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心尖宠(40)

作者:粟米壳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穿越时空 甜文 爽文 关键字:主角:宋吟晚(乔平昭) ┃ 配角:封鹤廷 ┃ 其它:甜宠爽文 都说绥安侯府的小侯爷,一朝宠臣权倾朝野,奸佞狠辣,孤煞克妻。被‘克死’的第三任,正是宋国公府家声名狼藉的‘草包千金’宋吟晚。穿成宋吟晚的乔平昭,看着床上那天人之姿的小侯爷欲哭无泪。宋吟晚:感觉要命不久矣了肿么破,嘤嘤嘤。点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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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街上的气派园子外,一辆绥安侯府标识的马车停在了正门口。

四角飞檐坠了赭红的玉铃铛垂穗,随风轻荡。路人见马车华贵繁复驻足,却又被探出帘子的那只玉手吸引了全部心神。

女子头戴帷帽而出,风拂过,浅浅露出一角。穗子幽红,比拟雪白香颈,衬得香艳极。

惊鸿一瞥,尚来不及勾勒是何等绝色,便是入园不复见。

“小姐,这一路过来就属这儿的蝉鸣声不吵,都让小孩儿给捉没了罢。”枕月还记着烤蝉,望向树头,不自觉地抿了下嘴角。

宋吟晚回过头时瞥见,牵起嘴角,“侯府苑儿里也有不少,不若你和眠春一人一兜,也给钱二两。”

“奴婢畏高,要去且让枕月去,反正是她馋那烤知了。”眠春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枕月所想。

“奴婢哪有。”枕月一顿,“明明是小姐打趣我们两个,打一个连一个,你也是没跑的。”

两丫头原本就年纪小,随宋吟晚出府不被拘着,自然显露出几分活泼天性来。

宋吟晚瞧了一眼前头埋头引路的,轻咳一声示意,两个才晓得收敛些。

今个应的乔平暄之约,续她没在乞巧宴看成《南蛮令》的念想。

她对那出的儿女情长不甚感兴趣,却没胆子不做陪。倒是挑了开园前的时辰,图个清净。

凌霄攀附冬青,开得热烈。

宋吟晚从花下走过,兀的响起一声清亮哨音。伴着空中掠过的扑簌簌响动,头上帷帽竟是被一夜鸮衔走。

乌丝如瀑,轻软垂在了细腰侧。

忽的一道轻笑从斜上方传来,宋吟晚一仰头看到青墙黛瓦上一团黑影,墨莲直缀,黑色皂靴不羁横在墙上。逆着光,看不清那面容,只看到那夜鸮落了他肩头,显然是受了指使。

下一刻,那人便一撑从墙上纵身跃下,稳稳当当落在了宋吟晚面前。

宋吟晚被骇一跳,踉跄退了一步。

“什么人,大胆!”眠春惊喝。

男人不置理会,朝着宋吟晚又是往前迈了一步,气势使然,令她堪堪又退了一步。

宋吟晚沉脸呵斥,“放肆!”

男子不言,只直直凝了她看。

面前的男子甚是年轻,二十出头,五官轮廓俊挺。生的是一副好相貌,行的事却是不着调。

正当疑心这人不会说话,却听他开了口。“宝髻偏宜宫样,莲脸嫩,体红香。眉黛不须张敞画,天教入鬓长。”

嗓音别样低沉悦耳,噙着丝丝缕缕的笑音,和促狭。

宋吟晚杏眸圆睁,陡然手起,却不等落下,男人已不见踪影。

“登徒子!”宋吟晚从齿缝挤了三字,被气得不轻。

那后半句且是‘莫倚倾国貌,嫁取个,有情郎。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何等狂放孟浪!

“那是何人?”宋吟晚追问伙计。

然伙计方才岔去了方便,只来得及看个模糊身形,“是园子里哪个角儿?可是惊扰夫人了?”

宋吟晚抿住了嘴角,阴沉沉道,“给我把人找出来。”

等上西楼,见了乔平暄,仍是怒气满满不得平复。

“哪个惹得你这么大火气?”

“……”说来都恼恨。宋吟晚郁闷道:“不说也罢。”

乔平暄拿着戏簿子递到了她面前,“那挑出逗乐的,降降火。”

打点了银子找人,不怕找不着。

宋吟晚正要点戏,眼角余光却瞥到了那戏台旁的人。朗眉星目,神情招摇与她对视一瞬,笑容灿烂且炙热。

肩上的夜鸮也歪着头,同主人如出一辙的纯良无辜。

果然是这园子里的。

宋吟晚微微眯眼,指了那人:“我要他唱。”

“他……”管事顺着她一指看清楚了人,顿时慌张摆手。“他不行!”

