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城主破事多+番外(200)

宝琴踟蹰着,问道:“公子如何能够立下这个保证?”

楼天应不多言,只从怀中又摸出那一枚令牌,摆在宝琴的面前。

其实,宝琴早已从毓佳口中得知他的身份,今日一瞥令牌,便佯装大惊失色:“宝琴有眼无珠,竟不知是陛下……”说着,微微弯腰便要下跪。

楼天应忙扶住她:“你既然是寡人亲自邀请的,可以不必行这样的大礼。”收回手,便立刻一语关心,“如果方便的话,现下可否随我立即回宫?”

宝琴含笑着答应道:“哪能怠慢了陛下,宝琴这就即刻收拾收拾,随陛下入宫!”

时辰一点一滴地流逝,客堂里的满座茶客见宝琴许久不现身表演口技,登时等待皆化为灰烬,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始喧哗起来。

“宝琴姑娘怎么还不出来啊?”

“茶都凉了,这宝琴姑娘怎么磨磨曾曾的?”

“小二!快去叫宝琴姑娘出来啊——”

“宝琴姑娘今个儿是怎么了,休息一趟怎么如此之久?到底还演不演了?”

……

店小二无奈,只得在墙角的架子上搁下茶壶,绕到了戏台后方,到了房间外边,见门敞开着也没有进去,只在门外劝道:“宝琴姑娘,外面的客官都等你等得不耐烦了,你赶紧上戏台去吧?”

宝琴从房里缓步出来,只回应一句:“小二,你去把掌柜的叫来吧。”

店小二闻言,有些困惑了,奇道:“宝琴姑娘,外面的客官要你上戏台,你却要找掌柜的,这可真里外不通啊……”

宝琴答道:“我有事情要先与掌柜的商量,有劳了。”

店小二无奈,只得道:“行,行,你等一会儿。”话落,这就离开了。

楼天应立在房内的窗户前,清闲地负着手,欣赏着窗外的风景。窗外,只是灰白与青灰的屋顶层层交错,凹槽里盛着一团软软的白雪,砖瓦之间,唯一能见到的一棵树便是高而身瘦的木棉,即便离窗口稍远而看不清枝桠间的积雪,但在暖阳下闪烁着的莹莹光彩却总是映入人的眼底。

不一会儿,掌柜的上楼来了,穿过喧哗的客堂,来到房内,步入之间,只对随行的店小二吩咐:“你先去安抚一下各位客官。”

店小二立刻照办。

掌柜的便安心地步入这小屋,一见宝琴,便说:“宝琴姑娘,今日可是身体不适?”

宝琴含笑着答道:“宝琴一切都好。”

掌柜的不由奇怪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肯上戏台?”

宝琴含笑答道:“掌柜的,这些日子以来承蒙关照,宝琴感激不尽,但从今日开始,宝琴便要离开茶楼,暂时不以口技为生。”

掌柜的有些吃惊,启唇欲言,却瞥见一个高大的男子身影,不由问道:“你是要随他而去?”

宝琴含笑,并微微垂眸。

掌柜的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只是轻轻长叹,说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勉强你留下,你且随他去吧,我把你这个月的工钱算一算,一会儿给你。只是啊,从今往后,茶楼里没有你,就没以往那样的氛围了……”

虽深感歉意,但宝琴心意已决,只好辜负掌柜的,辜负‘天下一会’茶楼。

在茶楼的大堂,接过了工钱以后,宝琴便跟随着楼天应离开了茶楼。

回到宫城,楼天应便将宝琴带到了楼琳柔的寝宫。

初次进宫,宝琴丝毫不畏惧,即便是隔着珠帘面对里殿之内的楼琳柔也丝毫没有半刻紧张之意,从容地向珠帘之内的身影行礼,恭敬启唇:“民女见过太后。”

楼琳柔微微扬起唇角,平静答道:“这声音,倒是让人听了舒服,果然是口技师。”

宝琴对楼琳柔,并没有心存恨意,因为从此刻起,她便要一展宏图,心里绝不能有半点对这个女子的恨,只缓缓答道:“多谢太后过奖。”

楼琳柔说道:“你既然已经入宫了,便是宫中人,从今日起,本宫若是命人传唤你,你便要来,不得怠慢,明白了么?”

