地踹了出来。
“你们说她得了瘟疫,可我怎么不信呢?”
“你是谁,我们是奉县爷的命令来带走她,她有没有得瘟疫是你一句话就能说算的吗?你若再拦,被县爷知道……”
“知道怎么样?”祁墨冷冷地接过话。
里面那人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不怕死又道:“若是让县爷知道,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是吗,本王倒是不知道,凉州县令竟然对本王派来的人这么不满。”
“你是谁,也敢……”
话还没说完,那人便被压着跪了下去。
“这是瑄王,你也敢胡言乱语!”
瑄王两字一出,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方北笑着走到祁墨面前,“我还想你什么时候能到,不想到的挺快。”
“本王若再不来,怕是有人要把你剥皮抽筋你都不能反抗。你说是不是,县令大人?”祁墨前半句话对着方北说,一转身便对上了刚刚赶来的县令,眉峰凌厉,双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