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今日未翻牌(47)

作者:夏扇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大琞国公主萧瑶,姿容昳丽,艳冠天下。萧氏皇族子息凋零,皇兄溘然辞世,她不得不披上龙袍出来扛事儿。 上一世的经验告诉她,有人即将造反成功,甚至会把她丢去塞外和亲。 御殿上,内阁首辅季大人再次催萧瑶纳皇夫,萧瑶托腮聆听,随即指向殿中才学最出众的一个,季大人的小儿子,季昀。 季大人:“此人不可!” 季昀:“谢主隆恩!” 皇夫季昀兢兢业业,日理万机,折子从不拖到第二日,萧瑶极是省心,整日跟已故皇兄的三千佳丽厮混。 季昀俊美点击展开

任她怎么说,季昀却是不信,自顾自斟了一盏茶,浅嘬一口,凝着茶水面上微微漾开的波纹,慢条斯理道:“跟昭昭有关。”

听他说得这般笃定,季艺姝登时愣住,面色白了一分。

却见季昀抬眸望来,不再是平日乖顺的晚辈模样,而是带着洞穿人心的威势:“姑姑,昭昭的心疾,并非因为葵水晚至,对吗?”

“昀儿,你爹便是这般教导你跟长辈顶嘴的?”季姑姑急得脊背沁出细汗来,面上却端着长辈的架子先唬住他,她拉长脸,颇为不悦,“陛下的身子,我心中有数,你若真的关心她,只需记得一件事,不要惹她伤心,她的心疾便无碍。”

听懂她话里有话,季昀也知道,眼下再问不出什么来,他指骨收紧,紧紧捏着茶盏。

果然,昭昭的心疾没有那么简单。

将季姑姑送至家庙时,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皓月当空,星河如带。

季昀走后,季姑姑独自一人,于庭前合欢树下站立良久。

直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别过脸一看,愕然:“孟师兄?你怎么又回来了?”

孟愈捞过腰间水囊,猛灌了一通,抹了一把嘴边水渍,方才撑着树干,喘着气道:“别提了,一出钟灵山地界,就被人追着跑,那些人可真难缠,哼,老子不出钟灵山就是!”

“有人追杀你?”季艺姝愕然,孟师兄的性子虽然欢脱了些,却是乐善好施的,应不至于同人结仇,“他们为什么追杀你?你把人治坏了?”

“那肯定不会,我这身本事可是跟师父学的,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保证药到病除。”孟愈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咳咳,我就是烧了他们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

“情丝草。”孟愈随口吐出三个字。

浑然不知,在季艺姝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她二话不说,一把揪住孟愈的衣袖,怒道:“情丝草?你竟然烧了情丝草!”

“诶?师妹你别发这么大火儿呀!”孟愈有种回到十几年前,被师妹揪着打的错觉,“情丝草那种害人玩意儿,好容易在南黎绝了种,又在东琉长起来了,让我撞见,不一把火烧了,我还算什么医者?”

季艺姝气得什么也顾不上,像少年时一般,朝他小腿狠狠踢了一脚,这才叉腰歇会儿:“你是在东琉看到的?”

孟愈点点头,痛得龇牙咧嘴。

“行,改日我就去东琉找找。”季艺姝边说边往回走,“你既然被人追杀,说明是被人撞见,没全烧完,万幸!万幸!”

这下,孟愈不乐意了,故意一瘸一瘸追上去:“有师父在,你还想去东琉?再说了,你师兄我哪有失手的时候?你去了也没用,早烧成灰烬了。”

听到这话,季艺姝脚步陡然顿住,狠狠吸了几口气,忽而回眸,双目赤红怒道:“孟师兄,你再不闭嘴,我怕我会忍不住毒死你。”

孟愈闻言,缩了缩脖子,赶紧闭嘴。

眼见着季艺姝走进大门,孟愈正要跟着进去,门扇哐当一声合上,还插了门栓。

一听这声儿,孟愈就急了,哐哐拍门:“师妹!好师妹!你好歹给师兄个地方落脚啊,拆房也行啊!”

话音刚落,墙头上丢出个铺盖卷,砸在孟愈脚边,孟愈愣了一瞬:“不是吧?十几年没见,你师兄我就配睡大门外?”

“你也可以去找师父。”季艺姝忍着怒气,咬牙丢了一句,若非看在昔日同门之宜的份儿上,她真想把他剁了喂狗。

嗷,看来师妹是真生气了,孟愈抱起锦被,拍了拍沾着的尘土,苦哈哈地往合欢树下走去。

这厢,萧瑶正在沐浴,便听一阵脚步声急匆匆进来,站在屏风外禀道:“陛下,季皇夫来了,说是要在此处用膳就寝,叫奴婢们去搬东西,还请陛下示下。”

墨色青丝在浴桶中飘飘荡荡,柔柔的,水草一般,萧瑶捋着发丝,微微扭头回了一句:“叫他回去,就说本宫不许。”

季姑姑今日才说让她好好养身子,勿要行房,季昀就想搬进来跟她同吃同住,便是盼着她不好,也不必这般明显吧?

