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再不负你(前世)(2)
《种田之再不负你(前世)》作者:受受亲爹
文案:
如题,《种田之再不负你》的前世,讲了攻如何渣的,唔。
今生负责甜,前世负责虐。
受不了虐的盆友们,绕道哇!
三万字的小短文,就是介绍一下前世。
么么哒。
内容标签: 生子 破镜重圆 前世今生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良顷,乔凝 ┃ 配角: ┃ 其它:
☆、生产
呼啸的风雪席卷了整个村庄,道路上一个活物都看不见,不知谁家的狗被风雪所扰,冲着天空中压下的大雪狂吠。
乔凝从雪开始下的时候就睡了,一觉睡到大雪封山,村里的路都走不通。
他挺着肚子从床上艰难下来,打开窗看到下得那样大的雪,吓得顾不得自己的肚子连忙冲到了另一间屋子。
“爹,娘!良顷呢?良顷还没回来!”
被打扰的两位老人不耐地看着他,刘氏凶狠地把他拽进来,自己“砰”得一声合上了门,年久失修的枯木老门差点倒下。
“干什么咋咋呼呼的!风都灌进来了!”
乔凝只好温声细气地,但也掩不住担忧,“良顷他人呢?他还没回来,雪这么大,娘你让大哥他们去找找良顷行吗?”
“找什么找!他不是出去赌钱就是去喝酒了!死在外面更好!”刘氏一把把他推出去,赶忙关上门。
找什么找!死杂种!
“娘!娘!”乔凝站在风雪里,不管怎么喊,怎么拍,门都不开了。
他急得没办法,又去敲杜良升的门,杜良升没好气地开了门,看见是他顿时来了兴致,“呦,这不是三弟家娇滴滴的小夫郎嘛,找大哥我什么事啊?”
“大哥”这时候他也顾不上杜良升的目光了,“良顷还没回来,大哥能不能帮我找找?求求大哥了!”
“这么大的雪!”杜良升立马变得不耐烦,“走开走开!谁去找他啊!我找死吗我!”
他骂骂咧咧地关上门,乔凝一时不察差点被他推倒,后怕的赶紧护住肚子。
雪太大了,他怕杜良顷喝多了醉倒在路上。
他想出去找,又怕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出点事。
回房等了等,雪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他终于狠狠心披了个蓑衣冲了出去。
耳畔是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大雪,听着更像是地狱招魂来的。
乔凝头不敢回,生怕冒出个骇人东西,脚下尽力走快,可在几尺高的雪地上,又如何走的快。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也望不见杜良顷的人。
他不敢一直站在那儿不动,怕雪把他也埋了。
抖了抖蓑衣上的雪,乔凝接着往前走,本来怀孕就水肿的双腿此时更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艰难。
耳朵快被风雪吹聋了,乔凝眯着眼终于看见前面有个白色的人影在走动,激动地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站在原地拼命地挥手,“良顷!”
不管多大的声音,在狂风之下都散的零零碎碎,杜良顷根本听不见,但这不妨碍乔凝失而复得地唤他。
“良顷!”杜良顷终于走到他面前,乔凝给他拍掉身上快要冻成冰的雪,又把蓑衣给他穿。
“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他脸上泪痕还没干,风一吹两个脸颊泛红皲裂。
杜良顷像是没听见一样,也不管他在后面跟不上,自己一个人长腿长脚的迈步,只想快点回去。
每次去他们那儿都他妈输钱!
艹!
“良顷,你等等我啊!”缓过劲儿来才觉得肚子有点疼,乔凝想拽着他的衣服,结果他越走越远。
路上两个人的脚印,又被大雪掩盖住。
没钱买炭火,大家都是屯一堆柴火冬天烧来取暖。
杜良顷往锅里加了点水,坐在那儿烧火取暖,都忘了自己夫郎还在后头。
乔凝肚子疼得实在受不了,撑到门口就难受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杜良顷听见声音把柴火往里放了放,打开门看见他,地上还有一滩血。
“怎么回事?!”
