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追过的男主[穿书](25)
又靠沿海,肥土滋沃,可以说是上天给饭吃,富饶一方。
这才让西洲一个小国就能和姜朝,奉登形成三国鼎立的现状。
如今奉登和姜朝有战事,西洲自然就成了首要的拉拢对象,要不然姜又枞的父皇怎么会舍得将小公主送到西洲去。
夜晚又来的极快,姜又枞住的是二层阁楼,收拾的再好,可她还有有些想皇宫里的软床香榻,她托腮望着天上一轮明月。
都说帝王家无情,但她却是,母后爱着,父皇宠着,哥哥储君位置坐的稳,又没有了生命危险,怎么想就觉得是天上掉馅饼的事砸到了她头上。
以至于因为元绍和五姐姐的事产生的郁气此时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了。
她正想的出神,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打斗声就伴随而来,还能听到利剑出鞘的冷兵器声。
姜又枞一愣后随即反应过来,心头猛然一跳,立马关窗锁门,藏在高柜一侧。
只不过那木板门没有太大的抵御能力,没一会儿姜又枞就听到了脚步声,再然后就是她房间的木栓被砍断的断木闷声。
她屏住呼吸,拔出一直藏着的小匕首,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刚要刺过去,就被人擒住了手,再一看,竟然是裴聿。
他朝她比了个“嘘”的姿势,姜又枞的手就软了下来,匕首被他拿走。
他用另一只手直接将手上拿的披风严实地罩在了她身上,从头至尾。
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像表达歉意的“得罪了。”
甚至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抱着她的腰,飞身离开。
身后说是要救她的叫喊应声而起。
姜又枞抬头看了裴聿一眼,只瞧到他的下巴,明明她是被裴聿带走的,怎么还说她是被劫了。
不出多久,裴聿就带她来到了一小院落,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他把她刚放下,姜又枞就推开他,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没倒在地上。
裴聿淡笑睥睨地看着她,看的她火大,又不敢说什么。
“裴大人。”她定了定神,“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把她带走。
为什么还要说她被劫持了。
裴聿不急着回答她,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椅子上气淡云轻地饮下去之后,才抬头问她,“这是哪里?”
“西洲。”
“来的第几日?”
还用问吗?
当然是,“第一日。”
姜又枞突然反应过来,他们在姜朝土地上平安无事,刚到西洲就遇到了劫匪,最有可能这么做的就是第三国奉登。
小公主要是在西洲出了事,姜朝绝对会与西洲势不两立,渔翁得利的也就是奉登。
但,把她带走的是裴聿。
姜又枞看向裴聿,“这是你和哥哥设的一个局?”
故意扮人劫持,又故意把她带走,伪装成她出了事,肯定会在西洲引起骚动不安,即使她到后来被找到,西洲对奉登也会恨上几分。
她的用处可真大呀。
裴聿放下手中的杯子,没有正面回答她,“歇息吧。”
屋中摆设齐全,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走到门口的位置,又回过头,“还未出城,小公主千万不要出门乱走动,坏了计划。”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西洲国就算派人找她,也不会想到她竟然还在城内。
姜又枞看着裴聿的背影,咬了咬银牙,真坏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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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姜又枞还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竟是被包子味道香醒,裴聿坐在她房内饮茶,桌子上放着几只诱人的包子。
姜又枞用锦被捂着胸口坐起来,先唤了一声“裴大人”。
他能要点脸吗?
大清早的出现在她房内。
裴聿眼瞟了一下木桌上的包子,“这几日还要委屈你,吃点苦。”
话虽然他是这么说的,可他神情和语气里可没有一句对不住她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今只有她和裴聿,无论什么话和不满她只能往肚子里吞。
好气哦,为什么她堂堂姜朝嫡公主会活的这么窝囊。
好在裴聿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姜又枞才从床上下来,漱口之后,再也忍不住香气的诱惑,解决掉了三个大包子。
中午时分,裴聿给她送来了酥脆的烤鸭。
晚上时,又给她送来了糯米粥和一些凉拌小菜。
姜又枞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都是她喜欢吃的!
