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财女满堂(472)

也只有快刀方可斩乱麻了。李阳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后退两步,不停地做着心理建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实哪有这么严重呢,不过是求成心切罢了。

京九那边巧妙利用赛当两子噶尔与恭顿的矛盾,顺利与噶尔达成了协议。也是,噶尔才是长子,理当继承父王的家业,而赛当偏宠侧妃生的恭顿,怎不叫大子心寒。兄弟阋墙,皆因父母执事不公,怪不得外人。

擒贼先擒王。

上国的援助迟迟未到,诸臣旧部与母族却已经有倒戈、叛变的迹象。赞普心急如焚,暗中调拨人马加强防备,却不料大夏在王城的驻地派人过来,说要看望襄城。

这次觉蒙仍是不轻不重地婉拒了,可这次来人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转身离去,死心塌地非要看襄城不可。觉蒙大急,少不得去求见赞普。赞普连日来忧心如焚,见了王妃也没个好脸,得知这次人家非要见襄城,他叹了口气只好道:“就说夏妃伤重不得见风,要见她过段时日吧。”

来人果真走了。

等灾情过去,这片土地已是满目疮痍,而因为上国援助的物资还迢迢在路途,真可谓远水不解近渴,倒是边城送来了一些救急物资,可是杯水车薪也实在不能解忧啊。

驻地来人三次,回回都没见到襄城,最后一次面色明显不善,但还是没说什么,默默离开。第二天大批物资就到了王城,赞普终于露出一笑。

过了不到七天,大夏便来了一封谴责书。质问为何不让见襄城公主,言语之中大有怀疑他们因为没有收到援助、所以故意扣住公主不放的嫌疑。

赞普能说什么呢,襄城早已魂归雪坑,叫他去哪儿大变活人。

大夏那边,也开始紧锣密鼓制造舆论,高世曼不遗余力,在时报上大声疾呼,只说吐蕃欺人太甚,大夏公主下嫁多年,至今仍无子嗣傍身也就罢了,如今那边发生天灾,襄城重伤皆因他们保护不力,怎么没听说别的妃子受伤呢?现下好了,连面儿也不让见了,其居心何在?

沈立行早已回京,这盘大棋怎可少得了他?

大夏百姓早已是时报的忠实读者,如今好不容易出了这么一件凝聚民心的大事儿,他们又没有什么丰富的业余生活,于是个个化身编剧,都胡乱猜测襄城公主过的如何,现下如何,将来又会如何。

高世曼召集秦二他们,要求提高边关及吐蕃的银票兑换价格,这几年下来,凭着银票方便、优惠的吸引力,吐蕃那边早将大夏农商钱庄的银票视作一般等价物,一般的普通人家都已经用惯了银票,这下突然收紧,很多人都开始慌了起来。

本来可以换取生活物资的银票突然缩水,这岂不是白白被人给洗了?于是有人开始闹事,可惜,一切不在他们的掌握中,钱庄分店由重兵守卫,这群人当即傻眼儿。普通民众讶异于银票的突然收紧,而王庭诸臣则讶然于大夏的神兵天降。钱庄周围的守卫虽打扮的跟一般护卫无二,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员!

天灾、襄城公主、国内的异动、银票、守卫,这些看起来连不上串儿的事件,突然间竟有了可怕的联系。

在时报的渲染下,大夏百姓开始义愤填膺,我堂堂大夏公主下嫁于普布达瓦,如今生死未明,可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如何让大夏百姓心安、痛快?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充斥着找吐蕃要人的极高呼声。

中秋节宫宴,皇上萎靡不振,似是因思念襄城而郁郁寡欢。

高世曼上前哄劝道:“皇上,您是咱们的主心骨,可千万不要忧思过度,我与襄城心意相通,感觉她定然是安全无事的,您就别烦心了!”

不知怎么的,皇上看到高世曼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些想笑,他强忍着叹了口气道:“世曼,你叫朕如何不担心。”

第433章 陈兵关陇骇虎狼

?高世曼看到皇上强力隐忍,也知自己表演过了,于是又大声道:“吐蕃欺人太甚,如果再不交出公主,咱们必让他好看!”

