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地又扯到绾绾身上去了,我同萧灼就那样,犯不着伤心不伤心的。到是您,别再同父亲怄气了。”
“是是是。”薛氏瞧着面前的女儿,忽然觉着女儿长大了,懂事了。自己就是害怕女儿这刁钻的性子等嫁了人会吃苦,所以严厉待她,时常责罚。
“男人纳妾选妃虽说是常事,但母亲毕竟是个小心眼,存不下那么多人。” 薛氏无可奈何道,“绾绾莫要学母亲,有宜良太妃在,北临王日后妾室必定会成群,凡事要看开点,该你享用的东西一样都别落下,只是想要男人的一心一意,就别奢望。你瞧瞧你父亲,这些年虽待我好,可始终不是有个你赵姨娘吗?”
宁绾绾哪里不懂薛氏的想法,“母亲,绾绾知道的,要同萧灼相敬如宾,不可争风吃醋苦了自己。”
“知道便好。”薛氏定定神又道:“前段时间都说北临王对你宠爱有加,这身子骨科还好?”
宁绾绾一口茶呛在鼻腔里面,好好的怎么说到那里去了?
“母亲,您又乱听别人说了什么。”
“你不要同母亲打马虎眼,这男人是个急性子,北临王又是个性格狠厉的人,下手没个轻重,弄伤了你也不知道心疼,若不是母亲挡着你父亲,你父亲便要去闹了。”
宁绾绾慌忙制止住母亲喋喋不休的嘴,“母亲,没有的事,我看天色不早了,就先回去了。”
宁绾绾来不及说要银子的事,提起裙子一头钻进马车就溜了,那事越说越扯不清,若是传到父亲耳朵里,说是自己其实是被萧钰设计陷害摊床数月,父亲又要跳起来了。
要银子一事,看来是没希望了,还得另谋出路。
作者有话要说:致小天使:
又是我,这个断更的沙雕码字君。
沙雕码字君七月底的时候在医院做了个囊肿切除手术,也就是净网的时候,这时间真赶巧。出院后恢复的挺好的,就照常更新,哪曾想前几天尝试去外面走走,散散步,也算锻炼身体,结果一脚踩空,掉进了下水道,后面几天出现了内部出血(抱头痛哭.jpg)就去治疗了几天,于是乎断更了,真的太对不起我可爱的小天使了,这里先更新一章,稍后还会再更新一章,码字君爱你们~
希望小天使要多注意身体健康,不要经常熬夜哦,要开心鸭。
第26章
宁绾绾躺在床上将七大姑八大姨等亲戚想了个轮回,介于薛氏的关系,还是觉着向他们借钱不妥,万一谁走漏了风声,让薛氏知道后还不拔了自己的皮?
辗转反侧后,宁绾绾顶着偌大的黑眼圈带上锦玉一袭男儿装出现在南苑馆前。锦玉磨磨唧唧的不进去,嘟着嘴说宁绾绾骗自己。宁绾绾心想,我不骗你你会同我一起来吗?
“王妃,去不得,咱们快回去吧。”
“怎地去不得了,咱们去去就回。”
锦玉横抱着宁绾绾的腰,将她往回拽。路人经过时纷纷指指点点:“俩大老爷们,要进便进撒,扭扭捏捏的没点男子气概。”
“王妃,若叫王爷知道了,你就完了。”
宁绾绾听及萧穆的名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若真让他知道自己趁着他不在来找小官,纵有一万种理由也会小命不保。还有那颇重皇家名誉的宜良太妃,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那还磨叽什么,就更得进去了。”宁绾绾不知哪来的力气,掐着锦玉的腰,拦腰一抱,结结实实的将锦玉给端进了南苑馆。
锦玉:……
南苑馆里装设倒是风雅的很,不似怡红院花红柳绿,莺歌燕舞。这里丝竹轻缓,熏香缭绕。
大殿内放着一张镶玉花梨大案几,文房四宝样样俱全,平铺着的各种文人书画,大案几最左侧的白玉瓶内插/着淡淡飘香的君子兰,雕栏大柱上挂着一幅幅对联,轻纱绸缎自上而下倾泻垂开,随风摇曳。
宁绾绾在里面站了好一会儿,馆主绪娘才扭着腰肢姗姗而来。
“这不是丞相府里的绾绾吗?好久没来了。”
“欸?绪娘,您可叫错了人。”
“哦是,是挽哥,瞧我这记性,该罚就罚。”
兴许做这一行的本质同怡红院也差不了多少,尽管这里装饰风雅清新,但骨子里透出的味道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宁绾绾肉疼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元宝,假装淡定道:“劳烦绪娘将阿景唤过来,还在以往那间包房里见。”
绪娘面部抽搐地用力从宁绾绾手中拿下那锭金元宝,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继而笑嘻嘻地擦擦,满脸堆笑,“阿景这些日子身体有些不舒爽,告了假,在后院歇息,不待客。阿恒倒是在。”
宁绾绾蹙了蹙眉头,阿景谈吐儒雅,待人真诚,借钱应当是更容易些,先前要不是阿景执意拒绝,她或许已经将阿景赎回了自由身。
阿恒好是好,但就是圆滑的过头了些,总在算计着什么,宁绾绾还是最心仪阿景,但眼下阿景不在。
“那有劳绪娘唤阿恒过来了。”
绪娘摇着扇子应下了,走到长廊尽头的时候忽然又折身回来,一脸戒备。
“挽哥来此,可是请示了北临王?”都说北临王这人性格乖戾,占有欲强,万一哪天一个不开心,将自己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生意给掀了,她找谁说理去?
