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94)

二人融洽地闲聊着,莲月从外头走了过来。

她俯身对谢汝耳语:

“大人回来了,心情似乎不太好。”

谢汝心头一跳,仓促地与孟玹道别,连忙往书房走。

莲月抱着药箱小跑追上,“不在书房,去了练武场。”

谢汝脚步一转,往练武场快步走去。她一路揣着不安,脚步愈发急促。

到了练武场,还未靠近,便察觉到气氛的凝重。

正午的太阳有些耀眼,她将手举过头顶遮阳,眯着眼往场上看。

男子穿着利落的劲装,头发束在脑后,单手执剑,目光锐利,整个人宛如一把由寒冰铸造而成的利剑,他笔挺地立在中央,漠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陪练的护卫倒了好几个,有几个甚至受了重伤,被同伴抬了下去。

男人冷声道:“再来。”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夫君——”

沈长寄微怔,循声望去。

只见谢汝手遮着太阳,迎着日光朝他走来。

沈长寄手中的剑瞬间脱手,往旁边一扔,大步迎了上去。

“夫君,你怎……”

声音卡在喉中。

沈长寄紧紧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怎么了?”她声音小了下去,手环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问。

他的头微垂,唇吻上她的长发。

“阿汝……”

“哎,怎么了?”

沈长寄没说什么,他当着众下属的面,将人抱了起来。光天化日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回了房间。

谢汝没有挣扎,她担忧地看着他。他出门一趟,回来就变得好奇怪。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了房,只剩下小夫妻二人。

他压着她,极尽温柔地亲吻着,比新婚之夜还要温柔,他不乱动,只是轻轻地在她唇上碾磨,缱绻柔情万千。

谢汝被这般小心翼翼地呵护撩得心思浮动,她颤抖着声音:

“夫君……”

他没有乱动,更没有更进一步,在她就要哭泣出来的时候,及时停止,抱着人,平复着呼吸。

“我方才去了谢府。”

谢汝沉默了好一会,勾在他颈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她知道沈长寄定是为了那件事去的。

“那人……说什么了?”

沈长寄将她放开,坐起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只剩下这一件旧物了,是你生母托伶娘带给广宁侯的信。”沈长寄淡声道,“伶娘的路引,以及当年包裹着你的襁褓,都被王氏烧了。”

谢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凭什么?!”

“阿汝,你有没有想过,谢家为什么将你藏起来,王氏又为什么毁掉那些东西。”

“……为什么?”谢汝很快冷静了下来,“为什么……我见不得人吗?所以要将可能暴露我身世的东西都处理掉,这样我便只能是广宁侯喝醉酒后,与一青楼女子生下的孩子。”

“广宁侯藏了这封信,大概是怀念故人。王氏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整个侯府。”

“保护侯府……”

谢汝懂了。

“宫里要么是有我的亲人,要么是有我的仇人,对吗?”

她抬起头,无助地看向沈长寄。

他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心如刀绞。

长臂一伸,将人拥进怀里。

低声道:“亲人我帮你寻,仇人我帮你杀。”

谢汝低低“嗯”了声。

她从沈长寄手里接过信,手指颤抖着,将信慢慢展开。

时日已久,纸张都泛了黄。

“字早就模糊了,这应是广宁侯描摹过的。”沈长寄轻声说。

“嗯。”

广宁侯待她生母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在,十七年前的信笺被他完好无损地收藏着,他将淡去的笔墨一遍一遍描绘如新,仿佛故人仍在左右,未曾离去。

谢汝落下眼眸,将信上的字逐字读来。

“世子兄,就算是我挟恩图报吧,此女托付于你,生死由你。若能养她成人,就算你侯府还了我的恩。若不能,我亦无怨言,只盼能将她葬入谢家祖坟。莫要告知旁人,她是我的女儿,感激不尽。——霜。”

“霜……应该是她的名字吧?”谢汝的声音颤抖。

他将人拥紧,“应该是。”