吃惯了山珍海味,她真的好喜欢裴聿今天投喂给她的食物!
她酒足饭饱后,对,裴聿竟然还允许她喝了一点点小酒。
开始放空。
吃裴聿的,喝裴聿的,被裴聿伺候了一天,可就算这样,越是这样,姜又枞就越觉得裴聿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不仅对任何事他都运筹帷幄,连对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像她的太子哥哥,对裴聿崇拜至极,一国储君对一个宰相五体投地般的佩服。
像她的父皇,裴聿位高权重,但她的父皇依旧极其信赖他。
像今天,跟了她那么久的嘉拂都不一定知道她的喜好,但裴聿却对了她的胃口。
只要他想做的,想知道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所以,太可怕了。
姜又枞缩了缩脖子,朝窗外大喊,“裴大人。”
裴聿闪身进来,眯眼瞧了她一眼,“公主的声音未免太大了。”
姜又枞以为裴聿是怕她声音太大,被人听到。
其实是裴聿觉得小公主不该这么不注重形象,却忘了他中午时分还给她买了吃相不雅的烤鸭。
姜又枞指了指桌子上的碗筷,“明日我不要吃这些东西了。”
语气里都是嫌弃。
她,不能,再让,裴聿,猜到,她的,心思了!
这真的是太可怕的一件事情了。
第21章 触碰
裴聿冷淡的目光将她包裹住。
姜又枞硬气了一会儿,可也仅仅只有一会,“我。”
她重新酝酿,“我不想吃这么难吃的东西了。”
对不起了,烤鸭。
对不起了,包子。
对不起了,糯米粥。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巡视了一遍桌子上没食太多的鲜粥,原来宁愿饿着自己,也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她这一丁点的喜好,怎么突然就固执了起来。
裴聿伸手用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姜又枞被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腰就撞在了桌子角,她皱了皱眉,疼得她唔了一声。
可捏着她下巴的手却迟迟没有离开,他对她此时的情况视而不见,只是盯着她。
目光是凉的,指尖也是凉的。
“那晚你答应了我什么?”他缓慢开口。
姜又枞瞳孔微微放大,这段日子裴聿对她太客气,让她竟然忘了之所以没有了生命危险,是因为那一夜她答应了裴聿不合理的要求。
我让你听话的时候,你乖乖的。
姜又枞焉了,也不挣脱了。
她倦怠地垂下眼睑,点头回答,“记得。”
裴聿的指尖又在她下巴处摩挲了一下,娇嫩的皮肤就立马红了一点,他终于把她给放开了。
姜又枞低下脑袋,抱着那碗粥,让它见了底。
呜,好吃。
裴聿出去又回来后,终于桌上的四个碗碟都变得干干净净,他丢给姜又枞一个白瓶,挽了挽衣袖,就将桌子上的几个碗碟给收拾了。
姜又枞早上看他这么做的时候,还有些心惊胆战,到了晚上,反而淡定地适应了下来。
她这辈子养尊处优,没干过这种事情,但并不是不会做,原本以为和这个臭屁宰相在一起,这种粗活该丢给她。
但不是,谁能想到堂堂宰相,竟然也会收拾碗具。
手指碰到了一点残羹剩饭,裴聿用清水净了净,又用帕子细细地擦拭干净。
真好看啊。
姜又枞就是个颜控,为什么有人干一些粗活,还能做的这么好看。
裴聿目光淡淡扫过她一眼,姜又枞回过神来,握住了瓷瓶,“这药是做什么的?”
裴聿的目光就又扫过她的腰身,姜又枞这才想起她刚刚被桌角撞了一下,不是很疼。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却又真切感受到了按压之后的疼意。
裴聿是个坏人,总是欺负她。
可有时候,似乎也没有那么坏。
姜又枞心想,她真是个芦苇,裴聿是风,今天他往哪里吹,她就没出息地往哪个方向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