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假怀孕(45)
果不其然,到了快子时的时候这位新郎官才姗姗来迟。
“柔柔。”
几分醉态,几分真切。他又在喊她名字,她早已不如当初稚嫩得因为这一声而心绪澎湃了,可依旧期待着未来的每一声。
他们前世的错过,应该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吧,因为有些事没有发生,很有可能谁也不愿意打破这样的禁忌。
如果他依旧不……大行的话,那她也不介意想些让人清醒的法子,可问题是,他日后要是知道的话——
有些事还是不能多想的,什么面子不面子,自尊不自尊,或许并没有那么重要。
华柔柔虽不吭声,但还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怎么就忽然被袭卷进入这一个人的怀抱里,他直接探入那盖头里,吻向她,一点一点髓入她的呼吸之中。
直到她难以忍受他的离开,困顿于他的浅尝辄止。
盖头与金色的发饰通通一并被他拂去,甩下床去,发生猛然撞击的声音,他把她推到床梁上。所有的声音都在迸发着,仿佛也在诱导着,他们的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归路那般——
谁也不愿意停歇。
第48章
夜半,华柔柔动了动被子的手又被某人抓在了胸口,“干什么,要逃走?”
月光很柔和,隐隐约约地映照着他胸口甚至还有几处挠过的痕迹,泛着红印,她视而不见,装作那完全不像是自己的所作所为。
“殿下,还没有入睡?”
成煜反问她,食指的骨节摸索过她额头的眉骨,“你呢,又为什么没有睡着?”
很少见他真正地放松下来,平静而安逸地躺在那头。
他似是酒意渐消,夜半同样清醒。
他挽过她柔软的长发,目光明亮而深情。
“成煜。”
“你说。”
“华桑桑知道我们假孕的那一件事了。”
“如果我说我有了不应该有的胜负欲,殿下如何以为?”
“你指的是——”成煜其实已经心领神会,她进,他自然是会守在她身后。
只是他也未曾想过,她是主动的,“那我们明日就真不去为那事找皇后了。”
“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殿下也未必有什么把握,但是,如若真的有一个生命出现的话,或许我们也不需要为你的借口寻求解决的办法了。”
“所以,那日在书斋你对孤的方案就很满意了?”成煜恣意地笑着,从身侧起身,俯身在她眼角的位置不断啜吻了下。
“才不是。只是今日这么一件,臣妾呢,也不想因为这件事生出更多的事端,或许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华柔柔猝不及防地勾住她的脖颈,指尖轻轻滑落在她的肩头,埋入他的肩膀之中,声音软糯而温柔,可说出来的话的确是很伤人,“所以,殿下会不会压力很大啊?”
“你觉得呢?”成煜从未有这么一刻希望有些事是必然的,强烈的,只可惜证明的办法没有那么简单。
所谓强力回击,也只是让他的美人儿笑得更欢乐些而已。
他胸口被蹭得心痒。
她仿佛是一只猫,只要伸出爪子,就能挠到他的心头,可只要一经触碰,他便偏执地想要更多。
“若是没有成的话,或者我们命里有些东西还没有出现的话,殿下,会帮我的吧。”
“不帮。”
“有些人可真是无情。”她不想再停留在她的肩膀,转身便翻了个身离开了,好在,他的床足够大。
好吧,这才是真正的成煜,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性。
而她就是愚蠢得再次掉落陷阱之中的憨兔子,她不是不知道,被吃抹干净以后还能剩下些什么。
可是,背脊后却等来他另一个的声音,“孤就等着和你一起被谩骂,你是说谎的太子妃,而孤是说假话的太子。”
“还是算了吧。”华柔柔沉默地想着,哪怕太子做个蠢笨围着女人团团转的痴心人,也比失去了威信为好,“殿下,如若真不能有的话,不如安抚好那几位,这事并没有传出去,也造不成什么影响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孤的能力也可以,可安排孤安抚你那个外来的妹妹,你觉得可能吗?”
“如果她那名字底下不是两个木字,也许孤还可以好说话一点,可现在提及她,你觉得孤是怎样的心情?”
