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将军解战袍(21)
令她即刻进京,准备大婚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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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朕对你别无所求,除了做好一个皇后。”
“陛下,臣妾也对您无所求,除了做好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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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陂(bei)春水,白头想见江南#
排雷:
1、高亮:男主是皇帝,家里真的有皇位继承。男主事业狂,是个没有感情的批奏章机器,感情向1V1,身体不洁。雷此慎入!!
2、帝后之间主要还是甜。
3、架空汉朝,风俗习惯部分还原,部分私设,勿考据。
4、非典型宫斗,女主王者,爽就完事儿了。
第19章
翌日。
乔小禾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她坐在紫檀雕花镜台前, 素手柔柔按着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想了半响, 却只是恍恍惚惚记得自己昨晚曾和李括对酒谈笑,然后李括劝她畅意表白,再然后……
好像霍景元进来了?
但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想到头疼欲裂, 她也再想不出更多的旁枝末节。
或许本就是场痴人的梦而已, 所以她才怎么都想不起来。
铜镜前映出乔小禾微肿的唇瓣, 本就殷红的颜色此时仿佛含苞的娇羞玫瑰越发娇艳待人采撷。
微微扯扯唇角,竟然隐隐发疼。
乔小禾疑惑地抬手摸上柔软。
啧——真的疼!
难道昨晚什么东西吃了过敏?
正疑惑着,便有杏眼圆脸的小丫鬟进来禀道:“姑娘,十二坊的秋月白姑娘在染绿亭等候,请您过去一叙。”
染绿亭是翠竹轩庭院中的一座乘凉水榭,临池而建,精巧雅致。
大殷几月滴雨未下,今早起来终于有了落雨的迹象, 黑云沉沉, 外面又刮着不小的凉风,这种天气, 秋月白放着好好的室内不待,为何一定要约她去乘凉的染绿亭?
乔小禾颔首示意已经知道,小丫鬟俯身退了出去。
花楹却是忿忿道:“真是好大的架子!她秋月白还没成我们国公府的人呢,如今自个儿登门造访竟使唤起了姑娘叫姑娘去见她!还有铃儿这小丫鬟也是不懂事,什么妖魔鬼怪叫她来传话她就来传话也不想想这话能不能传, 回头奴婢得禀了侯爷让她受受责罚下次她才知道这国公府的主子是谁!”
乔小禾对深宅内院里这些规矩并不放心上,便笑着劝道:“铃儿看上去年纪不过才十岁,哪会想到那么多,更何况月白姑娘来了既是客,难道客人有吩咐铃儿能不听,岂不是显得府中不会管教下人怠慢了贵客。”
“姑娘你就是这般太好说话,我阿嬷说了当家主母要是没有点架势是很容易让姨娘们骑到头上去的。”说到后面花楹又不由地感慨,“我们侯爷什么都好,就是情爱之事经历的太少容易被那些狐媚子给迷了去!”
狐媚子?
乔小禾微微挑了挑眉,难道男人都喜欢这般性子软媚又会撒娇又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女人?
现下乔小禾已明了了自己对霍景元的心意,眼前便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主动出手抱得美男归,要么当做没这回事一年期到拿钱走人。
她活了二十三年都没能遇到为之动心的男人,若是错过了霍景元,万一以后再遇不到,这一生岂不是留了遗憾?
不好不好,人生匆匆几十年这种事上岂能有遗憾。
可若是她主动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拒。表白被拒这种事她以前对别人做过百多次,这次如果栽了就全当伤别人心得到的报应好了。
思量再三,乔小禾做下决定,一个字:撩!
