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再不负你(前世)(3)
乔凝赶紧背对着床蹲下身捡。
“你在干什么?”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乔凝身子一紧,手抖的都要出现残影,把最后一枚铜钱捡起来塞进怀里,乔凝同手同脚地转过身,佯装镇定,“没什么,眼花了以为地上有东西。”
杜良顷说完话就又闭了眼,害得乔凝差点背过气去。
幸好。
为了以防万一,他拿了钱快步去了旁边张大柱家。
他家夫郎年前刚生了孩子,家里应该有不少奶果。
“张大哥,张大哥……”
“哎!来了。”张大柱出来开门,“来来,快进来,怎么这么早过来啊?”
“我……”话到嘴边又难开口,万一人家也不够,他咬了咬牙说道,“我,找阿迎哥说点事。”
“好,我叫他去。”
“麻烦张大哥了。”乔凝双手揉着两腿边的衣服。
邹迎抱着孩子从里间出来注意他身子小了一大圈。
“小乔,你……”邹迎指着他肚子,“生了?!”
“嗯。”乔凝点点头,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钱,“阿迎哥,我知道我不应该开口,我……”他眼角有点红,还是闭眼开了口,“你家还有奶果吗?能不能卖我几个?”
“这个没问题,回头让大柱给你送去,正好当时多买了些。”
“真的吗?!”乔凝激动地热冷盈眶,又不好意思真淌出眼泪来,偷偷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才生了孩子就跑出来了,这寒冬腊月的,外头又下着雪,当心落下病根。”邹迎担忧地说着,一手抱孩子一手倒了杯热水给他喝。
最难的事解决了,乔凝松了心,“没事阿迎哥,我身子好着呢。”
“好个屁!”邹迎瞪他,“你才十几岁,本来就是大好年纪!你这么祸害,早晚有你受的!”
“……”乔凝被怼得不敢说话,邹迎臭脾气犯了,“快点喝了水回去!”
转头又吩咐张大柱,“大柱,你找找我年前买的那件大衣给他披着,再把他送回去。”
“嗯嗯。”
“不用了阿迎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乔凝站起来就要走,被邹迎一把拉住,“奶果不要了?”
“啊,,,要。”
“要就乖乖等着!”
乔凝要给钱也被邹迎无视地钻进了里间。
张大柱把他送到家门口,乔凝拿出钱给他,邹迎不要他自然也不可能要。
刘氏一觉睡到醒,推开门就看见乔凝拿钱给一个男人。
“你个下贱货!敢藏了钱养野男人!”刘氏抄起一根木棍就抡了过去。
“娘?我……”
“老娘打不死你个下贱货!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霍霍了我杜家十两银子还不够!我……”
☆、伤口
乔凝正当受了她一棍,正打在腰上,张大柱扶他一把,刘氏就要去打他。
“刘婶儿!我是柱子!”张大柱一把拽住棍子另一头,没好气地扔到一边。
“怎么是你?”刘氏眼尖地瞟着乔凝手里的钱,张大柱解释道,“乔凝去我家买奶果,我送他回来。”
他突出个“买”字,意思乔凝不是无故给自己钱。
“知道了知道了!”刘氏赶他走,就要去抢乔凝的钱。
乔凝腰疼的厉害,杜良顷睡到一半被吵起来,“砰”的一下打开门把乔凝拉了进去。
刘氏气得在外面指着门骂的难听,一天不吃饭也中气十足。
“你哪儿来的钱?”杜良顷毫无感情地质问他,乔凝烫奶果的手一顿,“良顷,我,我只剩这些钱了,万一以后停停出点什么事,还要找大夫什么的,我……”
“他能出什么事!”杜良顷不耐烦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让乔凝心里一紧。
“还剩多少都给我。”
“良顷……”乔凝声音小了很多,按以往来说,让他知道了,自己就留不住了,“下次好不好?下次做了活计钱都给你,行不行?”