“那殿下之前怎么会和她有那么多的传闻,说的绘声绘色,连我都快信了。”柔柔的指尖轻戳他的胸口,画了个随意的弧度,可碰到那胸口的肌肉太禁实,好像手感未必那么舒适。
成煜抓住她的纤纤细手,声音似乎又有些克制那般,“你信了?千年老陈醋好吃吗?”
“殿下今夜别再吵我睡觉了,谁说要吃那老陈醋,那味道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尝,妾身哪有那资格去尝?”
“我们殿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说得极其讽刺,却忘记了自己那副模样也是极尽吃醋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旅途疲惫,短小至此我会去小黑屋吧〒_〒
不过,国庆应该会完结,不要打我~
第49章
婚后的节奏两人安排的有条不紊,成煜去暄庭议事,而柔柔独自出发去未央宫,刚到去未央宫时遇上皇后紧盯那目光,华柔柔也不未有所退缩,正面迎上,目光柔和地回应着。
只是来得早些遇上那一幕,她会有些微微不舒服。
皇帝似乎也辗转到皇后这里,不紧不慢陪在皇帝左右的不是别人,而是裘实。裘实虽眼帘下早已拥有了细纹,可依旧恣意地笑着。
华柔柔很容易设身处地站在别人位置上考虑,可是皇后反倒是一脸淡然,习以为常那般。
她原本战战兢兢那般总是也可能要担忧他的心的,可是好像最近所发生的一切,眼前浮起的一幕幕叫人愈发坚定起来。
“皇后,对新儿媳可还满意?”
“煜儿喜欢,本宫有什么不满的呢。”
“皇后娘娘向来仁慈不会苛责别人,怎会对别人心生不满,若非是这个撒了惊天的谎又或者是……”裘实倚在皇帝身边,笑容温软,似是称赞,又装作一不小心地点到她想要点到的。
华柔柔也预料到事情解决以前的麻烦,可是她尚且还没来得及出口,皇帝微笑的面容就冷却下来了,“这里还轮不到你讲话。下去吧。”
皇后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因为自己夫君赶走其他女人有任何的欣慰。
华柔柔只是看着裘实的退场,水袖未甩,戏却已经落幕了。
“朕对你也有些要求。”
“是。”华柔柔应和着。
“为皇家开枝散叶这样的事朕也不愿意多说,朕希望的是,你能与皇后一样,心胸宽广,不能太过计较个人得失,要以太子的喜好为喜好,以太子的厌恶为厌恶,你以为如何?”
“恐怕臣女做不到,若是臣女和太子喜好相同,那自然符合陛下的期待,若是我们的喜好大相径庭,如何妥协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臣女的心胸也着实有限,若是太子的确辜负了臣女,臣女愿守一盏青灯,在寺庙草草一生。”
“你知不知道你在对朕讲什么!”
华柔柔把她心底最想要说的话完整的表述出来,毫无遗憾,这一份自信是他给的,若是他要灭,她不畏。
皇帝只是轻蔑的笑着,态度却软和了下去,他以为与这样年轻的女子争论太伤格局,他只是这样道,“太子妃终究是太年轻,很多事情一时间还想不明白。”
皇后圆场,“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陛下与臣妾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他们虽年轻,到底也是真心对待彼此的。”
皇帝不复多言,只是静默地坐在那里,捧着茶蛊,未喝一口。
三两句话,耿瑶就将华柔柔打发了,虽然朝廷外事重礼节,但在宫廷自己人之间,耿瑶不愿太过拘泥,而柔柔今日这几分刚毅,倒又让她想起刚入宫时的情景来。
待柔柔走后,皇帝虚掩了门。
质问,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
“皇后的意思,朕对你不是真心的吗?”
这一抹笑,讥笑么,或是什么,耿瑶太累了,她不想再去分辨,也觉得毫无理由去分辨。
“当然不是。”她艰难地揉了揉太阳穴。
“朕也不是想责怪皇后的,只是看皇后今日之表情,伤怀得很,朕自以为有所愧疚,是需要向皇后赔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