攻克霍景元这块又冷又木的大冰山,她觉得这挑战比做任何事都意思多了。
眼下情敌上门挑衅,霍景元回府的时辰也快到了,黑眸一转,乔小禾便有了主意。
花楹伺候着乔小禾梳妆打扮。
乔小禾换了身红色齐胸襦裙,素白系带饶了两圈后在胸前打上精致的结,因着外间风大又披上同色大袖裳,描了眉施了胭脂,最后还特意嘱了花楹在额间画上红色梅花花钿。
乌发挽成朝云近香髻,一支鎏金点翠步摇插在发间,耳著明月珰,就连纤细的手腕上都配了几串色泽耀眼的红珊瑚珠。
从前乔小禾嫌麻烦又耽误时间不爱化妆,有时气色实在不好才会抹上些许口红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来了这里后不用出去见客户就更加懈怠下来。
她本就花容月貌,肤凝如脂,现在经过这般细细的打扮,越发光彩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如凤凰花般夺目的大红色穿上身衬得她肤白貌美,一颦一笑皆是动人风情。
秋月白在绿珠伺候下静静坐在亭中,原本还十分有雅兴地摇着团扇朝池中锦鲤投喂着吃食,直到远远瞥见不同以往素净模样的乔小禾,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乔小禾一偏僻地方的无知粗陋女子,恐怕平日里连件像样的衣物都没有,如今身上这些个锦衣华服翠玉珠宝,不用细想便知出自谁之手。
单就那串成色和形状都堪称稀世的红珊瑚串珠,饶是得过诸多珍宝物件的秋月白也不过仅有从首辅大人处得的两颗,被她着工匠打成一对红珊瑚耳坠。
她,凭什么用的比自己好?
想着,眸中已浮上一层恶毒。
不过这些,在乔小禾缓缓走近时,全都被很好的掩饰住。
“给姐姐问安。”秋月白柔声道,“景元公务繁忙,这些日子消瘦了许多,妹妹便亲自熬了甲鱼汤带过来给他补补身子,也顺便把桃花玉润膏拿来给姐姐。”她说着目光看向乔小禾袖中,却见昨日还包扎的白纱已经全都拆下,葱葱玉指上甚至连针孔都细微不可见,心中疑惑,面上却也只是笑道,“看来妹妹晚了一步,姐姐已经用不上玉润膏了。”
乔小禾没说话。
每次听到秋月白那般亲昵地唤霍景元她心里就不舒服,哪能次次都被她膈应到,自己也必须得膈应膈应她。
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乔小禾道:“将军知道我伤了手昨日特地送了金疮药来,说是随军大夫为他独制的特效药,我原本以为他是筐我,如今看来倒是错怪他了。”她边说边抬起纤纤十指假似在仔细端详,“你瞧,不过一夜这些伤口基本便痊愈了,将军倒是有心了。”
话落,余光不经意一瞥。
果然,秋月白脸上瞬间笑意褪去。
秋月□□心涂过蔻丹的指甲在扇柄上用力磨着,换了话端:“上次与姐姐说的宅子,妹妹催促工匠们连日赶工如今总算是已经修缮好,姐姐不妨今日收拾收拾,妹妹明日便遣车夫来带你过去。”
只要将她送得远远地,看她还能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谁知,原本答应得好好的乔小禾此时却是蹙了蹙眉,十分惋惜道:“说起这事我恐是辜负了月白姑娘的美意。”
秋月白心“咯噔”一下沉了又沉。
乔小禾道:“那日月白姑娘走后我越想越觉得你说得十分在理,便把这事告与了将军,谁知将军大发雷霆,觉得我是在国公府受了下人怠慢才会有另觅住处的想法,为这,他还将在我身边伺候的花楹好一顿责罚。”
握着粉拳,红唇微噘,十分愤慨。
花楹虽然奇怪乔小禾的突然转变,却也是十分配合地忙装作委屈样捏着手帕轻轻低泣了两声:“侯爷嘱了奴婢必须得给姑娘伺候舒心了,姑娘让我往东奴婢决不能往西,姑娘让我坐着奴婢绝不敢站着,天地为证日月可昭,花楹绝对没有任何的轻待姑娘。”
乔小禾自认自己也算是演技派了,倒是没想到花楹丝毫不比她弱了去。
忍住差点噗嗤而出的笑,乔小禾叹了口气:“只是这番折腾对月白姑娘十分地过意不去。”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银票,还请月白姑娘务必收下,为我的事让您费心了。”
五百两银票说给就给?
秋月白的手更是紧了又紧,身子微颤着不去接。
将军竟然这般看重她?
她不过就是一乡野女子恰好得了弟兄庇护竟然能得到将军如此厚爱?!
“月白姑娘。”乔小禾心中暗笑,又唤了一声。
秋月白这才从满脑的嫉妒中回过神,艰难地扯出笑推脱:“妹妹为姐姐尽点心意而已,姐姐莫要拿这阿堵物来污了我们的姐妹情谊才是。对了,姐姐,妹妹见你上次在绣白荷,如不嫌弃妹妹技拙,不如我和你说道说道这白荷如何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