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95)

“吃点再睡。”沈长寄把人抱在腿上,一筷子小菜一勺粥地喂着。

“惯的你越来越娇气了。”他感慨道。

谢汝懒散地抬了眼皮,“听上去你好像很自豪?”

“那是自然。”男人笑道。

将人宠到旁人受不了,宠到她不愿自己做这些事,宠到她离不开他才好。

“诶,我想到了!”

谢汝突然睁大了眼睛,精神了不少。

沈长寄手里的粥碗险些被她掀飞,他稳住怀里乱动的人,又舀了一勺,“啊——再吃一口。”

“有了有了,我知道了!”

她一口将整个勺子含进嘴里,吞下了粥,将他的手推开,然后将自己脖子上的玉石吊坠解了下来,比划着就要给他戴上。

沈长寄放下了碗,任由她动作,挑眉问道:“作甚?”

“这个,送你了!”

她兴奋地在他腿上蹭来蹭去。

“为何送我?”声音莫名变得微哑。

“我……就觉得适合你啊。”谢汝的脸微红,“你我成亲,我的便是你的,这是我带了十多年的东西,唯这一件是陪我最久的,上回你心疾发作,你戴着说管些用处,我,我送你了。”

总不能说,在做那事的时候,喜欢看到自己曾经的贴身之物挂在他的身上吧……

总不能说,她喜欢与他这般亲密,喜欢给他戴上属于自己的标识物……

“在想什么?”沈长寄低笑着将她抱紧,凑到她耳畔,“脸红成这样,我会误会。”

“没有误会……”

沈长寄身形一滞,喉结滚了滚。他轻轻吸了口气,抱着人起身。

“好,没有误会。”

春宵帐暖,又是一夜荒唐。

**

转日清晨,用过了早膳,谢汝坐着马车出门,去了城中最大的药铺。

“可还难受?”

谢汝有气无力地窝在他怀里,“还好。”

“叫你缠着我,受凉了有你苦头吃的。”

“阿嚏——”

沈长寄沉着脸,将披风给她裹严。

“怎么不多睡一会?昨夜折腾到那么晚,今早非要闹着出门。”

“早些买药回来,还要看看孟公子的病。”

“买药叫下人去便好,何必亲力亲为?”

沈长寄轻轻托着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肩上,温柔地揽住她在怀里,“你要是病了,我便再也不任由你胡闹了。”

谢汝笑了两声,“你不会的。”

只要她撒个娇,什么事都能成,她将沈长寄的心思捏的死死的。

沈长寄:“……”

不多时,马车停在药铺门前。

沈长寄叫人叫醒,揽着她下了车,进了药铺。

这些日子药铺的掌柜已经对首辅府上的下人们认了熟脸,这回见首辅和夫人亲自来,忙从后堂绕到前面。

“大人,夫人。”

掌柜战战兢兢地问好。

谢汝看了自家夫君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对着掌柜的和颜悦色道:“这有几味药材,劳烦掌柜找一找。”

“哎,好说好说。”掌柜弯着腰接过,“您请坐会,马上便好。”

沈长寄给她紧了紧披风,拉着她到一旁坐下。掌柜的将药方看了一遍,便放在了台子上,去到药柜前取药。

此时打门外进来一人。

“岳师傅,我又来啦。”

掌柜的回头一看,见是一身穿茶白色金丝暗纹团花长袍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羊脂玉的簪子将发束起,俊朗清秀。腰间挂着制作精良的绝品无价玉石,臂弯却挎着个与他气质全然不符的竹篮子。

岳掌柜笑了,“哟,二公子又来了,今儿要些什么?”