皇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快便掩了下去,他慢悠悠抬起头道:“哦?你有什么法子叫他好看?”

沈立行坐在下面一点表情也无,李陵将皇上的表情看得真真儿的,总觉得有些怪异,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只能似无意实有意地看着皇上与高世曼互动。

高世曼眨了眨眼道:“皇上,我不懂国家大事,更不懂军事,只知道如何挣钱;但是我却是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要观察深渊,必要跳进深渊。”

皇上挤了丝笑大声道:“各位可是听到公主所言了?”

谁会说没有,本来那边就做的不地道,他们受了灾是吧,咱们给银子给物资,够意思了吧,可他们倒好,平日对襄城公主八成就不怎么样,下嫁多年却至今无嗣,百年不遇的大灾,王室中人没有一个人受伤,偏咱们的公主受了重伤,还不让探看,更不让回国,怎么看都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

于是众人纷纷应和,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咱们自家窝里斗可以,若是有外敌来袭,那马上咱们拧成一股绳,共同抵御外敌。

宴中皇上便将沈立行,李陵、景先、高世曼及一些重臣给叫走了,皇上一坐下便道:“你们都说说,襄城不回,咱们如何是好?”

李陵知高世曼与襄城亲厚,他看了高世曼一眼道:“吐蕃此举,定是将襄城留质王城,咱们投鼠忌器,他们必然料定咱们不会轻举妄动;儿臣以为,咱们派出一支秘密分队,潜入王城,伺机救出襄城;一旦襄城回国,那便无所顾忌了。”

难得李陵还记挂着襄城,高世曼忍不住瞧了他一眼。李陵接收到她的目光,脸上神情越发柔和,此生他是没有机会再守护这女人了,可是她身边的人,他想替她守住。

沈立行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心中酸水却直冒。李陵不知襄城早已回京,要不然还轮得到他来献殷勤?于是不冷不热地道:“臣早已派出一支奇兵潜入王城,届时会接应公主回京。”

李陵奇怪他语气之肯定,忍不住有些纳闷。襄城是死是活尚不得而知,沈立行却敢站在这里言辞笃笃说届时会接公主回京。

于是便有人附和说这个法子好,于是大家七嘴八舌说一旦接回公主,就谢天谢地了,其实有不少人巴不得襄城死在那边,这样他们才能有借口陈兵关、陇。不是他们心狠,公主既能安享国之荣威,自然也要在必要时献出最珍贵的生命,反正又不是他们亲生的。

皇上冷眼看着他们吵吵,突然问高世曼:“世曼,你上次说那个通货膨胀,搞得如何?”

货币战的精髓就是剪羊毛,前世美国一差钱,便开始剪日本的羊毛,谁叫日本是美国的忠实走狗呢。

高世曼只微微一笑:“皇上放心,秦家都安排好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皇上点点头,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些重臣们似乎极喜欢这种智珠在握的感觉,众人在皇上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明显处于劣势的对方,说老实话,以前跟突厥对战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这般畅快啊!虽说现在正处于打与不打之间,可是胜负不是早见分明了么。有什么比趁火打劫更过瘾的,谁叫他们将咱们公主给弄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我们可是师出有名。

从皇上那出来,李陵叫住高世曼道:“我有话问你。”

沈立行正牵着高世曼往外走,闻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妻子。高世曼见李陵面无表情,她悄悄捏了捏沈立行轻声道:“你等我下。”

沈立行先行几步,高世曼这才小声道:“殿下,怎么了?”

李陵看着她的眼睛,也不跟她玩花样,直接低声道:“襄城在哪儿?”

只见高世曼眉眼弯了起来,她舔了舔唇笑道:“为什么现在才问我?”

李陵眼中明显氤氲了深邃和了然,他不答话,直盯着她目不转睛。她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看了看左右道:“她早就回来了。”

果然,他今儿就觉得皇上眼中的精光不同寻常:“他知道了吧。”

高世曼一时拿不准他说的是谁,于是伸出食指,指了指天小心翼翼地道:“知道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以他对她的了解,襄城生死未卜,她绝不可能是这般淡定的样子,她果然早有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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