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再不负你(前世)(5)
乔凝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良顷,能不能下次再来?宝宝还在家呢,我担心他哭闹。”说完又满脸歉意的对着刘大,“这位大哥,咱们改天再聚行吗?你看今天,良顷也没带什么银钱,总不能真叫他输的啥都不剩吧?”
刘大本来也想循序渐进,第一天就把人吓跑了可不好。
“看在这位夫郎的份上,今天就这么算了吧。”刘大他们收拾东西,乔凝道了歉拉着杜良顷就走。
走出人群杜良顷甩开他的手,怪他多管闲事,他一出现自己就没好事。
乔凝忍不住说他,“良顷,还有很多用钱的地方,你存些银钱吧。”
“或者买些地,家里的地到时候分家分给我们的肯定不多,咱自己……”
“闭嘴!”提起家里杜良顷就烦,恶狠狠瞪他一眼,杜良顷提步就走。
乔凝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他几次也不听。
乔凝一直都知道他有来钱的路子,只是他存不住钱,不管多少转头就出去堵了。
时间久了镇上几家赌坊都知道他钱多还好赌,串通好了耍他。
杜良顷不见得不知道,就是宁愿输到赌坊也不愿意往家里带一分钱。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终于忙完了,从明天开始日更!
冲哇!
☆、当年
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刘氏没给他们留饭,看见他们也没个好脸色,骂骂咧咧的关了房门。
乔凝从方陵哪儿接过孩子,哪怕累了一天,看着孩子浑身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停停今天有没有听话啊?”乔凝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收拾火炉,打算烧点水洗洗。
孩子也不哭闹,乔凝手挪到哪儿他眼睛就盯到哪儿,对什么都是满满好奇,把乔凝看的心肝儿颤。
“宝宝,你怎么这么乖啊……”乔凝啾一口他粉嫩的脸颊。
杜良顷踏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眼一瞥,神色十分冷淡漠然。
乔凝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淡很是习惯,收了笑继续着手里的活计。
杜良顷脱了鞋袜坐在床沿上,等着乔凝烧好水。
柴火炉烟比较重,乔凝就把宝宝放到了床上,宝宝还不会爬,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看着杜良顷,小手一摆一摆的,杜良顷不为所动。
乔凝一直看着这边,看杜良顷没什么动作,心里既失望又庆幸。
“良顷,水烧好了,你泡泡脚吧,走了一天的路了。”乔凝把盛着凉水的盆里舀了勺热水,给他端了过去。
杜良顷没让他走,乔凝把宝宝往床里抱了抱,“怎么了,良顷?”
“给我洗脚。”
乔凝顿了顿,想不通他又折腾什么,洗脚也不会洗了吗?
“怎么了?不愿意?”
“没有。”乔凝敛下神色,挽挽袖子蹲下,低垂着脑袋让人只能看到个发顶,“你别去刘大他们家的赌坊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杜良顷嗤笑一声,开赌坊的还有好人不成。
“行了,我自己洗。”杜良顷把脚放在盆边,乔凝知道他又嫌自己多说话了。
洗洗手也没说什么,乔凝把擦脚的粗布巾给他。
得找几块布条,明天去要带着宝宝了,总麻烦人家也不好。
翻箱倒柜的也没找出什么多余的布料,乔凝被压在箱底的一抹红吸引了视线。
这盖头没发挥本来的作用,落得个这种用处也好。
撕成几块宽的布条,杜良顷看着他动作,见他最后只是把宝宝绑在了身前,杜良顷转身睡了。
宝宝趴在乔凝肩膀上,呼出奶香味的气息,乔凝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侧头蹭蹭宝宝,“明天宝宝和爹爹一起去,好不好啊?”
