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文女配翻身后(79)
这倒是稀奇了,她怎么会和王夫人搅和在一起?
沈银河不动声色,静静听几人对话。
王夫人把云歌拉过来,满脸堆笑道:“春君,这孩子是我从外界带回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子又好,体贴人心,不如把她收了做侍女吧?”
云歌也微微抬起小脸,期盼望向春君。
可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慢悠悠剃了下指甲:“不要。”
他拒绝得过于直接且不留情面,王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为……为什么?”
“太胖,太丑,”春君放下手,“而且她看我的眼神让人觉得恶心。”
“春君……我……!”摸着特意让系统上调了50%美貌度的脸,云歌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沈银河上前一步,微微皱眉:“春君,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被她训斥,春君露出不服气的表情:“怎么?你想让她代替你的位置?”
沈银河义正言辞:“这是两码事,但长相不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就算她丑到人神共愤,也不是你可以指摘她的理由。”
云歌气得手都在抖:“你……你们欺人太甚!!”
沈银河盯着她不停抽搐的嘴角,目带关怀:“云姑娘怎么了?该不会是患了羊癫疯之类的疾病吧?需要让春君帮你看看吗?”
“噗!”春君拼命忍笑,从善如流道,“好啊,既然是银河的请求,我自然会卖个面子。”
“够了!”王夫人忍无可忍出言阻止,她不敢对春君发火,只好把气撒在沈银河身上,“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擅自替春君做主?!”
“母亲,”春君微掀起眼皮,“是我给她的权利,不行吗?”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王夫人,鸦羽般的乌发下是一张冷白无暇的脸,精致五官勾勒出锋利棱角:“还是说连这些事情都需要向你报备?”
王夫人瑟缩了:“春君……我不是这个意思……”
春君一甩手:“让她下去吧,我不需要她。”
眼看事情就要尘埃落定,云歌的俏脸上闪过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狠心,拉了下王夫人的衣袖:“夫人,云歌斗胆请言!”
她故意往王夫人身边靠近,后者的表情有一瞬的飘忽,沈银河皱起眉,该不会是云歌又使用了万人迷系统吧?
果然,王夫人爽快应允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云歌上前一步,迎着春君的目光抬起头,脸上满是固执倔强的表情:“云歌想问春君,为何连我是怎么样一个人都还不曾了解,就轻易对我下判断?”
春君:“因为对你没兴趣?”
云歌:“!!”
她嘴角扯起一丝苦笑,故作坚强道:“我知道……这个世上懂我的人终是太少……”
“你说完了吗?”春君摆摆手,“我不想懂你,更不想看到你这张脸,所以还是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云歌: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默默观察一切的沈银河:因为这不是一本玛丽苏文啊亲。
云歌咬咬牙,决定使出最终手段,两颗大眼直直盯住春君:“请看着我的眼!”
她蹭蹭蹭几步向前,正准备发动迷香攻击,冷不丁从旁撺出个影子,惊呼道:“唉呀!云姑娘小心!”
云歌:“?”
然后她瞬间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
霎时变成个落汤鸡的云歌:“你……我……”
“抱歉,”沈银河歉意道,“我本来想打盆水给春君洗脚,结果脚下一滑,就……”
云歌:谁他妈这时候给人洗脚啊?!
但春君冷冷一个眼风扫过来,她也只能把满腔怒火往肚子里咽:“没事,姑娘无需放在心上。”
可被沈银河一搅和,她的迷香都被冲散了,云歌暗自咬牙,她的迷香一个时辰至多只能放一次,难得骗得王夫人带她靠近春君,这么好的机会就被白白浪费!
思及至此,她更加恶狠狠地瞪了沈银河一眼,后者微微一笑,状似无辜地看着她:“云姑娘这是怎么啦?牙疼吗?”
云歌真怕她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决定这里还是战略性撤退:“不……没事,既然春君有沈姐姐就足够了,那我还是不惹人嫌,云歌先行告退。”
她还是抱了一丝侥幸,一番话故意说得楚楚可怜,满怀希冀抬起头,却看到春君用两根手指捻起沈银河的衣袖:“这里被弄湿了,你不去换个衣服?”
