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91)
骆崇宴是在他们都走后醒来的,睁开眼皮看着陌生的墙面有点懵,缓缓转了下眼珠子看向岳铭。
“铭哥,你……”
眼睛怎么这么红?
岳铭偏过头用杯子给他倒了点儿水,把事情简单的交代了一遍。
骆崇宴听完没说话,连轴转的忙碌当时没什么感觉,一旦停歇下来疲惫反噬,突然觉得好累,累到面对除了铭哥之外空档的病房,他连话也说不出来。
岳铭知道他讨厌医院,但当时事情太紧急,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骆崇宴盛满失望的眼眸还不肯放弃地盯着门口,眼巴巴的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岳铭很想说别看了,先生没来。但这话一个字就是一把刀,他何苦再给小少爷来几刀呢。
岳铭将床板升高,让骆崇宴半靠着舒服点儿,顺手将桌上的小盒子递到骆崇宴面前:“布兰德先生给您寄的。”
骆崇宴伸手接过盒子,看着自己设计的项链真的做成实物了。
岳铭只用仪器检查排除危险,见他打开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星球抽象后成立体几何型的项坠,从几何的每一小面无论从里往外看还是从外看里面都呈现不同,阳光透出从水晶面投射出不同的虚影。
骆崇宴让岳铭拿来自己装圆形小芯片的盒子,他将项链的上下被切割的几何不知怎么扭了两下,那项坠居然被分成了两半。
骆崇宴一脸平静地将做好的其中一个微米芯片装进去,又扭了两下恢复原状,他递给岳铭:“你拧一下试试。”
岳铭拧了两下,没拧开,疑惑地问:“少爷,您可以拧开,我怎么就拧不开?”
骆崇宴笑了一下没回答,他设计的原本就不准别人再打开,甚至他自己也不能。
“你继续,我去一下洗手间。”骆崇宴趁岳铭跟项链较劲的时候,坐上轮椅走进卫生间。
岳铭捏着项链守在门口:“我就在外面,您有事喊我。”
“知道了。”骆崇宴嘴上应答着,双手飞快地脱掉上半身的睡衣与背心,坐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的上半身,目光如刀寸寸下移,想给自己的作品找个绝佳的栖息地。
骆崇宴掏出轮椅后面早已备好的小盒子,打开后摆出一长串非常精巧的合金工具,他将此一一消过毒,抓过盒子里的木棍张嘴咬住。
带着锋利无比三角刀刃的小刀被温润如玉的右手拿起,对准他突出的右侧锁骨轻轻划去。
刀尖慢入皮下,骆崇宴咬着木棍的嘴唇轻轻颤动,细细密密的汗珠瞬间密布额间。
自我惩罚似的不打麻药,想要用百倍的痛苦来填补战败的无能理智。
清醒的疯子望着镜子前的小丑,如饮鸩酒般将放置项坠里复制版的东西嵌入体内。
昼哥哥抱歉,明明答应你不准破坏自己身体的……
“咣当!”
察觉不对的岳铭推开门,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再看汗水已经浸湿所有衣物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岳铭气到扬手想揍眼前咬着木棍、眼里透着得逞快意的小少爷。
“少爷……你这是疯了吗?!”他到底对自己干什么了?
骆崇宴咬着木棍仰头勾出笑意,胸腔抽动着迸发掺杂着痛楚的笑声,是吧,他疯了。
“少爷,您何苦呢?”岳铭垂下头,他真的无颜面对天上的老爷太太了。
体内的痛意渐渐散去,被痛意麻木着的神经开始活泛,骆崇宴吐掉嘴上的木棍,呵着气道:“铭哥……”
“你别说话!”岳铭吼他。
他不疼吗?还说话!
骆崇宴偏要说:“以前……书里写着有种蛊虫,放在两个人身上之后……就能有心灵感应了。”
岳铭偏头抹了把脸,没好气地说:“什么封建玩意儿,你还信这个?!”
“我做了一个现代版的。”骆崇宴笑着说,“厉害吧?”
岳铭看着骆崇宴这样,直接转身想走,不想再听他说话了。
是,他做了个现代版的,厉害死了,他这么聪明做什么失败过?!