大晚上的,小孩子迷迷糊糊早就困了,乔凝看他厌厌地,赶紧把他解下来喂了奶,放到了床上。
“睡吧,宝宝。”亲亲两团白嫩嫩的小脸蛋,趁着水还没凉,乔凝打算擦个澡再睡。
腰上可能是落下病根了,快一个月了也还是疼,平时不觉,一干活儿格外明显,不敢动。
乔凝觉得不太好,怕不是真被邹迎说中了。
“嘶”一阵冷风吹进来,乔凝冻得瑟瑟发抖,赶紧擦干身上穿了衣服上床。
早上还得赶去镇上,在钱府工作,一天是二十个铜板,乔凝算了算,干十天左右就可以给宝宝做几身衣裳了。
乔凝前脚走,杜良顷后脚收拾了下也出去了。
难得没去赌坊,杜良顷径直去了后山,西岭是一片墓地,杜良顷找到一座比较新的墓,墓上隐约刻着几个字,经过几年风吹雨淋木刻的碑字迹也模糊了,只能看到个杜,许是杜家人。
杜良顷在墓前站了会儿,张张嘴又没什么好说的。
他总归还是从前那般自私又恶毒,人死了,仇,也得报了。
“瑶儿……”
杜良顷轻轻几声呢喃被吹散在呼啸的北风里。
明知自己做的是错事,却要一直错下去。
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就只能推给别人了。
乔凝他,只是,时机错了,而已。
“乔凝啊,你带着个孩子不方便吧?碍事吧?”
“还好,我不会耽误干活的。”乔凝往上托了托孩子回道。
“不耽误干活就行。”做饭的师傅动作麻利地切着菜,就怕乔凝跟不上自己的进度,不耽误干活那就没什么事了。
确实不耽误干活,就是孩子一直动,让乔凝分心。
这样绑在身前,孩子也不舒服,过不了多会儿就哇哇的哭。
厨房忙着,乔凝找了个菜篮子把袄子铺在里面再把孩子放进去,这才不哭闹了。
小孩子不是吃就是睡,乔凝忙完中午一阵松了口气。
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啥也不耽误。
☆、花钿
二月一日,杜良顷去镇上酒馆拿银钱。
他和酒楼老板早前认识,关系尚可,酒楼是几个人出钱建的,杜良顷那时候正好手头有钱就跟着出了几两银子,如今酒楼开大了,每月他也有几两银子的分成。
只是二人早就闹掰了,杜良顷也只是到账房哪儿拿了钱就走。
之前在刘大他们那儿,杜良顷已经找到些线索,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揪出那个人了。
等真正找到那个人,仇也就报了。
取了钱照常去赌坊,赌这种东西,会让人慢慢上瘾,直到失去良知,妻离子散,最后变成行尸走肉。
杜良顷本来只是查线索,在赌坊混迹久了,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赌钱,一切都变得坦然了起来,似乎本就该这样。
刘氏赌坊据说是刘大的父亲开的,杜良顷对了下那个人的年纪,觉得不对。
这几年他也摸出些门道,这些赌坊背后似乎都是同一个老板,因为杜良顷发现他们的手法,习惯都差不多,应该是同一批教出来的。
赌坊里此时正是哄闹,四五汉子围在一起,赌得正盛,个个脸红脖子粗的。
有个年轻汉子输了钱输红了眼,气急之下在赌坊闹了起来,被训练有素的仆人暴打一顿扒了衣服,还顺带扔出了门外。
杜良顷转了一圈,刘大在二楼看见他来,挥退了伺候的小侍下了楼。
“呦,杜兄来了?快请坐。”立马有侍从搬来凳子,杜良顷看他衣衫未整也知道他刚才在干嘛。
“继续?”
“嗯?”刘大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看到自己的现状,哈哈一笑,“不了不了,杜兄咱今儿再来赌一把怎么样?你要是赌赢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当年杜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杜良顷报了官,官府没人管,他才决定自己查的。
秋沂镇的上层大部分都知道,刘大当然也知道。
“当真?”
“当真。”刘大一挥手就有人拿了东西过来,“你要赢了,我不但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这个东西也是你的。”
杜良顷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瞳孔骤然一缩,“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个啊……”刘大卖了个关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杜良顷沉思良久,“怎么赌?”
“还是以前一样,买大买小。”刘大眼看他就要上钩,“就是,你要是输了……”
“如何?”杜良顷眼神一凛,刘大不在意,慢悠悠开口,“我这赌注这么大。杜兄总得差不多才行吧?不然也太不够意思了。”
“呵,那三间茅草屋押你?”
“杜兄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刘大脸色变得难看,“我这么有诚意,杜兄却糊弄我,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