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瞬间升起袅袅的青烟,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气。
元墨就要回来了,躲在屏风后面的沈秋秋露出阴险的笑容。
王八蛋,待你脱光了,看你还怎么还手!
营帐突然被掀开,元墨从营帐外走了进来,沈秋秋瞬间屏住呼吸。
"殿下,微臣有要事商讨。"
"进。"
沈秋秋一脸幽怨的看着突然造访的将士,竟见二人朝着屏风的方向过来了。
此处是主营,若是有个风吹草动,沈秋秋定会出师未捷身先死。
想到这里,沈秋秋向一旁退去。
沈秋秋从小习武,身姿轻巧,退出屏风也未发出任何响动,只站在营帐的另一侧,一时未找出地方躲避。
二人商讨得挺快,即将出屏风之时,沈秋秋不得不蹑手蹑脚的蹲到木桶里去。
木桶很大,足矣装下三人,主将走至帐外,依旧喋喋不休的与元墨商讨着什么,沈秋秋躲在桶低,热水淹过头顶,只觉自己就要被过气去。
待二人终于商讨完了,沈秋秋越发头昏脑胀。
将军走后,木桶外的元墨优雅的脱去身上的铠甲,又脱去亵衣。
探了探水温,一只脚踏了进去,随即整个人泡在木桶里。
泡了几秒钟,元墨察觉出不对劲,眸光登时变得锐利,一只手抓住头发,将人用力扯出来。
待要扔出去时,眸色登时沉了沉。
沈秋秋此时嘴唇发紫,面色苍白,早已晕死过去。
元墨立即将沈秋秋抱到软榻上,转身传令:
"来人。"
帐外的元卫立即出现。
"属下在。"
"传贺子炎进来。"
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元卫立即躬身。
"是。"
元墨用手探了探沈秋秋的鼻息,竟丝毫探不出生机,眸色更深了些,额上立即覆上一层薄汗。
立即用力按沈秋秋的胸口。
"沈秋秋,你敢给孤死的这么莫名其妙,叫孤以后成为笑柄,你就试试看。"
元墨一下一下有力的按压着,沈秋秋跟着元墨的力道颤动着身体,终于,吐出了一口水。
元墨立即再次探了探沈秋秋的鼻息,微微松了一口气。
沈秋秋虽有了一丝微弱的气息,身体却丝毫未有反应,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元墨一手捏住沈秋秋鼻子,一手托住沈秋秋的后颈,附身探了上去,准备为沈秋秋渡气。
元墨欺身向前,大门却在此时忽然被打开。
元五与贺子炎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外,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元墨听到动静,猛地站起身,轻咳了一声,看向进来的贺子炎。
"快进来。"
贺子炎立即走上前,看清床榻上人的长相,表情登时变得有些古怪。
元墨对杵在门边一脸茫然的元五下令。
"退下。"
元五这才回过神,慌里慌张的退了出去。
贺子炎立即为沈秋秋切了脉,发现其脉搏虚浮,极为微弱,忍不住蹙了蹙眉。
连忙将随身带的箱子拿过来,找了几根银针,用火折子燎了一遍后,扎入沈秋秋几个大穴道。
床榻上的沈秋秋终于有了反应,微微蹙眉呻吟。
贺子炎取下银针,又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送入沈秋秋的口中,转身对元墨道。
"太子妃似受了伤,这一路兵荒马乱,莫不是遇上盗匪"
受伤
元墨闻言,一双狭长的眸子染上了戾色。
贺子炎不知沈秋秋会武功,此时看沈秋秋的眼神,也带着些后怕。
"一个弱女子,能够从盗匪手中逃脱,也算是聪慧的。"
元墨再次传令道。
"元大!"
"属下在。"帐外驻守的元大瞬间走进营帐。
"带人将十里内的匪寇全数就地绞杀。"
元大闻言,并未有过多的表情,只干练的躬身。
"是。"
贺子炎再次看向沈秋秋。
"太子妃如今身体极为虚弱,从脉象看,应是几日滴水未进,才至溺水没多久便差点要了性命。"
"话说回来,太子妃还真是对殿下一往情深,竟担忧的千里昭昭赶过来,真是羡煞我等。"
元墨闻言,眸色再次柔软下来,斜睨贺子炎一眼。
"出行前你那吴妾,不也要死要活的说要跟着你过来。"
贺子炎轻笑了一声,没有接茬。
贺子炎笑着笑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疑惑的看向元墨。
"依臣这一路所见,并未看到四处有溪流湖泊,太子妃又如何会溺水"
元墨抿了抿唇,似是认为太过丢人,没有回话。
贺子炎这才注意到帐内的木桶,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太子妃面皮还挺薄的,莫不是怕人笑话,命都不要了。"
面皮挺薄的
元墨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