“但凡角儿都有个价,我不信,还有请不动的角儿。”

管事迫于宋吟晚的威势开始抹汗:“……那是我们东家。”

第33章

“如此样貌不是角儿都屈才了。”乔平暄凭着栏杆眺看,回过身时面色尽显冷锐,“这戏园子先是拿角儿出事糊弄,后又冲撞冒犯。砸也好,关也好,你且说哪个能让你高兴罢。”

宋吟晚不曾想会听到这番霸道放言,怔怔凝着她,眼角微微泛红。

乔平暄最怕她这副样子,心里头就受不住,一伸手便将人揽进了怀里,“要还不解气,就干脆堵人小路上,拿麻袋一套揍一顿出气?”

当然这话也就她和宋吟晚听见,不过话语里是真存了几分认真思量。届时叫上三哥,准揍得他痛悔惨哭。

管事瞧着不对,忙是拱手解释,“二位息怒,息怒。兰英真真是去了半道让马车给撞的,这会儿还搁后院那躺着,但凡能唱那定是爬也要爬过去。”

他虚喘了口,“东家在关外待久了,常年不在京城,不懂规矩冒犯之处还望夫人莫见怪!”

“你轻飘飘说一句就想过去?”乔平暄不依不饶。再瞧底下那人,总觉得透了一股子轻浮气。

“这……里头应是误会罢?”管事却是直接瞧向了宋吟晚,“当不至于。”

“呸你个不至于。明明就是你老板……我们小姐的帏帽就是叫他给拿走的!”枕月气得冲口。

乔平暄面孔骤冷:“混账!”好个色心贼胆的,竟敢调戏官眷!

“这这万万不能啊!”管事惊诧,直到瞥见夜鸮衔嘴里的物件,像极了帏帽上所系饰物,猛一拍脑袋想起来道,“那番邦来的夜鸮是东家养的小宠,最喜欢闪闪发亮的事物,上回才拽了人姑娘项坠子给关了一阵,没成想又冒犯夫人您了!”

宋吟晚抿唇不虞。

帏帽是夜鸮叼走的不错,可它主人也绝不是个好的!

“夫人……”管事央向宋吟晚。“跟一畜生置气不值当,回头定当好好管教。不若这样,二位今个一应吃茶看戏全免,可好?”

乔平暄狐疑瞧了来回,但她更了解昭昭的性子,绝不是这么点子事的缘故。

她眯了眯眼,“我们缺那点银钱?”

“你这话里话外说的,若是计较倒成了我们小气。你是凭什么觉得,需得忍了这口气?”

管事被怼得哑口。因乔平暄的依不饶,生了几分不快。“姑娘这就没道理了。”

“这等待客之道,你这园子且等着关罢!”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姑娘如此咄咄逼人,莫怪旁人不作生事想。”

“嗬——”

正当两边要起争执时,宋吟晚出手拦下了乔平暄,同时亦瞥见对面管事忽而一改姿态,在往下瞧时露了得意。

她顺势看,见一名蓝裙少女从园子口入,身后跟了数名婆子丫鬟。声势浩大。且在人群里张望片刻,便展露欢颜直奔男子身边去。

两人说话,似是熟稔。男子抬首与她对了目光,漫不经心同人说话,眼却直勾勾盯了宋吟晚瞧。

直白热烈。

那是猎人自己盯住猎物时志在必得的眼神。

宋吟晚只一眼就收回目光,避了檐下。

管事乐得说明来头,“东家救过宰辅夫人的命,又因投缘认了义亲。姜姑娘上面没有哥儿,亦是把东家当作亲哥哥看待。”

原来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京城这圈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来都是面儿。夫人大度善良,怎忍心真为难小的这帮指着园子生计过活的。”

乔平暄直听得颦眉。

宋吟晚却似被说动,拉着乔平暄坐回了原来的座儿。“当下作的意气,想来是没什么。算了,还是看戏。”

“哪还有兴致。”乔平暄咕哝。对上宋吟晚的笑眼便没了脾气,“且都依你,看什么也依你行了罢。”

管事是个人精,见状便晓得风波平息,忙是让人看上好茶,一面利落递了戏簿子,且是排她的先。

宋吟晚挑熟的点了出《云水岫》,以前总听祖母提起晏姬,一提便要说到《云水岫》,乃是名动汴京的人物。

“这……”管事面泛难色。

“不是说听凭照办么,怎的,又是不行?”乔平暄随了宋吟晚坐下,此刻挑眉嗤讽道。

“这是园里疏漏,晏姬已有好些年不作登台了,却忘了将戏簿更替。”

宋吟晚也不强求,随意点了两出。

等管事的下去,乔平暄才忍不住道,“便是这园子背后是姜家又如何,你家绥安侯那也不是个吃素的,能忍得你白白让人给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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