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追过的男主[穿书](73)
她眼里浮现的热忱和骄傲崇拜全给了面前的这个人。
经过这一胜之后,起码到她哥哥继位年间,只要治国有道,大姜都会是太平盛世。
连姜又枞都觉得与有荣焉,骄傲地仰起了小脸,嘴角翘着。
裴聿瞧着她的模样,觉得心口仿若有热流不断徘徊着。
都觉得他是对的,大姜若是此后兴盛安定,有他极大的一份功劳。
可裴聿并没有一丝成就感,看不到姜又枞的每时每刻裴聿都觉得自己是错的。
只要一想到她颠了,怕了,哭了,受惊了,裴聿就根本没办法不自责。
想到姜又枞最后是从姜玉清那里慌乱跑出来的,裴聿后怕也同样心头抽痛,他真的做错了。
他艰难得开了口,问怀里的小娇妻:“姜玉清对你做什么了?”
姜又枞原本骄傲着的小脸瞬间垮了,开始遮掩般地哼哼唧唧在裴聿怀里撒娇,明显是故意逃避,不想答他的话。
闹了一会,姜又枞才红着脸招了,“我将你送我的那些精贵的珠子全拿来贿赂了那郎中。”
裴聿眉头这才舒展了,难得舒畅地轻笑了一声,“再送你便是了,成箱成箱地送你...”
姜又枞娇娇瞪他,“留给你儿子当石子打去吧...”
谁要那么多。
裴聿也笑,摸着她的肚子,“不想要儿子。”
想要个小姑娘,养得和她娘亲一样娇滴滴,惹人疼爱。
姜又枞见他不生气,又向他解释了缘由,“五姐姐后来做了些蠢事...”
姜又枞那日是不舒服,晕了过去,醒来之后还是在岭南王府,却是出现在姜玉清那里,她五姐竟瞒着元绍将她偷关了起来。
姜玉清这么做,无非是在和元绍互相折磨,元绍说的话刺激姜玉清,姜玉清就让元绍找不到姜又枞折磨元绍。
这是其一的原因。
说起其二的原因,姜又枞先对裴聿道:“裴大人,就算肚中是男孩儿,以后调皮的小混蛋,你也不许嫌弃他了。”
姜玉清对孩子的执念过深,曾跪下求过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姜又枞当然不从,原本还想与姜玉清周旋,想法设法将人劝动从而放她出去,但却因着这个原因,姜又枞连周旋都做不到了,被软禁期间,与昔日亲近的姜玉清之间彻底闹僵。
幸好裴聿送过她夜明珠,她之前看着就想起他骑马踏着夜色来到她面前的模样,就觉得欢喜,于是装在香囊里,随身带着了。
因着身孕,姜玉清再不清醒,也不会不顾及姜又枞的身子,姜又枞这才打起贿赂郎中的主意。
托郎中带进来了迷药,剪刀,绳索等,一应俱全地备齐了。
原想便决定今日和嘉拂商议着,简单粗暴,靠这些东西逃出去。
姜又枞说到这里,果然见裴聿脸色不太好。
她之前也如裴聿此时一样,对姜玉清不可能不气。除了气,她比裴聿还多了失望和唏嘘。
但,姜又枞也说不清此时自己心底的滋味。
她继续道:“但这些东西都没用上。”
最后那刻,是姜玉清打开了关她的锁,遣散了看守着她的人,才有了后来及时与裴聿相见的她。
-
回京之后,姜又枞安心养胎,原本以为和之前的日子一样,她还是当着大姜的嫡公主,以及惹众人艳羡的宰相夫人。
可有一天,裴聿及早地回了府,突然对着她道:“枞儿,我记得,你曾许诺过,要向你父皇求封我为异姓王。”
姜又枞手中捏着的进贡莎巴珍珠,鲜嫩水灵的葡萄被惊得掉了下来。
当时还在西洲,为了拉拢裴聿,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想替他求的还是加爵封王后的辈份比她要高一辈的异姓王。
记忆翻腾了一会,她才终于不确定地开口:“你还想着要做我小叔叔?”
第64章 孩子
裴聿闻言显然也一愣,之后便舒缓了神情,淡笑着逗自家夫人,“也不是不可?”