“可……可季皇夫说。”半夏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门外颀长的身影,硬着头皮道,“说陛下若不应,他即刻便进来,亲手伺候陛下沐洗。”

第39章 双寝衣(二更)

“陛下若要臣近身服侍, 臣乐意之至。”季昀清澈的嗓音隔着门扇传来,不疾不徐,威胁的意味却是十足。

声音传至萧瑶耳畔, 只觉离得过于近,近得她心口砰砰直跳, 泡在花瓣下的身子, 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唯恐被他听见水声。

她才不要被他威胁到!

萧瑶扶着桶沿的皙白柔夷微微使力,攥得粉色指甲褪去血色, 泛着白, 咬牙切齿道:“去替他搬!”

简短的四个字, 她咬得极重,一个一个从唇齿间艰难蹦出来。

听到门扇外季昀闷声轻笑,萧瑶松开手,往下一滑,任温热水流携花香没过发顶, 她想静静。

心知季昀今夜会宿在此处,萧瑶磨磨蹭蹭,直泡到水快凉了, 半夏进来催了两回, 才由她服侍着出来。

内殿灯火通明,临窗的位置设了书案, 季昀身着广袖细绫寝衣,正端坐书案侧,执朱笔批折子。

半夏扶着萧瑶进门,自个儿便退出去,在门外候着。

门扇合上, 萧瑶立在原地,脚步未动,她凝望着专注批折子的季昀,心口莫名悸动,他认真的模样,还挺像个人。

银红色寝衣,衬得他唇红肤白,贵气之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雅痞。

“臣生得好不好看?”批折子的人,忽而抬头开了口。

他唇角微微勾着,眉宇间俱是愉悦之色,似乎,还有些得意。

“本宫只是看你批折子专不专心。”萧瑶拿指甲悄然掐了掐掌心,这才忍住,没露怯,故作从容走上前去,隔着书案扫了一眼他手边的折子,“果然不专心。”

“陛下可怪不得臣。”季昀掷了笔,合上折子,抬眸打量着她,“佳人在侧,臣难免心念不定。”

他还怪起她来了?萧瑶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耳尖却微微发热。

偏这厮绕过书案,走到她身前,指腹搭在她纤巧的肩头,隔着服帖的寝衣沿她臂线徐徐下移:“那日见昭昭着此寝衣,臣便着人也裁了一身,果然舒适服帖,只是,不及昭昭肌肤顺滑。”

慢条斯理的一番话,像是簇着一团火焰,落在萧瑶耳畔,立时烫红了她耳尖,直往皙白的面颊蔓延。

她红着脸看了看季昀身上的寝衣,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心口似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鹿,东冲西撞,将她理智撞得一塌糊涂。

可不是,他身上的寝衣,同她身上的,颜色衣料,甚至款式都一模一样!

平日里,她惯爱穿这身寝衣,皮肤一般贴在身上,仿若未着一物。

此刻,听他拿衣料同她肌肤做比,萧瑶却恨不能立马换了去,再不能直视这件寝衣。

来行宫的马车里,半夏说的话,鬼使神差从脑子里重新冒出来:“可陛下寝衣也是季皇夫给换下的。”

所以,他果真替她换了寝衣,不仅看遍了,还碰了!

四肢百骸流窜的热意,几乎要将萧瑶烧融了,她恨不能真的烧融了去,也好过这般剥|光了似的站在他面前。

鬼使神差地,萧瑶抬手捏了捏季昀刀削般的俊美的下颚,指腹轻轻贴着他修长颈项下移,直至身前交衽处,肤色同她指背竟是一样的皙白如雪。

季昀喉结下意识轻轻滚动,萧瑶却恍若未觉,摸索着靠近他心口的那一小块肌肤,喃喃道:“你的肌肤倒是不及寝衣顺滑。”

酥酥痒痒的感受传遍四肢百骸,季昀忽而发觉,这般逗她,苦的还是他自己。

他抬手扣住萧瑶纤细腰肢,大力一带,萧瑶猝不及防撞进他身前,她从未离他如此之近,只隔着薄薄的蚕丝似的寝衣,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震荡的心跳。

“昭昭可真是,伶牙俐齿。”季昀嗓音闷闷的,带着萧瑶听不懂的隐忍,听得她心慌。

季昀挥袖熄了灯,萧瑶窝在薄薄衾被里,却不见他上榻,只听他脚步声往盥洗室去了。

夜里清净,宫人们出出进进的声音特别清楚,不一会儿,便是哗啦哗啦的水声,是季昀在洗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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