“良顷,我,我肚子太疼了…”乔凝捂着肚子,面上毫无血色。
“你……”杜良顷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乔凝看着裤子上的血这才彻底慌了。
“良顷良顷……”
“叫什么叫!叫魂啊!”杜良顷没好气地丢了几根柴火进去。
“我,我好像,要生了,良顷,你,你帮我请个产公回来,行不行?”
“这么大的雪我他妈上哪儿给你找产公?!要生了就生,你自己生不了吗!”杜良顷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把剪刀,直接伸到火堆上烤了烤,扔乔凝面前,“裤子脱了生出来 ,拿剪刀剪了脐带就行了,用得着请产公那么麻烦!”
他说完又坐到火堆旁烤火,乔凝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也不敢再让他做事。
自己好不容易脱了裤子,头胎不得章法,力气用不对地方,气息微弱了孩子也没出来。
“良顷……”他声儿小的跟蚊子叫似的,杜良顷身上暖和了些,脾气也好了点。
“怎么了?还没生出来?”
“我,我没劲儿了,良顷。”
杜良顷走过去,见他大冷天硬是憋出一身汗,头发丝丝缕缕粘在脸上,下唇咬的一块一块的血迹。
舀了点热水给他喝,乔凝一天没吃东西,喝了点水胃里饿得更难受。
“良顷,你,你能不能,找娘要点东西给我吃?”乔凝眼里全是祈求,他怕自己撑不下去,“我真的,没有劲儿了,良顷,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良顷,你,救救,救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姓杜的这么渣,清蒸还是红烧?
☆、十两银子
杜良顷本来想吼他,现在这种时候哪来的吃的给他,看他气儿都有点只进不出了,才糟心地从床底掏出一个地瓜来。
“啪”的一下扔进火堆,溅起一阵火星。
房里太冷了,乔凝光着下身,两条腿冻的青紫。
接过杜良顷给的地瓜,乔凝掰下一半,皮都没剥塞进了嘴里,又把剩下一半给他。
“我吃一半就行。”乔凝眼里闪着光,脸上还挂着柔软的笑,凉透了的身体被半个地瓜暖了。
杜良顷接过三两口吃了,又坐回到火堆旁。
他并不想待在这里,晦气。
又怕乔凝难产死了,自己的十两银子打水漂。
乔凝双手扣着干硬的被子,企图躲过一阵阵的剧痛。
从前被爹娘打,他以为是天大的痛楚了,此时才觉得不及生产痛的十分之一。
产道开的足够大了,乔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双腿颤颤,咬着牙拼了最后的力气。
孩子到底还是安全生了出来。
生完乔凝瞳孔涣散又无神地盯着破败的屋顶,恢复了点力气能撑着身子坐起来了,剪了脐带又拍了拍孩子的屁股。
“哇”的一声,才引得杜良顷回头看了看。
“良顷,能端点热水吗?”
乔凝找了半天才找到块不那么硬的布料,沾了水把小婴儿一点一点擦干净,小心翼翼把他放在自己旁边,轻柔地摸着他的小脸。
“良顷,宝宝叫什么啊?”
刚出生的婴儿看不出是小哥儿还是汉子,长到一岁多才会长出属于小哥儿的花纹,如果没有花纹就是汉子。
这种时候生了孩子并不是好事,这个冬天太难熬了。
杜良顷用剩下的热水烫烫脚,不经意说着,“杜停,叫杜停。”
希望这场大雪能够停下来。
“好。”乔凝声音里透露着浓浓地疲惫,他开心地答应着,侧着身子逗弄孩子,“宝宝,以后就叫杜停,停停,宝宝,你是个什么宝宝呢?和爹爹一样还是和阿父一样……”
杜良顷听他絮絮叨叨的,不一会儿就觉得烦了,烧完屋里最后一根柴火,杜良顷往锅里泼了一瓢水,“闭嘴!”
“啊?”乔凝被他一吼吓了一跳,下一秒闭了嘴。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外面大雪飞扬的声音。
第二天天边吐亮,雪到底还是小了些,乔凝迈下一条腿下床,牵扯着伤口撕裂了,疼得他脸皱成了一团。
得想办法买些奶果,宝宝昨夜饿醒了好几次,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也心揪着流眼泪。
偷偷找到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几十个铜钱,杜良顷突然翻身吓得他把铜钱“哗啦啦”全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