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追过的男主[穿书](26)
她不仅窝囊,还这么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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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的指尖还残留着那抹温热,他从小公主屋内出来,凝目站在她的门口。
或许是把她当作了他的小东西。
他不太喜欢与女子肢体接触,却一点都不排斥与小公主肌肤相亲的感觉。
两次在马上的经历,特别是后一次,仔细想想,她整个人都已经窝在了他怀里面。
可他,竟然一点都不讨厌。
毕竟,是他的猫。
反而是再想起那日元绍将她从马车上亲手扶下来,他就想替她多洗几次手,连带着回忆起很久之前,元绍替她擦拭手指的情景。
凉风吹回他的理智,裴聿皱眉,让他想起来就十分不喜。
毕竟,是他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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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姜又枞终于按捺不住,从屋内走了出来。
清晨的阳光温温柔柔,凉凉爽爽,闷了她一晚上的浊气顷刻间就荡然无存。
昨天吃的饱,姜又枞摸了摸自己细腰,哀叹了一声,开始慢慢悠悠地在院中走动。
她是一个知道要保持好身材的小公主。
姜又枞在院中转了几十圈,裴聿带着清晨的朝气和露意推门归来,整个人身上夹带着些许寒意。
她慢慢转头,拜于心情不错的缘故,她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一点白净净的小牙齿,“裴大人。”
裴聿突然站住不动了,又盯着她,只不过不再是昨晚那冰冷冷的模样。
只不过是一瞬,裴聿很快恢复不近人情的模样,将手中提的食盒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就进了他的房。
姜又枞等清晨的锻炼结束,净了手口,坐在院落中的石桌旁,将早饭从食盒中一一拿了出来。
原来,都是裴聿亲自去买吃食。
两碗面,一大一小,搭配着鲜嫩多汁的青菜,和一些肉香四溢的瘦肉丝,让人看起来就食欲大振。
极香。
裴聿换了一身衣服后又出来,姜又枞取出来细筷,放在他面前。
不是讨好他,如今只有他们二人在,她养尊处优,裴聿生下来还是天之骄子呢,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也可以去做。
裴聿在她对面落座,等了一会,才拿起她递过去的细筷,慢条斯理地挑起第一缕面。
小院子陈旧,脚下就是坚实的泥土。
旁边也是最平常普通简陋的石桌石椅,可裴聿还是似在这简陋的场景中,将吃面这般有些鲁莽的行径做的十分好看。
天生矜贵,丝毫没有被艰苦的环境染上一抹落魄的颜色。
裴聿从食盒里拿出一支瓷勺,直接放于在她碗中,荡开一片浅淡香油。
她低头细细嚼面时,裴聿藏着目光,只轻轻扫过她的脸庞。
昨日嘴上还说着不喜欢,可今早仍旧吃的欢喜。
她是姜朝最尊贵的小公主,如今却也能坐在他面前与他一起进食同样的面食。
今天也是再一次感叹裴聿美貌的一天。
姜又枞瞟了裴聿一眼。
今日也是重新对小公主认知的一天。
裴聿淡然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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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姜又枞见裴聿不离开,开口不至于让氛围太尴尬,“裴大人出门就不怕被认出来吗?”
裴聿看了她一眼。
姜又枞突然看懂了这个眼神。
裴聿似是在说,“你以为我是你?”
