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199)
碧鸢红了脸。
唔……
冬雪这样说起来,是不是显得她特别不懂事儿?
为了逗猫什么的,把格格都给抛一边了。
碧鸢小声地,气弱地,心虚地道,“那,那要不还是我随格格出门?”
“成了,多大点儿事儿。你们两个要是都不想出门出门,便都留在家中吧,就我跟归年哥哥两人出门也好。那你们两个便都待在家里。如此两人也能相互作陪,不至于那么无聊。”
就这样,叶花燃将冬雪同碧鸢都留在了家中,同谢逾白两人单独出了门。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转凉了。
秋高马肥,正是适合骑马奔驰季节。
“驾——驾——”
绿茵地上,叶花燃飞驰着马鞭,在马场策马疾驰。
清风掠耳,两边的景物在周遭越退越快,越退越快,叶花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距离上一次来人前来马场,前后已是三、四个月过去。
期间,谢逾白忙于洋行之事,马场里头一应事物,都是交由焦叔打理。
此次前来马场,自然免不了又有几件重要事务等着他决断,还有些账目,亦要核对。
在陪着小格格在马场上跑了几圈之后,便只得将小格格暂时交付给了焦叔。
身边没了管束的人,叶花燃便再不拘着自己。
骑马这项运动,虽说是不拘男女,可马场放眼望去,始终是男性居多。便是零星有几个女性,也不过都是些陪衬,上这马场来,穿得花枝招展,哪里是来骑马,分明是来争奇斗艳来的。扭扭捏捏地上了马,马儿还没跑,便露出害怕情状,非要身边的男伴温柔安慰不可。
也因为如此,当马道上,响起几声清脆的叱咤女声时,人们无不仰起头,在马场上寻找那抹疾驰的纤细身影。
大少奶奶的骑术是真的很好!便是我们马场里头,能够跟大少奶奶的骑术不相上下的,只怕也没几个。”
阿桑视线紧紧地盯着马道上的身影,是赞不绝口。
焦叔眉头微皱,“大少奶奶的速度会不会快了一些?”
“会吗?还好吧?也就是们驯马师平常的速度啊。”
焦叔嫌弃地睨了身旁的阿桑一眼,心想,这个阿桑果然是孩子心性。
且不说大少奶奶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同男子本就没什么可比性,就单纯论身份,大少奶奶之娇贵,又岂能同驯马师们相提并论。
要是出了什么岔子……
“好!”
“好!”
“VERY GOOD!”
边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聚了一些人,好些还都是西洋人,他们吹着口哨,兴奋地拍手叫好。
天气越来越凉了,前来马场选购马匹,以及骑马的人也便多了起来。普通老百姓是没有这个闲钱能够上马场消费的。前来马场的,除却一些需要跑商的商人们以及少部分有钱的少爷,小姐,大都西洋人,才有闲钱,上马场就为了跑个几圈,以供消磨、消遣。
“焦老板,那位,也是你们马场的驯马师吗?我想要她来教我的人骑马,可不可以?”
其中一个西洋人认出了焦叔,他操着生硬的承国语,同焦叔问道。
现场吵闹,那西洋人就听见了阿桑那一句驯马师,便以为叶花燃亦是马场的驯马师,想要叶花燃当他们的马术教练。
又因为谢逾白平日里不怎么在马场,故而许多人都以为焦叔才是这马场的老板。
“抱歉,那位并非是我们的驯马师。”
咦?
不是驯马师么?
西洋人当即惊讶地道,“这么说,那位姑娘既不是马场的驯马师,莫非也是马场的客人?”
先前以为对方是专业驯马师,还想着难怪骑术如此了得,心中已是敬佩万分。
没想到对方竟然同他们一样,也不过是这马场的客人。
叶花燃跑了几圈,总算是过足了瘾。
她放慢了速度。
马蹄声嘶鸣,叶花燃勒住马缰,在焦叔同阿桑跟前停了下来。
阿桑忍不住朝叶花燃竖起了大拇指。
焦叔亦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叶花燃弯唇一笑,那笑容,竟令周遭所有都尽失颜色。
乌色的秀发在半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叶花燃一脚蹬在马镫撒花姑娘,娴熟地下了马。
阿桑立即跑上前。
叶花燃堪堪地将手中的缰绳递上去,只听耳畔响起一道夹杂着奇怪口音的声音激动地道,“我要她!”