“还是老样子,不过剂量变化了些,喏,方子我放这了。”

岳掌柜大笑着转回头,“你也真是,死磕那一个药方。成,二公子稍等,待我将客人的药材备好就给你拿。”

“没事儿,我不急。”

那年轻公子是个待不住的性子,将竹篮子和药方一起放在柜台上,便在药房里转悠了起来,他扬着头,看着墙上的书画,转悠来转悠去,便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两个人。

他脚步微顿,收了懒散的做派,拢了拢袖子,文雅地对着二人揖了一礼。

沈长寄漠然回视,谢汝淡笑着微微颔首。

年轻公子被沈长寄那一眼冻了个够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回原处。

他人老实地待着,目光却四处寻摸,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谢汝的那张方子上。

他漫不经心的神色慢慢收敛,身子探了过去,整个人就要趴在台子上。

“这……这……”他震惊地说不出话。

眼前的方子突然被掌柜拿走。

“大人,您的药。”

掌柜的笑着将东西送了回去。

“不是,等等!”

方子刚被谢汝接到手上,那公子便冲到了近前,伸手就要去夺。

咻——!!

冷刃半出鞘,寒光一闪。

年轻公子身形一顿,双手上举。

沈长寄冷声道:“放肆。”

“对不住,对不住,那个……我能再看一眼吗?”那公子神色哀求,“就一眼。”

谢汝伸手,将沈长寄拔开一半的剑按回了鞘中,“无妨。”

她将药方递了出去。

那人忙不迭接过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方子谁开的?这简直就是胡闹!”

他气急败坏,指着几味药材,“这个,还有这个,怎么能放在一起呢!”

谢汝奇怪道:“此二药材并不在十八反十九畏中,更何况医书上写着它们都作同样的用处,有同效,我试一试。”

“这是你写的方子?!”

“是我。”

“医书上写的是这个方子?这几味药也有?!”

“没有,是我添上的。”

书籍是残卷,缺了几味药材,她总要一个一个试过才知。

那公子气得七窍生烟,“胡闹!书上没写怎么可以乱加?!”

掌柜的见他实在激动,没忍住插了句嘴,“二公子,您不也是反复在试一个方子?与人家做的是同样的事啊。”

那位“二公子”厉声道:“这怎会一样?我用的药材都是书上写了的,只不过是剂量上那字迹模糊了,我才会反复试验,可这位姑娘,竟敢私自添加药材,就不怕出现意外,将人治死吗?”

谢汝皱眉,“我自会反复确认过,才会用在病人身上,不会……”

“你是哪家的药童?你师傅是谁?!看你年纪也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谢汝也冷了声音:“你又是何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掌柜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有意调停矛盾,“这位是华府二老爷家的公子,他是个医痴,您别……”

华二公子却是不想听掌柜的啰啰嗦嗦,他自顾自说道:“才读了几年医书便张狂至此?我还从未见过几个敢擅自修改药方的人。”

“看你衣着体面,应是高门大户里的姑娘。女子就该嫁人相夫教子,若真有才学与抱负,大可入朝为官,起码不会戕害人命,这行医可不是人人都做的了。”

他见谢汝年轻,穿得又华贵,便先入为主,觉得她是个医术不精瞎折腾病人的。

谢汝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我戕害人命?你……”

沈长寄将谢汝拉至身后,一把揪住那公子的衣领。

“你干什么?!”

“再口出狂言,我叫你永远开不了口。”

掌柜的就差跪下了,“大人您息怒,息怒,对不住了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傻子一般见识,您慢走,改日登门致歉,对不住对不住。”

“谁是傻唔唔……”

掌柜的一把捂住二公子的嘴,把人往后拖,赔着笑脸。

谢汝气得眼圈发红,看也不看他们,低着头跑了出去,沈长寄连忙追上。

待人走远,掌柜的将人放开。

“你拦我做什么?”华二公子不悦地理了理衣衫。

岳掌柜惋惜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英年早逝躺在棺材里的新鲜尸体,“你可知那二位是何人?”

“何人?”

“那是首辅和他的夫人。”

华二:“……”

“首辅大人你听说过吧?”

华二:“……”

他能没听过吗。

岳掌柜摸了摸他的头,“快回家去吧,别瞎晃悠,省的被人暗杀了。”

“…………”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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