姜又枞被逗得笑,只当他又在哄她开心,由着裴聿给她脱着葡萄皮,被他乖乖投喂了一口后,才似刚反应过来,裴大人今日明显回府回得比往常要早得多。
姜又枞还没来得及开口将疑惑问出,便又被投了食,她餍足眯了眼,朝裴聿求了个抱。
裴聿净了手之后,便将她抱在了怀里,说了别的话,便轻巧的将不容易多想的小孕妇的注意给引了过去。
刚刚才浮起的疑惑便被姜又枞抛之脑后,二人依偎温存。
自那日起,裴聿就好似闲了下来,每日都有大把的时间在府中陪着她。
八月中旬,今年风调雨顺,各处都是欣欣向荣,特别是京城,处处彰显的都是国泰民安的盛景。
姜又枞便也自个琢磨出来了,各处安定,操心事少了,裴大人这是跟着有空得闲了下来,有心陪着她。
这日清晨,姜又枞才刚睁眼,便瞧见裴聿坐在榻上也在瞧着她。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天刚亮没多久,清早的潮气还没彻底消散干净,顺着窗进来的风不闷不热。
裴聿将人扶起来,一边拿了小衣到手里,还不忘同她说着话,“今日朝下得早。”
姜又枞还将醒未醒,眼前还朦胧一片,由着他的动作起身之后,就又靠在了裴聿身上,小声和他讲着话:“裴大人下朝便回府,我母后知道之后,又要念叨我。”
天气热,她那里面穿的小衣自然做得又薄又轻,裴聿掂着时,便觉得,往日就寝帮她脱掉时,也许是烛光暗的缘故,怎就没觉得这小衣,如此薄。
又薄又诱人。
裴聿滚了下喉,反正是自己的妻子,裴聿大方的打量,拿下她攀着他脖颈的臂,将其好不容易才塞进小衣的袖里,遮住了偶露的春光,还不忘同她说着话,故意问道:“念叨你什么?”
姜又枞打了个哈欠,眼里裹着点点水光,彻底清醒了过来,从裴聿身上起来后,道:“念叨我是个小妖精,成日里把持着裴大人。”
她母后当然不会说这么不着调的话,姜又枞是故意拿这话来逗裴聿。
裴聿瞧了她一眼,轻声笑了出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又枞笑眯眯,“自知之明是我,但明知故犯还是我。”
姜又枞原本没那么缠人,如今倒是有些被裴聿宠坏了,她就要日日纠缠着裴聿。
裴聿原本是要给她系小衣上的细带,这时姜又枞低头瞧了一眼身上小衣里穿的肚兜,按住了他的手说道:“聿哥,里面这件没换下。”
裴聿将小衣给扒开了一些,凑近瞧了一眼她里面此时穿着的这件贴身衣物,暗叹一声可不就是小妖精正在折磨他。
翠绿的柔料绸缎,贴身得紧,他瞧着分外眼熟,就是昨夜沐后,他亲自给套上的那件,于是裴聿回道:“昨夜已经替你换下了。”
姜又枞杏眸微抬,带着点儿幽怨,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裴聿抵不大住,无奈地凑近亲了亲她的眸,“怎么了?”
他虽还未想明白,明明是换下的新衣物,姜又枞为何偏偏还不依。
但他愿意纵容着。
姜又枞当然不依,她不依也有不依的缘由,不是故意耍小性子闹脾气。
她轻轻推了一把裴聿,将裴聿推的远一点了,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后,终于忍不住,烫着脸控诉他,“夜里,你还干了什么?”
她亲自扯开身上的小衣,将肚兜露给他看,指着上面布料上还未彻底消去的牙印,“你瞧瞧。”
昨夜沐后,上了榻,裴大人情难自禁时,顾及着她身子,只咬了几口,怕自己把持不住,连她身上穿的这件肚兜都没脱,就隔着……
所以,该不该换?
裴聿这才了然,再次轻笑出了声,眸里带着宠溺,连道了几声好,给她拿了一件新的来。
好不容易穿上的小衣又脱了下来,裴聿眼皮颤,面前的小祖宗真会折磨人,夜里蛰伏着的情/欲,真当他白日里就会褪得一干二净?
还乖乖地撩起,露出肚皮,给他看肚子。
还不足四个月。
回京半月,日日瞧着没什么变化,可如今与半月之前一对比,又没了衣物遮挡,真真是显了怀。
裴聿低头看了一会,便再也没有了旖旎的心思。
姜又枞原先盈盈一握的细腰如今微膨了起来,圆乎乎倒也可爱,但只才不到四个月的孕肚,裴聿就已经觉得姜又枞撑着也辛苦极了,何况有时孕吐起来,她吃不下,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