宝琴答应一声:“是,太后有什么吩咐,民女自当尽心尽力。”

楼琳柔满意地轻轻点头:“嗯。”随即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宝琴即刻答道:“民女名唤宝琴。”

楼琳柔含笑,赞美一句:“这名字倒也可人,一听便知是个端庄的姑娘家。”

宝琴谦虚地回答:“岂敢呢。”

楼琳柔又道:“哀家不管你身世为何,只要能让哀家开心,在这座深宫中你便如同那自由的鸟儿,可以自由地在宫中飞。但哀家要提醒你,切忌飞得太高,不然惹祸上身就无人可以救你。”

这话中之意,宝琴听得明白,忙干脆答应道:“多谢太后,民女谨记于心。”

搁下闲话,楼琳柔便来了一个宛转,吩咐道:“来吧,让哀家看看你的拿手绝活。”

宝琴应了一声‘是’,便毫不犹豫地表演了一段口技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晚了才更新

估计看官都已经睡着了吧…orz

晚安(^_^)

☆、第148话

毓佳并不知宝琴已然入宫,仍在御花园里研究那些花花草草。

这一日,又在御花园里遇上了前来散心的苏仲明。

经过几番谈话,俩人已稍微熟悉了,此刻,苏仲明半蹲在毓佳身旁,看着他拨弄那些花土,不由启唇:“你每日弄这些花土,有何用呢?”

毓佳没有停下,一边忙活着一边回答:“花土对我们人来说是很普通,但对花花草草而言,却是极为重要的,花土好,花花草草也就长得好,长得貌若天仙。”

这一番话似乎很有道理,苏仲明不禁轻轻点头赞同。

毓佳用小铁铲,铲出一点儿花土,对苏仲明说:“您看一看,可觉得这花土与普通的土有何不同?”

苏仲明立刻半蹲,认真地看了一眼,答道:“似乎疏松,也掺了许多杂质?”想了想以后,猜测起来,“难道是掺入了花木灰?”

毓佳笑道:“您啊,只答对了一半。”将铁铲中的花土放回原处时,轻描淡写地补充,“总之呢,只用土是不行的,必须要掺入花肥等。”

苏仲明困惑道:“这里的花土,也都施花肥?可是,花肥不都是很臭很臭的么……”说着,不由皱起眉来。

毓佳答道:“所以花匠才要研究花土,让御花园只有花香而没有花肥的臭气。”

苏仲明不禁佩服:“看来,种花花草草也是一门学问!”

毓佳忽然想起一件往事,扫了一眼周围,随即低声道:“您进宫来的时候,还算清静的,那会儿您还没进宫前,有个花匠因为种不出太后喜欢的花,已经被咔擦了……”

苏仲明闻言,一阵呆愣。

毓佳就此轻叹:“所以呐,当花匠一点也不容易!我每天种花、研究花土也是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太后不高兴了也把我咔擦了……”

这是深宫之中最残酷最无奈的一局,苏仲明只能够轻轻拍一拍毓佳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立起身,落下一个不舍的决定:“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

毓佳也跟着立起身,但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客套话,苏仲明已经转身走了,他只向着苏仲明的后背轻轻一笑,又蹲下身,继续研究花土。

苏仲明一路往前走,虽然很安静,心里却在思考着问题,身后的侍卫几人也静静地跟随着,不敢将他的身影在眼界里遗漏掉。

一路的寂静,在苏仲明突然止步之后,全然被打碎了。侍卫也连忙跟着停下脚步,严肃谨慎地盯着他。

只见苏仲明回头转身,平静地问道:“你们当中,谁会打牌和麻将?”

侍卫几人愣了一愣,又面面相觑。

苏仲明没耐心等待,再问一遍:“你们当中,谁会?会的快说!”

当中一个侍卫无奈开口:“这……,这些东西都是从雯国传来的,也只有王族和大一点的官会玩,吾等虽然听说过,但……真没玩过。”

苏仲明不由微微皱眉,心道:这两种娱乐方式还是我带来的!到了桃夏国居然只是王族和当官的在玩,没在民间流行?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挑明,他只是道:“我回去呆着也很无聊,你们站在殿外也很无聊,既然大家都很无聊,那不如坐在一起打打牌玩玩麻将什么的。”瞅了瞅他们面无表情的脸庞,忙又补充,“不必谨慎,我要是能逃走,绝对骗你们喝毒酒而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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