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遇见的仙友都有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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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宁听了林父讲了这个玄而又玄的故事,总觉得有些不尽兴,那个劳什子国师真的那么厉害?还夜观星象,在天庭跟她玩儿的好的司命仙君座下大弟子司徒,天天摆弄着星盘,那些闪烁着的星星其中一部分都是由他摆放的,美则美矣,但星象怎么看出命道来?怕不是那国师糊弄林先生的手段。
天上的司命摆放星星就像是人们在玩棋类游戏一般,只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上也许改变位置只用了不过一瞬,在地上往天上看,往往就是好几天的事情了。
她还打乱过司徒的星盘,就是听说这个大兄弟被他师父一顿乱揍,还罚了什么,若不是突然出差,她还想去赔礼道歉来着,说道突然出差——哎哟,魂穿真疼。
虽说她对那个尚未谋面的国师处于怀疑态度,至少觉得有美化成分,但是林母和杜昊都对林父的这个故事都深信不疑,听着林父说要等,他们也便静下心来准备等那国师再传人过来说话。
说到传人过来,又要说到之前林父屋里一些时候总是神秘出现的剪影了,都是国师大人派来汇报与林父同一批中举的人的。
林父同期生不知有什么共同的让那人忌惮的秘密,竟是大多死的死疯的疯,很多人在走马上任之际就在路上被杀,让林父有些颤颤,纵使他翻了好几遍那《风物图》,都不曾发现有任何蹊跷之处,昨晚的遭遇一看,就知国师说的不是假话。
至于为什么仍想要督促林洛宁和杜昊读书考功名,林父默默拿出了那天被扔上马车后又得的一张便笺,上书赠林父儿女:
科考改变命运。
林洛宁:“……”这位兄弟怕也是机缘所得者没跑了。只是这国师冷面又话痨的行径,总让她想起另外一个熟悉的人,希望她出完公差回去向司徒小仙男告罪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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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说等着,那便等着。
少女林洛宁只歇了不到一天,就又开始了她的早起生涯。
地窖里的那个尸体林父林母也不知怎么处理,林洛宁便差了雷云将他带到山林之间了,只是林洛宁仍有些不适,勒令雷云好几天都不能近她的身,每天看着雷云有些委屈巴巴地在杜昊身上窝着,林洛宁就有一种过河拆桥当恶霸的快感。
林洛宁和杜昊很快便到了二阶的程度,只是与王青青和陈唐林是前后桌,怪不舒服的,总觉得身后会攀附上些黏腻的东西,林洛宁想着这王青青上辈子怕不是个水鬼吧,噫——光是她滑溜溜的眼神一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青青见林洛宁与他们离得近了,自然是可劲儿地作妖,一会儿“唐林哥哥你冷不冷呀”,一会儿“哎呀唐林哥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腻得林洛宁直哆嗦,连带着杜昊都想着快些到三阶,好离开后面这一浪又一浪的黏腻。
林洛宁只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仍不能判断王青青就是扰乱尘世秩序的机缘所得者之一,只是这王青青的行径又太过诡异,林洛宁觉着她一靠近王青青,这熟悉的仙气旁边竟催化成了水鬼的气息,有些腥气,也有横死之人所成的怨气,这……
嗯,回去要好好汇报一下这个情况了。
林洛宁刻意忽略身后攀附着的黏腻质感的目光,倒是那王青青总是为了引起林洛宁注意而做些让陈唐林分心的事情,好好的课堂被她搅得有些浮躁,陈唐林本来是趁着林洛宁的东风和自身的资质得到了林先生的诸多赏识和培养,只是他这几个月心思全然不在学习上,白瞎了自己的好资质。
王青青恨林洛宁,并不是单纯的嫉妒,而是深深的恨,不然她也不会在外头大价钱雇了一个杀手去杀她,没杀成倒是让她吃了一惊。
至于那个杀手本就背了一些单子,阴差阳错撞到了林父这条大鱼,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怕是弃置山林的那一具尸体也不能回答了。