“你少废话!”杜良顷抓着他的手硬抢,乔凝实在没办法了,拦又拦不住他,“你留几文钱给我行吗?奶果没了还要买,停停不能没有吃的。”
乔凝苦苦哀求他,杜良顷好在想起了那也是自己的孩子,给他留了几文钱。
乔凝把剩下的钱揣进怀里,不甘心得看着杜良顷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
抹抹眼泪继续烫奶果,烫好戳了个小孔乔凝一脸慈爱笑意,“来,宝宝,喝奶了哦。”
孩子好像知道有吃的了,挥舞着小手,小脚也一蹬一蹬的。
喂完了奶乔凝给孩子换了尿布,从门前接了点雪放到了屋里等融化。
做完这些腰实在疼得厉害,他只得一手扶着腰挪到了床上躺下。
雪已经停了,杜良顷得了钱就了门,乔凝估计他又去买酒了。
毕竟这点儿钱不够他赌的。
中午刘氏煮了菜汤,说是菜汤,实际就上头飘着几片白菜叶子,一点儿油水也没有,一大家子就这一锅汤和几个黑糊糊的糙面饼,吃起来划拉嗓子。
乔凝怕孩子醒了看不见人哭,就抱着孩子去吃饭,正好刘氏他们屋里还暖和。
老大杜良升的夫郎张氏一直和乔凝不对付,见他抱着孩子出来,脸一耷拉就开始刻薄,“呦,这是生了啊?包的这么严实,怕不是生了个金贵闺女?”
乔凝不答话,装作没看见他,老二杜良泉的夫郎方陵翻了个白眼,搓热了自己的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脸。
“刚出生的孩子不就该裹得严严实实的,这大冬天的,大人都受不了,别说个婴孩了。”他说着拉过自己家的小哥儿杜陶,让他坐在自己和乔凝中间,“来,陶陶,看看你弟弟,等弟弟长大了,就能和你一起玩了。”
杜陶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生怕看坏了,偷偷看一眼就赶紧埋进自家爹爹怀里害羞地不敢看人,惹得乔凝笑意盈盈。
“弟弟又不怕看,陶陶可以多看几眼的。”
杜陶听到可以多看,又好奇地探出脑袋悄悄看小孩子,乔凝和方陵闲聊着。
“二哥身子怎么样了?好点没?”
“好点了。”提起杜良泉方陵就愁得慌,“能自己下床了,也能少个人伺候。”
“嗯。”
杜良泉上山打猎的时候碰见只黑熊,逃跑的时候摔断了腿,不过也幸亏及时跑了,要不怕是连命也没了。
吃了饭也还是饿,乔凝把孩子放床上打算烧点水喝,也顺便暖暖屋子。
杜良顷从镇上吃饱喝足回来闷头就睡,乔凝分心看着他,就害怕他一个翻身压到孩子。
喝了些水充腹,乔凝又烫了奶果喂给孩子,杜良顷这时候醒了,喝了酒脑子不甚清醒。
头疼,胃不舒服,说话也难听,他坐在床沿上,语气恶劣地冲着乔凝骂,“你特么坐哪儿干什么!过来给老子揉揉头!”
乔凝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招惹他了,好在孩子已经喂好了。
杜良顷等的不耐烦,蹙着眉满脸凶意,“老子使唤不动你了?”
乔凝觉得他一秒就要跳起来打人,给孩子盖了被子就站在他跟前两手搭在他额前给他揉太阳穴。
杜良顷本来手是放在自己膝盖的,眼神往下一瞥看见乔凝收紧的腰,顺势就把手环了上去。
“嘶”乔凝腰正疼着,他一捏乔凝也失了力气,“良顷,我腰疼。”
“嗯?”杜良顷眼前出现了幻觉,靠近乔凝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气,更加靠近他使劲嗅了嗅。
乔凝越推他他靠得越近。
“你是?”杜良顷觉得有个美人儿在自己跟前,可他明明在家啊。
反正是个美人儿,不上白不上。
杜良顷手上一个用力把乔凝压在床上,趁他没反应过来两手分开他的双腿,乔凝被一阵剧痛彻底唤醒,身下疼得他死去活来的,面色骤然变得惨白。
“良顷!良顷!”他努力合上双腿,刚生完孩子的伤口又被撕裂了,乔凝怕死了他再做点什么。
“我还没恢复,良顷你喝醉了!”
杜良顷就觉得有个人在自己耳边聒噪,烦得很,“啪”的一下拍了拍乔凝的屁股。
“老实点!”说着就要去解乔凝的衣服,乔凝伸手拦他,被他一只手制住,衣服也被轻易扒了下来。
乔凝简直绝望了,又哭又叫地也不见他停下,就差咬他一口让他清醒了。
“良顷,你快停下!你疯了!”
☆、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