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莫欺少年穷(87)

作者:清梦颐和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因缘邂逅 天之骄子 系统 快穿 关键字:主角:阮绵绵 ┃ 配角:王玄策,崔浩,叱戮连泽 孤女阮绵绵偶得一系统。系统君:宿主,恭喜你被选中!接触各个小世界的气运之子。被喜悦冲昏头脑的阮绵绵:嗷嗷嗷!我要去!!!后来——阮绵绵(有气无力):说好的气运之子呢?系统君:……额,你去的是气运之子们落魄的少年期。大佬们的少年期呐,原来这样惨绝人!!听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阮绵绵怒吼:为什么只让我跟着吃苦,不许我跟着享福!!!系统君:任务结束有惊喜哦!亲眼见证大佬们少年期。也许等不得你扬名天下,但我愿点击展开

南楚的这位圣上是享有盛誉的有为君主。在位三十余年,将南楚带入了一场空前盛世。引万邦称臣。

要见这样的人物,阮绵绵紧张得手心出了不少汗。

幸而这位皇帝陛下威严而不失亲切。和阮绵绵说话的语气就像家中长辈。

“郡主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在洛宁如有何不便之处,尽可开口。”

“是,谢陛下恩典。”阮绵绵垂眸行礼。

可她心里明白,不论这位君王态度如何亲切,却终归是个权势利益至上的上位者。不然也不会令流渚王独女也上京为质。

当然,这本无可厚非,对一国之主而言,国之利益比恻隐之情重要得多。

筋疲力尽地完成觐见,阮绵绵在晌午时分出宫回了质子府。

晚间太监来传消息,称帝后邀郡主后日赴宫中晚宴。阮绵绵问过才知,是为所有来京的质子接风洗尘的一场宴席。

她是最后一个抵京的,因等着她,这场接风宴才拖至如今。

第三日傍晚,阮绵绵乘马车抵达崇华门。宫门前下马车,在内侍的引路下,一路穿行至设宴的御花园。

她来得不算早也不算迟,刚坐下没半刻钟,便开席了。

帝后居上首。下首分两排,每人身前一张小桌。佳肴美酒堆满桌面。居前排那几位眉宇间有相似之处,应当是南楚的皇子们。

再往后是各国质子。质子们虽来自不同地方,但以南楚属国和受汉礼影响较深的居多。因而穿着打扮与南楚相差并不太大。

席中唯一的例外便在阮绵绵的左手边——

不同于南地的宽袖佩玉。那人衣袖紧窄、腰扎革带、脚蹬玄色兽纹革靴。头发左右各取几缕变成小辫,再与其余散发一起,高束成一股,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棱角分明的五官。

众人依座次,陆续上前向帝后敬酒行礼,并自报家门。

阮绵绵行完礼落座,便见那人利落起身,用带有一点异族口音的汉语,开口道:“连泽参见陛下及皇后娘娘。”

“叱戮连泽,你是叱戮刹冥的第九子?”皇帝对这个异族年轻人颇感兴趣。

“是。”他话不多,表情也不多。

“汉语倒是说得不错。”皇帝赞许道,“可有汉名?”

那少年回道:“母亲给我取的汉名是:延瞻。汉姓随母,为‘纪’。”

“纪延瞻。”皇帝喃喃自语了几声,叹息道,“你母亲长陵公主去得太早了。朕的这个小妹妹当年嫁去北墉才刚刚及笄。”

皇帝的目光移向阮绵绵,追忆道:“就跟郡主现在一样的年纪。三哥和裕贵妃也真舍得。”

这话只皇帝能说,旁人提不得。

三十多年前,先帝南巡中风而亡,时为储君的今上本该顺理成章继位。可母家二十万军权在手的裕贵妃与其子晋王却联合发动政变,并将其女——方及笄不久的长陵公主远嫁北墉,以求向外结盟。

北墉接下了和亲的长陵公主,假意结盟。背地里却毫无增援联手之意。

这是自然,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早就派人暗中与北墉帝接洽,许诺以五座城池为报酬来一出反间计。

留下和亲的小公主只不过是麻痹裕贵妃与晋王的手段,让他们误以为北墉已同意结盟。

十里红妆,长长送嫁队伍带去的不只是豆蔻年华的长陵公主,还有一车一车的银钱珍玩。为拉拢北墉,裕贵妃与晋王也算投了血本。

这些银钱除了充盈北墉国库外,有一部分被用作军饷,在夺嫡的关键时刻,在大后方给了晋王军队一记重击。

随后,裕贵妃与晋王以谋反罪处死。外家周氏阖府斩首。叛军也收编惩处。至此,叛乱平息。今上登临帝位。

而那位长陵公主——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北墉后宫熬油似得过了一年又一年。数年后产下北墉帝第九子,其子三岁时,便郁郁而终。

