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朕想尽办法脱奸臣马甲+番外(34)

作者:千里落花风/穷日夕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迟音,沈明河 ┃ 配角:顾行知,吕谦 ┃ 其它:甜文 我脱他马甲,他以为我在撩他 立意:脚踏实地,同舟共济 : 云熙帝迟音知道那位人人痛骂的摄政王沈明河是个忠臣的时候,忠臣早已经变成了先烈。 重生归来,为了不埋没忠良。云熙帝决心一定要为沈明河洗白,就从替他脱掉这奸臣马甲开始。 于是,沈明河逼宫,他举手欢迎:“这不是逼宫,是护驾!是朕的授意!” 沈明河清算朝堂,他带头应和:“这些人丧尽天良,死不足惜,摄政王是在匡扶正义。” 点击展开

迟音放下车帘的最后一眼,看到陈怀恒披着披风,朝着他的方向磕了个头。

“京中草木皆兵,人人都在担心下一个身陷囹圄的是自己。刑部大牢已经满了。不少人改判了斩立决,即时处刑。所以,陈太傅是明智之举。”沈明河瞥他一眼,还是启唇解释道。“你放心,你属意留下的人,全都安然无恙。”

意思就是,他未属意的人,只怕凶多吉少。

迟音疲累地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只觉得嘴里发苦,不由得抓紧沈明河的衣服,有些绝望道:“这京中,竟然已经成了这样了?怪不得人人自危,怪不得连你也怕。”

他费尽心思想要替沈明河找一条温和的路,让他不至于在杀伐里被人横加辱骂。可这世道,又哪里有平坦通途?他早该知道,沈明河坐上了这个位置,便注定背负着这样的命运。

他不害怕,不后悔,他只是心疼沈明河。这是他的江山,这是他的臣。这人翻云覆雨,不近人情,手里染了别人的鲜血,皆只是为了他迟音。

他有愧。

“皇上,人命只有一条。即便咱们能不眨眼定人生死。可没有人会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沈明河反握住他的手,目光沉稳。“狗急跳墙,困兽犹斗。而今有这样的处境,该是咱们早早已然预料到的。本王并不害怕他们来报复,本王只是……”

沈明河突然顿住,恬静从容的脸色微变,颇有些窘迫地偏过了头去,睫毛眨了眨,才轻轻道:“本王只是不想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吗?”迟音有些恍惚,低垂着手,抿着唇再不言语。

第29章 割裂

冬日天黑的早,马车重新驶回乾清宫的时候,四周早已经暗了下来。

迟音待马车停定,连招呼都没打便跳了下去。

把早早迎出来的王小五吓了一跳,忙搀着自家主子,替他掸了掸一身风尘。

“皇帝。”沈明河突然叫住他。随后跟着他下了车。

迟音下意识脚步一顿。刚想问出声,便看到沈明河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摘下,一丝不苟地给他披上。

檐角廊间的宫灯早就被点亮了。一个个昏昏黄黄的,隐在夜色里绰绰约约。沈落就立在宫灯下,靠着柱子,静静看着他们,等他们进去。

晚风轻扬,沈明河的披风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和他人一样温柔妥帖。

迟音静静望向沈明河,看着他如漆的眉,沉静的脸。有如月光皎皎。任他骨节分明的手替他拢好披风再熟稔地拍了拍他肩膀,再小声说句:“风冷,莫要着凉。”

清冷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暖,像是清风吹动湖面,在心里荡起串串涟漪。

明明美好,却又觉心酸。

迟音扬着脸看他,咬着唇,直直望了好一会儿才酸着心苦着脸,轻轻喃道:“你也就是在这里,才敢对朕好。”

一旦跨出去一步,他就变成了那个杀伐果断,毫不手软的摄政王。

两者相比,有如光与影的不断切换,而沈明河就在这两者交替间苦苦支撑,有如割裂的两半。

他不知道为什么沈明河要如此别扭。对他上心,却从不承认。天下之大,他却是非要自己顶着一个“倒行逆施,犯上作乱”的奸臣名声。

哪怕他在自己的要求下节节败退,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佯装投降。

迟音突然发觉自己从未改变过沈明河。这个温柔恭俭让的他,不过是自己强求而来的。

“什么?”沈明河没听太清,噙着笑,微低下头,在他旁边侧耳认真听。

耳边却只有迟音杂乱的喘气声,像是濒临绝境的一尾鱼,只会急促的呼吸。

“你怎么了?可有不适?”沈明河皱起眉头,带着探询的目光打量他,挺拔的身姿越发靠近,仔细地看他在不甚清楚的脸色。

只他越是这样好声好气,声气相求。自己心里就越像是被猫爪子抓挠一般,抓得血流如注,痛彻心扉。

“没什么。”迟音狠狠推开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把脸撇开。深吸口气,到底是牙关一咬,木着脸,启唇冷漠道:“摄政王,您逾矩了。”

