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不好当(穿书)(54)
她现在刚交上男朋友,正是黏/黏/腻腻的时候,怎么能去祈国,这跟分居两地有什么区别?
听到郁兰陵的拒绝,祈毓丰半点儿不意外,他看向女子的双眸,真诚道:“我知道你对祈国不熟悉,可所有的地方不都是从不熟悉开始的吗”?
“祈国有最负盛名的美酒,有流传数代的扶乩,还有最秀丽的山河,良辰美景可任你赏玩,你不想去看看吗”?
“可是那里……”
没有谢元折啊!
郁兰陵的话没有说完,她看着努力说服她的祈毓丰,摇了摇头,“我可能以后会去吧”!
祈毓丰满心的热忱都被这句话给浇灭了,他想问以后是什么时候,可最终没有问出口。
郁兰陵感觉在她回答完祈毓丰的问题之后,空气没多久就沉闷了下去,她看着抿唇赶车的人,安慰道:“你别生气啊,等你当上皇帝之后,我再去祈国,你不是就能罩着我了吗”?
祈毓丰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郁兰陵见他面色没有缓和,接着道:“昨天晚上我看你神色有些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祈毓丰淡淡道:“那时候伤口疼了一下”。
说起伤口,郁兰陵顿时就上心了,“那现在呢,还疼不疼”?
祈毓丰慢吞吞道:“不疼了”。
其实是疼的,他碰了碰自己的左胸,那里被剜开了一个大洞,即便是上了药,也只是消减几分。
从这里到锦城,约莫还有一半的路程要走,郁兰陵白日里同祈毓丰一起坐在牛车上,夜晚则到谢元折的营帐中睡他的床褥,偶尔距离水源不远的时候,谢元折也会给她捉鱼烤来吃。
不过终日都在牛车上坐着,总还是无趣的。
她看向同样没事干的祈毓丰,托腮提议道:“丰啊,我教你背医书吧”!
“听说宫中尔虞我诈,防不胜防,若是遇上看不惯你的人,说不准学的这点儿医术能管点用处”。
祈毓丰持鞭子盘坐,歪头问她,“哪来的医书”?
郁兰陵指了指自己的头,“记在我脑子里的”。
祈毓丰琢磨了一下女子说的话,觉得不无道理,“行,你教”。
郁兰陵是个好为人师的,说要教他背医书,就把自己在白泱鞭策下背的那些东西全部划拉了出来。
她说一句,祈毓丰重复一句,俩人跟二重奏似的。
一遍顺下来之后,郁兰陵意犹未尽的问道:“要不要再来一遍”?
祈毓丰把刚才背的内容过了过,道:“不用了,都记住了,只是有些东西还需理解”。
“都记住了”?
郁兰陵有些不可置信。
祈毓丰看着她睁大的双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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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果然,人和人之间的天分是不同的。
若是她跟祈毓丰一起学习医道,绝对得被他吊打。
郁兰陵心有戚戚的想着。
就在自己的存货将要被掏空时,锦城到了。
时维八月,正是仲秋时候,进城的时候,郁兰陵枕在稻草上,恰恰对着容色惨淡的天空。
那是一种独独属于秋色的清明,烟霏云敛,天高日晶,只是望着,就觉着舒服。
谢元折并未和她一道进城,而是先去了城外的驻地,把兵将安排好,是以进到城中的只有她和祈毓丰两人。
等到进去了才知,这和她想象中有多大的不同。
郁兰陵原以为边境荒凉,经济也说不上发达,可锦城的街道两旁却是被各种花样的叫卖声充斥着,在城门口听起来此起彼伏,周遭商铺林立,所卖物什品类极盛,虽及不上京都的繁荣,但也去之不远。
锦城,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锦绣蓬勃。
郁兰陵一边拉着祈毓丰在街道上穿行,一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注意到,这里上街的不仅有男子,还有女子,且并没有带面纱之类的东西,她们或是逛街、或是坐在货架后面兜售东西,姿态落落大方,不见半点儿扭捏,可见这样的事于她们而言,已是常态。
许是距离京畿太远,以致这里自成了一片天地,无论男女都带了些京都没有的粗犷来。
她跟祈毓丰初来乍到,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刚进客栈,两人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眼光,原因无他,一方面是因为锦城多商贾,且来往的都是些熟面孔,有生人到了,自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另一方面则在于郁兰陵的脸了,她生得一副香培玉琢的倾城容色,又没有做什么掩饰,哪能不叫人注意呢?