哦,她在他心中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娇体弱,走一步就会喊累的小公主。
裴聿嗖的一下就能消失在众人面前。
所以,她懂了,她的确出门会被人很容易看到,认出来。
她未等裴聿开口,“我懂了。裴大人无需回我。”
不用回她这个愚蠢的问题。
裴聿的确没回她,却是开口询问了另一句话,“你是想出去瞧瞧?”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
我要为了我朝外交努力发光发热,认真扮演被掳的可怜公主的形象,绝对不会暴露自己和你们的计划。
她立马表达出了她对姜朝的一片赤诚之心。
国破家亡,她第一个倒霉,所以谁都不会有她这么爱国。
裴聿听闻她的话,竟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虽然短暂,稍纵即逝,但还是被姜又枞捕捉到。
他轻启薄唇,“你父皇母后怎么养出来你这么有趣的一个小家伙。”
皇室多的是无聊之人,虽模样不同,但打眼瞧去,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神态。
知礼让,懂圣贤,不能犯一点过错,又要保持高高在上的皇室贵人的形象。
他用手指轻轻擦拭她的嘴角。
姜又枞缩了一下。
只听他说,“别动,沾染上酱汁了。”
其实并没有,他只是想触到她娇憨可爱的样子。
第22章 有趣
有趣。
小家伙。
姜又枞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异常,但其实心里面对这两个词语是无福消受。
特别是裴聿转瞬即逝的眼神中似是在看独属于他自己的小宠物,让姜又枞在心里惊恐,以至于因为吃食的缘故对裴聿提起来的好感一下子又荡然全无,只剩下更加的对裴聿不敢接近。
他抹完她的嘴角,姜又枞就立马随便找了个理由跑了。
时间在不面对裴聿时流逝地很快,面对裴聿时很慢,在这种时快时慢的节奏中接下来的几天也算是平安无事。
这天傍晚,裴聿丢给她一套衣物。
她打眼瞧去,是和裴聿身上此时所穿同绸缎青调锦衣,只不过她是女子襦裙,连束腰仅仅也只是是宽长不同。
情侣装?
姜又枞捧着衣服,踌躇着,裴聿这是要干什么?
裴聿注视着她,“换上。”
不得不低头啊。
姜又枞回了房,收拾了一会,系好衣带后,再一次出现在裴聿面前,当着他的面被迫营业般地转了一个圈,“好了。”
裴聿手上捏着一支玉簪,向她的位置走了两步,两个人的距离顷刻间缩短。
姜又枞低眼,眼前就只剩下他宽厚的胸膛,裴聿真的太高了,努力抬抬头也只能与他肩膀平视。
他前进两步,姜又枞就退一步。
他再前进一步,姜又枞再退一步。
他又进了一步,终于把她逼到了壁墙的位置。
姜又枞苦哈哈,这是干啥呢?逗猫呢?
裴聿发出极低的一声轻笑,要是之前早命她不要乱动,此时却跟她玩闹了一会。
他捏着她的肩将她转了个圈,姜又枞摸了摸差点被碰到的鼻子,他在她身后一缕一缕地拿起她的发,指尖在她发里穿梭,时而温热的触觉碰到姜又枞的头皮,让她心里发麻。
“别动。”他不仅气息环绕着她,整个人差点就是要把她堵在他与墙之间。
终于折磨般地过去,裴聿将玉簪固定束起她的发,放开了她。
姜又枞小小的舒了口气,不就是绾发吗?裴聿告诉她一声,她明明可以自己来的。
裴聿从她背后离开,姜又枞得已转身,不远处就是桌子上放置的一块铜镜,她刚好转过头就将自己瞧得清楚。
这双杀过猛豹的手,替她绾了挺漂亮的鬓,让姜又枞微微有些难以置信。
虽不及宫中专人的手艺,但出自一个男人的手,姜又枞惊讶,佩服,以及强烈的,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太可怕了,连绾鬓都会。
他就站在她身旁,铜镜里恍惚的是两个人的身影,同款服饰,她发上的玉簪,他束好的同色玉冠。
天底下难找的俊,美好颜色。
许是晚上烛光太温柔,姜又枞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不真实,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把自己的意识唤回。
刚刚竟然觉得她和裴聿好像是极般配的一对儿。
她朝边上退了两步,身影从镜中消失,“裴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她能猜到今晚可能会是不寻常的一夜,如果将是要收计之际,难道不该让她换一身破衣,才能彰显出小公主受过的苦,为何是一身华服,且和裴聿身着的如此像。
他又用那黑厚披风将她罩住,她被挡住了视线,整个人一下子就被他牢牢地固在了怀里。
那日匆匆,姜又枞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此时。
她心砰砰直跳,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极淡好闻的味道,脚离地的那刻,脸已经轻轻蹭到了他的胸膛,裴聿的手在她腰间收的更紧了。
他带她离开时的风声都没有她的心跳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