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今日未翻牌(38)

作者:夏扇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文案: 大琞国公主萧瑶,姿容昳丽,艳冠天下。萧氏皇族子息凋零,皇兄溘然辞世,她不得不披上龙袍出来扛事儿。 上一世的经验告诉她,有人即将造反成功,甚至会把她丢去塞外和亲。 御殿上,内阁首辅季大人再次催萧瑶纳皇夫,萧瑶托腮聆听,随即指向殿中才学最出众的一个,季大人的小儿子,季昀。 季大人:“此人不可!” 季昀:“谢主隆恩!” 皇夫季昀兢兢业业,日理万机,折子从不拖到第二日,萧瑶极是省心,整日跟已故皇兄的三千佳丽厮混。 季昀俊美点击展开

半夏、白芷喜不自禁,陛下面上待皇夫没个笑模样,却遣了她们,独留皇夫服侍,这分明就是情窦初开,害羞的模样啊!

她们躲去廊下,说私房话去了,却不知殿中是另一番情景。

“陛下既说固元汤乃是用诸多珍贵药材熬制,又何故倒掉?”明知希望渺小,季昀仍忍不住期盼,萧瑶会不会是担心他的安危,才不让他碰那汤药的?

正思量着,萧瑶批完一道折子,从嵌玉石螺钿案屏后探出半个头来,抬眸望他:“正因药材珍贵,你才不配喝啊。”

没错,为了放着季昀窥视朝政,她特意在两人之间摆了一尊小座屏,就是蘸墨会麻烦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季昀心口突地中了一箭,呼呼漏风。

“臣以为,宫中汤药皆出自太医院,为何这固元汤不同?”季昀索性不去在意萧瑶的话,许是出于多国师的戒备,他很想弄明白,固元汤究竟为何物。

嗬,心态还挺稳,是因为城府够深吗?

萧瑶勾起唇角,把手中狼毫笔递给季昀,由他蘸了墨汁,她再接过来,边批折子边道:“告诉你也无妨,萧氏历任帝王身子都不甚康健,子嗣尤为单薄,太医们也无法,是以,历任国师都会给自己辅佐的帝王熬制固元汤,从前我皇兄也日日都喝。”

说到此处,萧瑶顿了顿,抬眸凝着他:“你只是个皇夫,且本宫对你无心,自无需你来为大琞绵延子嗣,所以,往后的固元汤你也不必喝。待母后催得紧了,本宫再招几位皇夫便是。”

再招几位皇夫,她还想再招几位皇夫?季昀心口又中一箭,冰盆里散开的凉意一丝一丝往他心口钻,一片凉意。

回到坤羽宫,季昀召来常轲,令他设法回府看看,他藏在书房里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宫里。

季昀入宫后,常轲编入禁卫军,成了宫内侍卫。

得令回府打探过后,天还没黑,他就苦着脸回来禀告了。

“公子,老爷也太狠了!”常轲将佩剑往台阶上一按,义愤填膺道,“他不知从哪儿听说您书房里藏了女子画像,几次三番没找着,竟然趁着您入宫的时机,把书房给拆了!”

“听说找到那锦盒后,老爷抖着胡子就进宫呈给太后娘娘,出宫的时候,气倒是消了不少。”

季昀闭了闭眼,有些无力道:“常轲啊,这几日你去别处当值,别叫我再看到你。”

“公子,您要赶我走?为什么呀!”常轲拾起佩剑,跳起来,急得一脑门汗,他入宫就是为了好好保护公子的!

虽然公子功夫比他好,可宫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呢?

季昀却不管他,摆了摆手:“画像之事,除我之外,只有你偶然见过一次,你不如好好反省反省,老爷究竟是听谁说的?”

第33章 病榻边

遣走常轲, 季昀独自在坤羽宫中舞了剑,没听到宫门口有什么动静,他飞身跃上宫殿顶部的琉璃瓦, 朝紫宸宫望去。

紫宸宫中,宫灯未熄。

季昀不由拧眉, 折子不是已经批完了么?她还在做什么?

夏风并不凉, 可他方才舞了剑, 经风一吹,忍不住掩唇轻咳几声。

常轲不在, 他又不惯宫婢近身, 召来两名内侍备水沐浴。

耳朵却是竖起, 一直听着宫门口的动静,偏一直静悄悄的。

他便自顾自捧了本书,临窗翻看,绞至半干的墨发垂于背后,忽而, 他耳尖动了动,宫门处有人来。

阖宫只他一位皇夫,便是她再不喜, 也会来的, 只要她来,日夜相对, 她总能看见他的好。

思量间,季昀薄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眼尾微微翘起,清泠之外,难得多了一丝潋滟。