一位喝大了的男子饮下一杯酒后,竟朝着她吹了两声口哨,当的是放/浪无礼。
郁兰陵当做没听见,她向掌柜的要了两间上房,又让人把饭菜跟洗澡水送到房里,就踏着轻缓的步伐上了楼梯。
随着女子脚步声的渐远,底下因为女子而安静了片刻的环境再次嘈杂起来,话中多少跟方才抹着莲步上去的妙龄女子相关。
郁兰陵没把楼下的那些人放在心上,她的房间在东边的最里侧,祈毓丰的房间跟她挨着,因着客栈中的房间大都不隔音,便也不用担心对方出事却听不到的问题。
用完饭后,郁兰陵把门拴上,而后走到屏风后面,褪下衣裳,滑入浴桶,在温热的水环绕身侧的那一瞬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洗完澡后,她就只擦了擦身子,就爬到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日,郁兰陵起了个大早,然后按照谢元折的说的,到城门口等他。
她到的时候,谢元折已经在了,他身着一身天水蓝的长衫,坐在城门口的茶摊上坐着,风神湛然。
郁兰陵一眼就望见了他。
在她正要提步过去的时候,男子似有所感,朝着她的方向转了头,不等郁兰陵有所动作,他就先一步来到了她面前,“走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看看”。
郁兰陵歉意道:“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本来说好了我等你,结果却让你白白等了我许久”。
谢元折笑了笑,声音如同拂过碧水的熏风,“没等多久,我刚坐下你就到了”。
郁兰陵揉了揉发痒的耳朵,心里咕噜咕噜的冒出了甜,“是吗”?
谢元折轻轻弹了弹她的鬓角,“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当真是极轻的一下,像极了情人之间的亲昵暧昧。
郁兰陵摸了摸他弹过的地方,转而捏住了他的袖角,这是她常对谢元折做的动作。
两人未走多远,不过两刻钟就到了将要入住的地方。
房子上面还带着灰旧的匾额,绕过雕有白鹤图样的照壁,就见到了院子的全貌,不算小亦是算不得大,大约只有谢元折原来的锦竹院大小,住得十几个人是松松有余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空旷了些,院中只余几株兰花。
谢元折带着她转了一圈,问道:“喜欢吗”?
郁兰陵的眼眸弯了弯,眉梢都堆了笑意,她拉着谢元折在正厅前面的石板上坐下,道:“喜欢的,我以后能在这院中种点别的东西吗”?
谢元折同她并排坐着,低低的问:“你想种什么”?
“唔”,郁兰陵咬着下唇想了想,“种木棉好不好,花开之时,灿若云霞,一定美不胜收”。
说完她又看了眼谢元折,补充道:“当然竹子也是要种上的”。
谢元折想到女子给自己描绘的那个场景,没感觉到美感,只觉得好笑,“又是种木棉,又是种竹子,搁在一起能好看吗”?
“怎么不好看了”?
她撅了噘嘴,为自己的想法辩驳道:“木棉那么好看,就像我一样,竹子那么有风骨,就像你一样,院子中间种木棉,四周绕竹林,不就相当于你围绕着我吗”?
谢元折被她这个比喻说的脸红,什么叫“像木棉一样好看”、“像竹子一样有风骨”、最后还“他围绕着她”。
他看着郁兰陵说话时,一脸的天经地义,不知该接什么。
为了防止女子说出更加羞耻的话,他只能跟她投降,“你种吧,以后这个院子你想种什么,都随自己的心意来就好”。
郁兰陵满意了,“那你觉得这个寓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