第157章 【黑化164】取悦
叶花燃诧异地转过脸,但见一张纯西方的面孔进入她的视线。
棕发、碧眼,身穿夕阳骑术装,中等个子。
叶花燃眉目微沉。
她认出了这张脸——
库里塞.霍华德。
那个前世在承国举办名酒评级比赛,最终输给汪明真,却因为汪家酿酒秘方被盗,汪家破产,而接手汪家酒业,一跃成为承国最知名的西洋葡萄酒,默克酒庄驻东南亚大经理,库里塞.霍华德。
后来,因为默克酒庄收购了汪家酒业,一度成为在承国影响力最大的西洋酒庄,倒是在承国赚了个盆满钵满。
一直到承国内乱,所有在承国的里克尔商人被召回国,默克酒庄在承国代理业务完全交给了在承国代理商,也就是后来由她协助谢方钦成立的东方洋行所代理,而库里塞.霍华德本人则完美地抽身而退。
前世,她并不知晓谢方钦后来还代理了默克酒庄的业务,倘使她知道,她定然不能同意。
因为这个里克尔商人分明是一个不折不扣,吃着承国血馒头以滋养自己的一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资本家,他在本国名不转经传的商人,在承国掠取了大量的利益,使其回国后一度名声大噪。
这样的人,她又屑同他合作?
可以说,前世,即便是没有归年强行留他在锁梦楼,她同谢方钦也始终会有渐行渐远地那一天。
库里塞.霍华德的口音再重,不过是“我要她”这三个字,焦叔自然是听懂了。
他面露不悦,并未当面同这位客人起冲突,而是不卑不亢地问道,“抱歉,这位先生,您说什么?”
在承国的外商大都傲慢,他们认为自己是高等公民,而承国人都低人一等。
尤其是库里塞.霍华德这种在本国混得并不如何如意,到了承国被一众承国商人追捧着,姿态便更是尤为傲慢。他对焦叔的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了叶花燃的面前,颇为值得地介绍道,“您好!我是库里塞.霍华德,请问这位小姐有兴趣当我们的私人骑马教练吗?”
霍德华.库里塞指了指他自己,以及他身后的几个金发碧眼的友人,当中还有承国人的身影。
说起来,霍华德.库里塞方才那一句,我要她,仅仅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叶花燃自然也早就猜到了,因此,在听见霍华德.库里塞的那一句话时,她并没有如何放在心上。
最叫叶花燃意外的是汪相侯竟然也在。
显然,汪相侯也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在马场偶遇这位一度令自己颜面扫地,早上才被迫同父亲一起低声下气的,道歉的对象。
汪相侯眼神闪躲,他将自己掩在这群身材高大的西洋人当中,尽可能地不被注意。
对方既然是没有要同她打招呼的意思,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叶花燃也便移开了目光。
在移开目光的同时,叶花燃眼底不免掠过一抹沉思。
汪相侯同库里塞.霍华德既是在举办名酒评级比赛之前就认识,那么汪家后来的家破人亡,这位长公子又在其中起了怎样的作用?
当真仅仅只是默克酒庄卑鄙下作,还是在那场悲剧当中,汪家亦是难辞其咎?
库里塞.霍华德满心自得地以为,自己绝不会被拒绝。
自来到承国,他已经习惯了承国商人跟当地权贵捧着他,敬重他,因此,在听见叶花燃以一口流利的法语拒绝了他时,库里塞.霍华德在错愕之余,亦是颇有些惊喜地问道,“这位小姐懂得说法语?”
不仅仅是库里塞.霍华德,便是他的一众友人们,亦是露出惊讶的表情。
在异乡,听见乡音总是倍感亲切的,尤其是当对方的发音还是如此纯正时。
“幼时我父亲曾请法语师父来教授过我,故而能够简单地说个几句罢了。”
霍华德此人,叶花燃并不想开罪,却也没有深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