不一会儿, 内侍将人引进来,季昀接过对方奉上的书册,笑意凝固。

此人并非紫宸宫派来传话的,而是敬事房的人,奉上的两册书,乃是秘戏图。

看墨迹,像是新绘制的,里边让人面红耳赤的神仙打架,俱是教他如何取|悦女帝。

季昀面色一阵白,一阵红,洗了一遍冷水浴,方才压下去。

紫宸宫内,正捧着医书看的萧瑶,也收到两册内容相似的书,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小箱子。

“这是什么?”萧瑶打开箱子,里面的东西稀奇古怪,材质各异,她一样也没见过。

她一脸好奇,拿着一只核桃大的小球,摇了摇,有铃铛声,清越好听。

内殿只有她和教习嬷嬷二人,教习嬷嬷也不藏私,当下说与她听:“此物唤作缅铃……”

刚说几句,萧瑶脸颊已红透了,立时将那东西丢开去,捂住耳朵,朗声道:“嬷嬷别说了!”

教习嬷嬷心知她脸皮薄,可她脸皮再薄,也是女帝,嬷嬷忍笑应了,临走嘱了一句。

“陛下若不懂用法,待奴婢走后,可自行翻阅书册。若无瑕翻阅也不打紧,敬事房往皇夫处也送了两册,这两日紧赶慢赶画出来的,保证皇夫能看懂,又不失意趣。”

教习嬷嬷早走得没影儿了,萧瑶面颊热度还未降下来。

半夏、白芷没好意思看那箱子里装的什么,忍着笑将箱子收起来,又拿棉帕裹了冰块给她敷脸,颊边绯色才消退。

夜里,萧瑶小腹一阵痛意袭来,痛得她蜷缩着身子睁开眼,身下似有一股热意汩汩流出。

榻边留了一盏宫灯,萧瑶掀开衾被,低头一看,一片殷红。

“恭喜陛下!”半夏、白芷喜滋滋地替她拿月事带,换床褥。

待收拾妥当,殿内重归寂静,萧瑶却困意全无。

她掌心捂着小腹,痛意减轻了些,双眼愣愣盯着头顶纱幔,有些呆滞。

敬事房的人着实讨厌,为何要给她送来那些,害得她……她竟然梦到同男子那般亲密,那个人还是她最该讨厌的季昀!

萧瑶红着脸,闭上眼,将衾被拉过头顶,所有光线尽数隔绝,她摇着头,竭力想把脑中凌乱的画面忘掉。

许是体质缘故,她月事来的晚,母后也知晓,是以从前为皇嗣心急也无用,往后,母后怕是真的会让敬事房日日盯着她了。

要不,再招几位皇夫,挑个能入眼的?

思量间,萧瑶不知不觉又睡沉了。

翌日一早,方嬷嬷亲自送来一碗枣泥羹,一脸喜色替母后传话:“太后娘娘本是让季皇夫来照顾陛下的,偏巧季皇夫夜里着凉,病倒了。太后娘娘已传了太医去看,令季皇夫早日好起来,搬进紫宸宫与陛下同住。”

萧瑶无力地摔倒在身后引枕上,欲哭无泪,让季昀搬来跟她同住?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不过……

外边蝉鸣阵阵,烈日灼灼,正是盛夏,方嬷嬷刚说季昀昨夜受了凉?他是怎么做到的?

今日折子不多,萧瑶批折子时,仍是半夏替她磨墨。

从前也是如此,可萧瑶总觉得哪里不对,许是少了个人在跟前添堵,她反而不习惯这种清净。

批完最后一道折子,萧瑶将朱笔丢至笔洗中,伸着懒腰冲半夏道:“京中才俊的画像呢?画师还没送来么?”

闻言,半夏一愣,陛下同季皇夫不是处得挺好么?这么快就开始物色新人了?就因为季皇夫病着,不能侍寝?

“送来了,奴婢这就去拿!”半夏应着,丢开墨块,擦了擦手,便去取。

心下替季皇夫不值,可半夏是既不敢说,也不敢问。

画册厚厚的一沓,足有数十页,萧瑶一页一页看过去,黛眉越蹙越紧,最后负气丢开去,撑着侧脸叹道:“这满京城的少年郎,就没一个能入眼的。”

一旁默默打扇的半夏听不下去了,动作一顿:“陛下,满京城生得最好的少年郎已经在您宫里,您自然看不下去别的庸脂俗粉。”

“你说季昀?”萧瑶支棱起来反问了这一句,又蔫了。

若不是他忠于睿王,她或许真忍不住会下手,偏偏他一出现,萧瑶就不由自主想起睿王那个讨厌鬼。

“摆驾,去坤羽宫。”

左右无事,且去看看,他是怎的一夜之间病到起不来床的,说好的日日替她磨墨,才第二日便偷懒!

“陛下,季皇夫还病着呢!”半夏、白芷异口同声道,皆是不可置信地盯着萧瑶。

“病着怎么了?病着就不能接驾了?”萧瑶也不管她们,径直往外走。

半夏、白芷对视一眼,一脸同情,季皇夫好可怜,身在病中,还要被陛下点名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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