宁绾绾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宽慰道:“您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北临王他不在,这事没人说出去,他从何而知呢?劳烦绪娘了,我这还有个稀罕客想来认识认识馆里的公子呢。”宁绾绾恰逢事宜的将锦玉推了出去。
绪娘人精一般的将锦玉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掂了掂手中的两枚钱,方愉快接受了。反正宁绾绾也不是一次两次来这里,多一次又何妨?
宁绾绾领着锦玉在雅间将将坐下,阿恒便推门进来了,眉眼精光含笑,身带馨香,身姿瘦且长,不愧为南苑馆里数一数二的金牌,身价也是足足的。
“哟,还来了位新鲜客呢。”阿恒声线娇软,不似寻常男人的粗犷。
宁绾绾浅酌一口茶,看着阿恒从对面坐下,“这是我远方表亲,初回京内,带来开开眼界。”
阿恒笑了笑,不接话,为宁绾绾斟满茶,视线扫过锦玉。又是位娇俏的女儿郎。
“阿景近些日子身子不适?”
“好几个月了,初夏时便这样,整个人阴郁的很。”
宁绾绾狐疑,是何病几个月都不见好?
“劳烦阿恒给我带句话,望阿景身子早日痊愈。”日后好借钱哪!
阿恒浅笑,开门见山道:“挽哥今日唤我来可不是让带两句话这么简单吧?”
宁绾绾没想到阿恒这么直接,原本还想着多饶两句废话呢,既然他都问起来了,那也正好省了心思。
“实不相瞒,我前些日子做了一笔生意,唉……”宁绾绾叹气,“一场大火,血本无归。”
阿恒瞧着痛心疾首的宁绾绾,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早已有了个大概,“可是几日前被大火烧了的宁镜当铺?”
宁绾绾一怔,想起那日当铺大火,自己一袭女装火急火燎地奔了过来,南苑馆就在当铺旁边,中间也不过隔了条人行道,也不知道有没有叫人识出来。
“听哥几个说,那日火势凶猛,蹿的老高,险些烧到了馆子里来。恰逢我不在,竟是错过了,却也没想到那当铺竟是挽哥开的。”
“哪能呢,我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家的商贾,怎有能耐开那么大的当铺,只因与当铺的东家有几分熟,掺了点份子进去。”宁绾绾也不管阿恒是否相信,睁着眼睛说瞎话。
“原来如此。”
宁绾绾首次拉下面子同外人借钱,浑身有些不自在,在心里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阿恒继续要说什么了,反倒优哉游哉的喝着茶,她脑子一横,豁出去了。
“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知道阿恒可有些银子借我应个急?”
阿恒垂着的眉眼缓缓抬起,笑意不达眉角,“挽哥要多少?”
“不多不多,一千两黄金尚可。”
锦玉吃着糕点的喉口一噎,默默的咳嗽起来,宁绾绾将锦玉面前的茶推过去,提醒着:“吃慢点,我又不同你抢。”
锦玉腹诽,就一千两黄金?怎么您觉着很少的样子?
这次阿恒的笑意却达了眼角,且越笑越爽朗,让宁绾绾禁不住一个寒颤,“怎么?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