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等男主杀我[穿书]+番外(7)

昨天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少主。

他虽没觉得安如许像世人谣传的那般心狠手辣,但也能瞧出来不是个良善之人。

顾此时见他手段卑劣,却只是为了去设计一个女子,满心都是违和之感。

下面安七正引着千枢走到小巷边,远远地就看到墙边坐着个人,垂着头,看不清脸。

安七牢记自己的任务,小跑着过去,低着头假哭道:“少爷,您还好吗?安七回来了。”

那男子低低地咳了两声,抬起一张苍白虚弱的脸,气若游丝地安慰安七:“莫担心,我无事。”

这边两人还在主仆情深。

千枢已经认出了他这张脸。

一如昨夜的雪白云袍,头上一个白玉簪,简简单单的把头发簪起来,不知是他太过清瘦还是袍子太大,云袍松松垮垮,露出大半锁骨。

确实是活色生香,男/色/惑人,还很让人心疼。

前提是他没有长着和昨夜那白衣公子一模一样的脸。

千枢这次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长相,确实不俗,甚至可以说是数一数二。

她穿来这几年见过的男子中,长相能和他有得一拼的,就是她的太子皇兄和竹马。

太子皇兄是原文中的男二,竹马是原文中喜欢原主的人。

他们两个都是原文里有名有姓的角色,却都不如面前的这一位。

就连他身边的小厮,长得都不普通。

千枢不信他在原文里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是一个钟宝斋管事的远方亲戚。

她怀疑他的身份,但是没有证据,只能按捺下来。

千枢试图激怒他,让他露出真面目:“既然公子体弱多病,为何还穿的如此单薄,况且这还是在大街上,公子衣衫不整,不太雅观吧。”

安七只顾着演戏,低着头干哭,闻言,下意识就反驳道:“姑娘此言何意?我家公子向来衣冠整齐,绝不可能不雅。”

他扭头去看安如许,视线往下,袍子当真散了大半。

安七抖了抖唇,恍然大悟。

昨夜里公子突然问他,他有一朋友,对一女子倾心已久。

日思夜想,求而不得。

但再重逢,那女子却忘了他的朋友,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让那女子也爱上他?

安七当时半真半假开玩笑说,首先食色性也,这一招对男子女子都适用,世人无一不是视觉动物,只要大胆用美色勾/引,就一定能手到擒来。

其次要装乖扮弱,通情达理,做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没想到他家公子信了。

似乎还深信不疑……

安七连忙扭头,不敢再看,生怕他恼羞成怒之下宰了自己。

安如许看出他的心虚,睨了眼他没说话,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反而抬手慢条斯理的把衣领拉起抚平,转头向千枢软言软语道:“这事都怪我,明明身体不好还非要出来,结果犯了病弄乱了衣服,让姑娘见笑了。”

说完急急地咳了两声,修长手指捂住嘴巴,肩膀剧烈地抖动着,瞧着真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千枢:“……”

槽多无口,茶味过重。

原文里除了女主,好像没有这么绿茶人设的角色啊。

她觉得自己想多了,路人甲就不配长得好看了吗?

千枢有那么一点的小愧疚,她扭头看向安七:“你说让我救你家公子,怎么救?”

“这个……这个?”安七偷偷觑了一眼安如许,在对方暗含威胁的眼神中战战兢兢地说道:“这自然是要送去医馆的,只是公子出了如此大的事,我得回府一趟,姑娘可否帮安七把公子送到城南药房?”

千枢扭头,和安如许略带希冀的目光对上。

猝然对视,男子慌忙低下头,露出半边雪白的脖颈,他似乎很是羞怯,耳尖通红通红的。

千枢:“……”

戏精……活的。

原文里绝对没有这样人设的男人!

千枢点头道:“好,我会把他送去的。”

安七连连称谢。

千枢回之一笑,弯腰抬起地上男子的手臂,刚放到肩膀上,却觉似乎有千斤重,压得她一阵踉跄。

这人是吃秤砣长大的吗?