沈银河抽回袖子:“无妨,而且我是修士,哪有这么容易生病?”
云歌:“??”
两位仁兄,你们似乎没看到我一个全身被淋湿的大活人还站在这里?
“你们太欺人太甚!”她再也忍不住,泪奔跑出屋子。
“?”春君疑惑道,“她又怎么了?”
沈银河:“……没事,你无需在意。”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春君竟还是反玛丽苏套路的一把好手。
“春君,”此时被遗忘在旁的王夫人似乎从云歌的掌控中恢复过来,再次开口,“我这次来,还有件东西想给你。”
“什么东西?”春君皱了下眉,“如果又是叫我使用法术的事情,那还是……”
“并非那些,”王夫人打断他,小步上前,“请春君收下此物。”
她递过来一件用丝绸包住的东西,春君并未接过,只盯着王夫人瞧,后者脸上略显尴尬,又补了一句:“这是我自己做的,希望春君能喜欢。”
春君这才动了,却没有亲自接过,而是一扬手:“银河,替我拿过来。”
沈银河:懒不死你。
她从脸色微变的王夫人手中接过那个小布包,布包不重,掂在手里挺轻的,春君努努下巴,示意沈银河打开:“看看。”
包在外面的丝绸被一层层解开,最后露出一个小荷包。
荷包式样不算精致,玄色的布面上绣了一颗椿树,枝桠不断向外延展,充满生机勃勃,只是再凑近看,绣荷包的人似乎不怎么用心,有些地方缺了针脚,有些地方打了死结,但没有解开,任由一个疙瘩大刺刺地躺在那里,沈银河默不作声地把死结的地方翻过去,递给春君:“你看看?”
春君接过,目光一怔,迅速抬头望向王夫人:“你……”
王夫人这才露出笑容,眼角泛开涟漪,温温柔柔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吧?母亲最近一直在忙大典的事情,倒是把这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她上前两步,轻柔拖住春君的手,声音里带了些忐忑:“母亲……已是很久未碰针线,时间又仓促,也不知道这荷包是否能合春君心意……”
春君像是被烫到似地迅速收回手,却没有松开荷包,指间扣得死死的,他低垂下眼睫,叫人看不清眼中神色,良久,才沙哑道:“不会,我……”
目光触及到一点,忽然顿住。
王夫人以为他发现了荷包上有什么问题,不安上前两步,看了眼后松口气:“这个是特意为你绣的哦,”指着荷包里侧两颗小小的字体:“是你的名字。”
春君垂下眼眸,轻声念道:“春……君……?”
“喜欢吗?”王夫人郝然道,“因为是你的生辰礼物,母亲想总要绣一下你的名字,但好像绣的不是很好,不过也是做母亲的一片心意……”
话音未落,春君却忽然甩开她的手,他双目通红,苍白的肤色因激动而泛起潮红,如同一只刺猬般朝王夫人竖起满身的刺。
“这就是你的‘心意’?”他冷冷嘲道,“一个粗制滥造的荷包,加上一段精心准备的台词,你就认为能瞒骗我了?”
王夫人恐愕:“春君?您在说什么……”
“如果你所谓的关心只有这种东西,那我还不如不要。”
那枚荷包被摔在地上,精致的羊皮靴抬起,毫不留情将它踩下去。
春君望着吓到跌倒在地的王夫人,眸中乌云翻滚,轻声呢喃了一句:“毕竟……连我的名字都会绣错……”
沈银河离得近,恰巧将这句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不禁错愕看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自己说,他的名字叫春君吗?
第44章 神秘魔气 师姐原来喜欢萌系少女啊。……
春君发了一通火后, 直接甩手走人了,沈银河望着还匍匐在地上的王夫人,便道:“您快起来吧, 跪着也没用。”
她只是好心提醒, 王夫人却像是找到目标的疯狗,一下子朝她冲了过去:“都是你!”她一把抓住沈银河, 尖长的指甲几近刺入手臂,“贱|人!都是你的错!春君这么乖的孩子, 若不是你从中作梗, 他又怎会反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