思故土而难归,终异乡至死未回。

长陵公主的一生令人唏嘘。可政治漩涡中容不得手下留情。再来一次,皇帝也不会因怜惜幼妹,而阻止和亲。

便是如今,哪怕这位北墉九皇子有纪氏皇族血统,他也不可能当做子侄晚辈待之。

北墉帝的儿子,便是南楚要防备的敌人。

可醉酒微醺之余,皇帝也起了一丝心软。“你母亲性子活泼不失温婉。朕也没料到她去得这么早。延水之侧,瞻之弗及。”

皇帝放下酒盏,道:“她旧年的寝宫靠近绕宫而流的延河,你改日有空,朕让凛儿带你去看看你母亲的旧居。”

“是,父皇。”皇六子纪浈凛恭谨应下。

“谢陛下。”少年敛目沉声回道。所有的表情隐在暗处,分辨不清。

第85章 【送礼】

席间歌舞升平,众人或赏乐独酌,或与邻座寒暄交谈。

阮绵绵端起琉璃酒盏,一小口一小口地轻啜。宽大的衣袖遮住大半张脸,阮绵绵忍不住一直用余光向左侧偷瞥。

初见要含蓄!她默默提醒自己。一边又在寻思:如何才能自然地接近这人,然后开始自己的任务。尤其——

他这张熟悉到刻在心底的脸,阮绵绵真的很难挪开视线。

“郡主有事?”异族装扮的少年偏侧过身。眸子正好对上她的。

阮绵绵赶紧错开视线,假装是不经意间扫到那边而已。她仰头心虚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妈呀,一不小心呛到了。阮绵绵右手抚着胸前,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完蛋!这么尴尬的初识!

耳边隐约一丝轻笑。阮绵绵低着头,鬓上垂着的白玉细珠流苏在余光里轻轻晃动。她一时竟不好意思抬起头,只觉得面上一片发热。

许是酒劲上来了罢。

阮绵绵安慰自己道。她定了定心神,直起腰背,矜持地视线向左微偏:“殿下的装扮与南地不同。本郡主心生好奇,方多看了几眼。”

为表坦然,阮绵绵又大大方方地转过头,直视他。

叱戮连泽也放下酒盏,含光不露的丹凤眼正与她对上。

阮绵绵这才发现,他的瞳孔微微泛幽蓝。虽是一模一样的长相,但这异色的眸子,到底带出了几分异族气息。

“听闻汉家女子颇为矜持,”他顿了顿,凑近了几分道:“郡主却似乎是个例外呐。”

语气中透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顽劣。

此话一出,即便顶着一模一样的长相,却将北墉的这位九皇子与阿策及崔师兄的不同彰显无余。阮绵绵默默转回头,赌气似地恶狠狠啃了好几只鸡腿。

你才不矜持咧!

这家伙!居然还拐着弯骂人。

“殿下的涵养可真好!!!”阮绵绵憋了好一会儿气,才怒冲冲明夸暗贬地回了一句。

初次相识,不欢而散。

******

做质子的日子其实挺无聊的。地界不熟,又无正事可做,还怕有些不当举动为南楚所猜忌,为自身和母国引来祸端。总之,被迫离乡的倒霉蛋们就是一天一天地夹紧尾巴熬日子过。

质子们住得近,都在西四坊这一片。同为异乡客,又相邻而居。于是乎,众质子常一同设宴游玩。日子嘛,总得自己找点无伤大雅的乐子。

不过,抱团的各邦质子中,却不包括两人——来自流渚的阮绵绵,和北墉的那位九殿下。

前者纯粹是因为性别。男女授受不亲的儒学思想扎根在被汉文化深深影响的各诸侯小国。

后者呢,则是由于时人对北墉的鄙夷。

“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两条腿走路的凶兽”,“不毛之地的穷酸货”……诸如此类不雅绰号,都是南地对北墉人背地里的称呼。

与蛮人相交,有失体面。

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想法。

阮绵绵不在乎这些。她牢牢惦记着她的任务。总寻思着要主动找办法接近。不过一想到接风宴上叱戮连泽的那番毒舌话,她就打了退堂鼓。

毕竟,谁也不想主动去听一堆藏针带箭的嘲讽话。

于是阮绵绵常在质子府门口的石狮子旁惆怅一小会儿,望望对面的“北墉”质子府叹叹气,然后灰溜溜地迈着步子,进了自己的府邸。

许是太无聊了,阮绵绵还多了个兴趣。爱去库房数珍玩银钱。库房的钥匙就在阮绵绵身上。流渚王是个好父亲,独女上京为质,他几乎搬空了半个流渚国库作为随行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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