王青青自认为自己与林洛宁不同,林洛宁上辈子仗着自己嫁了个好人家就自命清高,回到乡里来还修什么校舍,说是为乡里乡亲好,不过是当做沽名钓誉的手段罢了,况且还仗着林父势大,处处圈着陈唐林,不让他三妻四妾也就罢了,还偏偏连偷腥都不让,若不是林洛宁突然来县里查房,她和陈唐林喝着小酒儿唱着小曲儿做些你情我愿的事情也不会败露,她更不会为了逃跑失足跌下水榭,最后淹死。
哈,上天真是待她不薄,既然她重来了一次,便要霸着陈唐林捷足先登,看那林洛宁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幸亏林洛宁不会读心,否则真的胆汁都要呕出来,这王青青没脸没皮地插足别人家庭也就罢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世上好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就让她得了这大机缘大造化?造化司的人是瞎了吗,怕不是冬奥会的裁判吧。
林洛宁尽量让自己不去分心,王青青跟苍蝇似的,谁知道有什么古怪,自己如实标记便是,免得凑上去惹得一身腥。
没过多少日子,就听得王家亲自到陈家去,两家定了亲,只是陈唐林好些日子都没来学堂,听说是因着什么事情被王里正打得够呛,不过这些都不关林洛宁的事情,她和杜昊顺顺利利地升上了三阶,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去县里读书了,正好赶上春季开学,美哉美哉。
而林父等的人,也姗姗来迟。
第7章 我随仙友去科举(7)
“司徒???”
林洛宁刚忍不住惊呼出声就被林父既悄又狠地拽了一下,林父背后汗涔涔的,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国师要他等的人便是他自己。
刚刚踩着旁人的背下了马车的人用清冷的目光睥睨了林洛宁一眼,听见林洛宁无意间唤出声的名字更是蹙了蹙眉,整个人清冷得不似凡人。
国师面上看起来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但他的能力却是被各方势力所惧怕又想要笼络的。林父觉着国师似乎比起前些年见到的那位更加瘦削了,周身隐隐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气势——
嗨呀那不就是司命大弟子特有的星光之术嘛,这人准是司徒那小子没跑了。林洛宁看到国师周身萦绕着的清冷的星光,便知道也是仙友,还是与她素来亲近的小司徒,小司徒总以为自己板起脸来最好看最矜贵,而林洛宁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让他破功,只是现在林父林母还战战兢兢地站着,林洛宁总不好干出让他们担心的事情,况且这司徒没有一丝一毫与她亲近的意思,让林洛宁忍不住也稍稍有些怯。
林小仙女和司徒小仙男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互相伤害,若是林洛宁被司徒算出下凡出差还背了一条人命,扣工资扣假期也就罢了,最怕的是去畜生道来一轮,到时候怕是习性很难改回来,像之前有个什么天蓬元帅,现在回到天庭当领导了,有了大造化了,但还会忍不住猪哼哼。
林洛宁胡思乱想之际,那国师已经脱离了身边保护他的黑衣人,走到了林洛宁跟前,距她只有一息之远,惊得站在林洛宁身后的杜昊将林洛宁往后扯了扯,林洛宁才回过神来。
国师若有所思地看了杜昊一眼,板着脸对林洛宁说:“我们谈谈。”说完,便径直走向了林父书房,林洛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跟着进了书房,人后脚才堪堪进门,身后的门就被国师大手一挥给重重地合上了。
“终于找到你了,林臭屁。”国师的脸依旧举世无双的好看,就连嘴里吐出的粗俗字眼都会包装上一层名为好看的滤镜,整个人通身依旧气派。
“啊啊啊你刚刚吓死我了司不要脸!”林洛宁这才卸下了心中的忐忑,转眼颇有良心地问,“你怎么也下凡来了,是公干吗?”
“因为某人扰乱了我的星盘,致使一些人的命数出现了变化,更可怕的是还阻挠了一位神仙的大机缘,所以被罚下凡来擦某人的屁股。”不过司徒倒是好心情地看着林洛宁,好心提醒道,“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被抛下来,是公干?”
“啊?不是吗,我来出差的啊。”
“那位神仙来头不小,身后也有靠山,怕是你领导为了保你,才火急火燎地把你抛到下届,免得对方来兴师问罪,若是真来了,也好补救,说是部门内已经有了惩罚措施,希望对方不要一罚再罚了。”
“……!!!”林洛宁想到自家的秃头领导,突然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