“若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不要做这些不相干的事情。”迟音不看他,一把挥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捏着披风大步迈进屋里。

冬日晚风寒彻骨,迟音的话比晚风更凉。

沈明河等迟音走进去好久,才呆呆回过神来。漂亮的凤眸里带着一起迷茫惊慌,终是不知所措地回了个湮没在风里的“好”。

……

顾行知踏着早春的泥再来乾清宫的时候,迟音便知道,这朝中之变马上就要告一段落了。

短短时间不见,顾行知还是温文儒雅,面上带笑。给迟音大大方方行了礼,才寒暄道:“皇上个子稍微窜高了些。倒还是那么瘦。平日膳食该多进些。”

乐陶陶的样子,谁能想到就是这位卷起朝堂上腥风血雨,不知道砍了多少人的脑袋?

“咱们关系何时到了能话家常的地步了?”迟音冷眼笑着,甩了把袖子,丝毫不给他面子。

“皇上该知道,这样的言语,若不是受人所托,又实在不能推脱。臣是根本不会说出口的。更不用说,对象是您。”顾行知脸上笑意不减,一派儒雅随和,说出来的话却是刻薄极了。

“那可真是谢谢您了。劳烦顾大人日理万机,还要为这等琐事操心。左右安国公也不在,以后这番虚与委蛇便免了吧,反正他又不知道。”迟音皮笑肉不笑道。

他这辈子比前世更不待见顾行知,这人端着一副皎然如月,温沉儒雅的样子,却是比沈明河更冷血无情。

最恨的是他拿这个人丝毫没有办法。上辈子是不敢拿他如何,这辈子却是碍于沈明河。顾行知心机深沉,哪怕迟音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是沈明河手里一柄极好用的剑。

“既如此,皇上,臣告退。”顾行知笑笑,再不跟迟音废话,退着进了沈明河的门。

“要不说,能耀武扬威的都是聪明人呢?他看到了您,哪怕不知道您与咱们王爷的关系,也对您为何在这里只字不提。皇上?来就来了,不若进去,小的给您也上杯茶?”沈落站在了他的背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一身劲装,配上腰间的长剑只觉得杀气凛凛,可这样一副打扮却端着茶,怎么看怎么让人别扭。

迟音心说,我跟你们王爷有什么关系?可望着他阴测测的脸,觉得他不是想上茶,而是想进去上香。下意识便问道:“他怎么了竟惹得你那么生气?”

“他倒是没惹我,不过是他的麻烦惹上了我。”沈落斜眼瞧他进了屋,才嗞一口牙朝着迟音森然道。“那么多人,他说抓就抓,说杀就杀。这朝廷难道是他的一言堂了?左不过是个狐假虎威,投机倒把的人罢了,竟还胆大包天越俎代庖了。皇上您知不知道,都察院副都御史简立文一门四兄弟,一人获罪,剩下三人全被他送进牢里,不日便要被问斩了。这便罢了,简立文不知道如何惹了他,让他格外照顾,在牢里日日被大刑伺候着。老子去的时候,那人全身一块好肉都没有。硬生生地被磨得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却还在那儿呶呶不休。骂苍天无眼,骂咱们摄政王擅专,骂他心狠手辣,歹毒至极。内脏流了一地,惨得老子被迫亲手送他一程。”

迟音越听沈落说着脸便越黑,想也没想道:“顾行知这人脸有多白心便有多黑。简立文当年不满安国公掌管都察院,又倚老卖老自视甚高,时不时就为难安国公,不知道让安国公吃了多少苦头。现在他人落在顾行知手里,顾行知自然不会放过他。不过你去干嘛?朕怎么不记得简立文有过什么大罪,值得受这份苦头。”

“您倒是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干。可简立文是被人弹劾进去的。案子还没审清楚,孰黑孰白尚不确定,他倒好,一下子就下了死手。即便这案子水落石出了,又有什么用?”沈落冷哼一声,端着茶盘杵在那儿幽幽道:“我去干什么,我去就是为了救简立文的。”

结果人没救到,反而亲手将他杀了。怪不得沈落今儿面色不善。

迟音想劝他想开些,可想到顾行知行事狠绝不留情,只怕另外三人也在劫难逃,便住了嘴。

再一细想,便又觉得蹊跷,挑着眉问道:“你专门去救人?简立文有什么值得你去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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