怎么那么重。

幸好她有些功夫,不然刚才那一下,铁定要跌到地上去。

千枢咬牙,艰难地站起来,扛着安如许摇摇晃晃。

安七本都想走了,见此很是担忧,正纠结着是否要去搭把手,却觉有一道视线瞥过来,霎时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

他缩回手,扭头就跑。

千枢一脸迷惑:“他跑那么快干什么?”

安如许乖巧地摇摇头,乖巧地笑了笑,乖巧地说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太担心我了吧。”

这一波乖巧三连,着实让千枢不敢再问了,她揽住他的腰,一步一步走出巷子,虽然慢了些,可也算稳当,没有再跌倒的风险。

安如许见此,眼底遗憾一闪而逝。

千枢走了几步,还是觉得保险点好,就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昨夜不是说你是钟宝斋管事的远方亲戚吗?今日我见那小厮唤你少爷,看来你家境不错。”

安如许眸中精光一闪而逝,他无辜道:“家中略有薄产,也算是富裕。”

千枢又问:“那我再冒犯问一句,你家是哪里的?”

“在金州。”

他可没说错,安府祖上确实是从金州发迹的,祖宅就在金州呢。

何况他在大梁到处都有房产,她没问清楚,他怎么知道他说的哪一个?

安如许借着头发的掩盖,偷偷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安如许:没办法,有钱。

第6章 活着的第六天

城南药房并不远,千枢带着安如许慢悠悠地走着。

两人刚准备拐进药房所在的街口,拐角处突然跳出来一个人。

灰布长衫花白胡子,脸上抹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不清长相,他左手拿着“在世活佛”的旗子,右手挎着一脏兮兮的灰布包。

是个算命先生。

这一路上一波三折,都是这家伙搞出来的。

千枢扫了眼靠着她的人,不确定这个算命先生是否也是他找来演戏的。

那算命先生果然把她拦住了,从包里拿出个铜铃,还拿了把糯米撒在了他们两个旁边,绕着两人边转边嘟囔,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耳边传来男子低低的软语,有些惊慌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贴着她问道:“姑娘,为何我听着这铃声头昏心慌,只觉一颗心七上八下,似乎要跳出胸口一般。”

千枢想说那是因为铃声太吵了,就连她也有点儿心慌。

但张开嘴还没说出一个字,那山羊胡子就一本正经道:“这位公子说的对。”

两人扭头看他。

他捋了两把胡子,清清嗓子绕到两人面前,指着安如许问道:“老夫刚才听公子说听着这铃声,似是心脏要破胸而出,可是?”

安如许点头道:“确实如此。”

山羊胡子又问:“那你们可知道我这铃声有何妙用?”

安如许又特别配合地回答道:“不知。”

山羊胡子露出一抹故弄玄虚的笑,从包里拿出一块罗盘:“我前几日夜观天象,发现今日老夫会偶遇一有缘人,刚才老夫远远看到这位公子,便觉灵台一荡,现在看来,老夫的有缘人果然是你。”

千枢:“……”

好的,确定了,这一位也是她旁边这个戏精找来的。

原文里他竟然没有姓名,千枢不服!

戏精不知是真紧张,还是演的:“那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有事,是公子你有事啊。”山羊胡子拿着罗盘,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叹道:“老夫观其面相,公子你是难得一见的孤独终老之兆啊。”

这个书中世界对巫蛊道术很是推崇,史书记载前朝末代几位皇帝全都信巫蛊道术,追求长生不老。炼丹的也有,要修仙的也有。

俗话说“楚王多细腰,宫中多饿死”,天子痴迷巫蛊道术,整个王朝皆是有样学样,浑浑噩噩的黑暗时代,长达七十多年。

沉疴积弊,哪怕前朝覆灭,建立大梁,历代皇帝都无法使巫蛊道术彻底消失,就连男主的父母,当无法直接对外解释他过往十几年的行踪时,从小住在道观便是一个最好的遮掩手段了。

道人说完之后,安如许果然跟着问道:“那大师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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