只是他这个人对自己太狠了,给自己的“蛊虫”放身体里了,却让另一个只躺项坠里。
“崇宴,别爱他了行吗?”岳铭站在门口,背着他说。
骆崇宴没说话,他做不到。
像是一种本能,从他重生归来的那刻启。
“把项链送过去吧。”骆崇宴闭起眼睛,收起眼底涌出受不住的掌控欲。
岳铭很想直接把那玩意儿给扔了,但也知道小少爷的性子,他要不好好送到先生手上,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我看不出来那东西有什么,但先生未必看不出来。”岳铭提醒他,好端端的小少爷给人送项链,哪哪都透着奇怪。
“而且,未经他人许可,窥探别人隐私行为可是非法的!”
骆崇宴抿出一丝笑意,他做的不过是共享位置的东西,而且开关权限在项链那端,若他不愿,随时关掉。
“我若犯法,那判我终身囚禁在他身边怎么样?”
岳铭直接被气走,给这一根筋的傻孩子去搞止疼药,他额头上的汗一直就没停过,还叭叭地说个不停!
窥探他隐私?
“我怎么舍得伤害他……”骆崇宴看着桌上带着血迹的小刀低喃道。
第75章 该来的,还是来了。……
骆崇宴暂时不想见时昼, 又见符偌允第一次来海威市,直接让岳铭从他个人账户里抽了一部分做比赛夺冠奖金。
符偌允跟钟毓见骆队没事便放下心,有些事他们还是别问为好。
两人搭伴儿出去玩儿, 裴远大手一挥也划了一笔资金让大熊栗子他们也跟着去玩儿。
打了这么久的比赛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一伙人不着急回去,在这里打算玩个三四天。
覃砾订了第二天一早的飞机票,既然打算退队, 没必要再耗下去。
裴远当晚见骆崇宴醒来,跟人聊了一会儿才被打发回来,结果各种烦心扰得他一宿没睡着,早上正准备好好睡,结果这人又要走。
裴远从床上坐起来,顺手抓住覃砾的手腕, 有些话他还没说, 他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
岳铭办事效率极高, 项链第二天一早已到了时昼的手上。
程东将精致的丝绒蓝盒放在时昼面前, 对着认真看平板里报告的人说:“先生,这是小少爷给你送过来的。”
时昼一听,放下手里的平板接过来。
程东见他拿出来, 想起岳铭似有似无的暗示,犹豫一二还是全盘和出:“先生, 虽然是小少爷送来的, 但我还是检查了一下……”
时昼拿出来项链仔细瞧着,这种奇怪切割面的手法,绝对是小混蛋亲自设计的,他微微弯着眼睛等程东后半段的话。
“先生,若是里面有……”
时昼摘掉腕处的手表, 拆开项链在手腕绕了两圈,“啪嗒”扣好戴手上。
他侧头多看了两眼手腕处的项链,尤其是垂下来的项坠,泛着收敛着的光芒,“没关系。”
不管是单纯的装饰品还是小混蛋又在打什么别的注意,他都不在意。
“若是小少爷想偷听,您也没关系吗?”
时昼摇头:“可以听。”
所有的事他都没打算瞒一辈子,只是暂时不能告诉他而已。
程东:“……”
他这是又被喂狗粮了?
时昼很喜欢这个项链,单手托着下巴,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腕处。
程东默默退下去,他原本还想问为什么不戴在脖子上,现在一点也不想问,反正都是狗粮!
……
计划直接去实验室的行程再次被时昼临时更改,他先去公司转了一圈,让程东拿了两份文件。
收获了一大堆眼珠子还有惊呼,都在好奇那手链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万年不变的boss换掉腕表?
程东抱着文件跟在他身后,瞧着一身黑色西装除了腕表换成“手链”之外没什么变化的时昼,无奈地撇了撇嘴。
虽然程东时常怀疑他真的要仰望这男人一辈子了。
但他站到的高度是许多人穷极一生都未能媲及,他若不自爆年纪,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创造出众多无人能及成绩的男人能如此年轻。
就是有时候时昼表现出来的各种举动,多多少少还是彰显了只有“二十五”岁时该有的幼稚底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