“宫里可有那位娘娘、女官或是宫女,闺名带霜字?”她期待地问。

沈长寄沉默地将她抱紧,下巴抵住了她的发顶,他用力到几乎将人嵌进身体,犹觉不够。

他该如何说……

这封信,原本不是这样的。

他从广宁侯手中接过信的时候,落款“霜”字的后面,分明还有两个字,那两个字被他用药粉抹去了。

信上原先写着的是——

“霜,绝笔。”

或许,她的母亲早已不在了。

第61章 (一更)给他戴上属于自……

沈长寄最终没能在此刻将真相说出来, 他只沉默地将她抱紧。

“夫君,没关系的。”

谢汝感觉到沈长寄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反过来安慰起他来:

“我本来过的就是没有娘的日子, 就算找不到,也对我现在的生活没甚妨碍, 只不过稍有些遗憾罢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看她, 在那么远的地方把我交给伶娘,她定是不愿意回到京城来的, 或许这里有她的伤心事, 或许她更喜欢浪迹江湖,嫌我是个累赘,所以自己一人仗剑走天涯去了。她不要我, 我也不认她,我就认你, 你别不要我就行。至于父亲……”

她都没有提过那个男人,要么便是那人不在了,要么便是个负心人, 伤透了她的心。

不管是因为什么, 谢汝都并不执着。伶娘死后, 她想得很明白,有的人就是亲缘淡薄,她自己是, 沈长寄亦是, 他们还有彼此,这便足够了。

沈长寄倾身覆上,唇流连在她颈间。

“我怎会不要你。”

便是不要他自己的命了, 也不会将她抛弃。

他气她说出这样戳人心窝的话,牙尖叼住她颈间的细肉,齿关合拢,慢慢地磨。

谢汝痒得往后躲了躲,轻声笑着,“那就成了,爹娘什么的,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我有夫君就够了呀。”

她亲昵地凑上去,蹭了蹭他的脸颊,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依赖地看着他,这一看便看出了事。

“撒什么娇……”他哑着声音,身体靠了上去。

衣衫被人随意扔在地上,只余一条玉石挂坠系在颈上。

他精壮的后背被人抓过一道道红痕,汗水互相融在一起,呜咽都被吞进腹中。

谢汝朦胧间睁眼看,他心口一道浅浅的印记映入眼帘。

欢好时,她每次睁开眼睛,都能看到那处伤痕。挨心脏很近,不知是什么样凶险的境况会叫他留下这样的伤疤。

她分心地神游天地,男人不满地加重了力道。直到如愿听到她更娇媚的回应,这才慢慢舒展了眉头。

这一胡闹,闹过了正午的日头,闹过了夕阳斜照,闹过了晚霞漫天。

天已经完全暗了,酉正时分,谢汝幽幽转醒。

一睁眼,便看到身侧的男子随意地斜靠在床头,身子侧向着她,一条长腿微弯,支在榻上,手臂搭在膝上,手执一册书卷,神情慵懒,姿态惬意。

他墨色的长发松散地垂在身前,衣衫半敞,白皙的胸膛上空荡荡的,总叫人觉得缺了点什么。

谢汝呆呆地看着那里,一时间也想不出到底缺什么。

沈长寄对她炙热的目光似有察觉,深邃的眉眼微抬,懒散的眼神随意撇过来。

懒洋洋的语调:“醒了。”

她耳根红得彻底,细声细气地,想奶猫哼哼,“嗯。”

说完将被子悄悄地往上,一点一点地拉。

沈长寄唇角微扬,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骨节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页纸翻了过去,假装没看到她的羞涩。

若无其事道:“饿吗?起来吃点东西?”

“好……”

嘴上答应得挺好,人却安稳如山,仍赖在床上不起来。

沈长寄再次将视线扫了过去,见她被子盖过了鼻子,只留了双黑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

他将书册放下,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拢住衣衫,从地上捡起外袍抖了抖,随意搭在身上,坐在榻边蹬上靴子,起身起了门。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他端着餐盘回了房间。将木盘放在暖阁榻上的小桌上,走向床榻,将又困得眼皮打架的谢汝连着被子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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