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妻养了个小盲夫[女尊]+番外(44)
小说简介:标签: 布衣生活 女强 甜文 穿书 主角:阮萱,陆锦行(苏渺) 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立意:有爱就有光,眼盲心不盲 一觉醒来,阮萱成了女尊文《锦绣传》里的废材村妇。 正在入赘给原书女主庶弟陆锦行的轿子里。 原书中陆锦行此人,不仅阴狠卑鄙,更因身有残疾导致性格乖僻毒辣,处处与女主为敌,妥妥的恶毒反派。 阮萱:当妻主?我不行,告辞! 可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就在她以为定会被心理不正常的夫郎百般折磨时点击展开
静默片刻,倏然,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像是什么撞在了上面。
阮萱躺的位置看不到屋门口的情况,只看到慕容雪那张稚嫩的孩童面容上写满是震惊,竟有种憨傻的可爱。
阮萱挑眉,不屑道:“大姐,你一把年纪了别装萌行吗?”
慕容雪收回险些落在地上的下巴,起身嘟嚷了句“死女人狗运气”就蹬着小腿走了。
“诶,说你两句你还走了,你走了我还怪无聊的……”阮萱这边嘀嘀咕咕还没完,一个身影如风般跌跌撞撞扑倒了她的床边。
“妻主……”
刹那间,阮萱所有的血液被封住,她屏住呼吸眨了眨眼,被毁容的脸上满是诧异,不敢置信地对上一双氤氲的眼眸。
“锦……锦行?”
此时陆锦行满脸泪痕,眼泪还在簌簌地落,他顾及阮萱的伤势不敢往她怀里扑,只得跪在床边抓住她的手,仰头痴痴望着她。
一到这儿听到阮萱的声音时,陆锦行便明白沈氏骗了自己,可是那又怎样。虽不至有性命之忧,但她真的受伤了,伤得好严重。
惊痛过度的陆锦行在见到活着的阮萱后,这张苍白的脸色勉强恢复了些许血色,可嘴唇还是颤得厉害,除了“妻主妻主”的喊,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阮萱见他如此,亦是心忧,抹了下他脸上的泪,反倒安慰起他来,“唉,别哭别哭,我没事,好着呢。”
这话没起到丝毫劝慰作用,陆锦行哭得更厉害了。
半晌,阮萱轻轻叹口气,终于反握住陆锦行的手,“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听这话,陆锦行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身子微微发颤,只见他紧了紧手,而后一下把脸埋到了阮萱胸前。闷声闷气地说:“我……我再也不走了。”
阮萱愣了下,一时不知陆锦行的转变为何如此巨大,刚要开口询问,陆锦行猛然起了身。
他望了一眼阮萱的腿和脸,短暂的惊讶心痛之后,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坚定无比,“以后,让我来照顾你,我……我这就去煎药。”
阮萱:......?
作者有话要说:阮萱:我这么大一个夫郎又回来了?!
第三十八章
惊喜过后,袭上心头的仍是忧虑。
阮萱担心陆锦行的归来只是一场梦,直到他端着汤药进来,她左看右瞧,确定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凭空幻想的后,神色才淡定了些。
陆锦行要给阮萱喂药,阮萱却不喝,复又问了一句,“怎么回来了?不是要……”
不是说后悔了,要和离吗?
这些话滚到嘴边,又觉得那两个字扎心得很,给咽回了肚子里。
此刻陆锦行脸上已经无泪,他清清淡淡的眼神中透着股释然,浅浅笑着,“妻主,之前怪我糊涂,说的那些都是胡话,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想通了。”
听到这番话,阮萱心里却不由得浮起几分烦躁,蹙眉说:“想通什么了?莫不是从一个死胡同钻到了另一个牛角尖吧。”
虽历经生死之患,但心里的结那是怎么容易解开的,阮萱根本不相信陆锦行的这番话,她叹口气:“你这性子我还不知道?我是怕你压在心里的烦忧多了一个冲动又要走。”
再来一次,她恐怕真是不想活了!
闻言,低垂眉眼的陆锦行嘴唇微张,阮萱等了老半天没等到想要的回答,却见他端起了药碗,“我……妻主,你先把药喝了。”
刹那间,这些日子压抑的烦闷和痛苦逐渐演变成怒意,布满心头,一下打开药碗,“喝什么喝,我不需要你照顾。”
阮萱何时发过这么大的火,碗碟落在地上碎裂的瞬间,陆锦行被吓得身体一抖,瞥见这一幕的阮萱当即就后悔了。
可是这人着实太气人,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把他人至于何处?阮萱的怒意之下其实是掩藏的委屈和痛心。
陆锦行被骇得一动不动,半晌后,阮萱深深叹了口气,指着自己毁容的脸颊柔下了声音,“我都成这样了,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
“......你究竟怎么了?”阮萱不屑于用苦肉计博同情,但她真的没法子了。
阮萱脸上的烧伤在左侧脸颊靠近下颌的部位,先前受光线和刻意遮挡的原因,陆锦行看得并不真切,此时凑近了看才真是触目惊心。
左侧脸颊下颌连着脖颈的地方全无一块好肉,烧得皱巴巴的皮肤和用了药膏褪下的翻红嫩肉交错在一起,刿目怵心,陆锦行的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
那些伤好似也在他的心口烧掉了一块皮肉,连着血淋淋的血肉被活生生撕扯而下,比起这样锥心刺骨的痛,那点自尊心又算什么呢。
陆锦行扁扁嘴,小声而含糊地说:“孩……孩子。”
“什么?”声音细如蚊声,阮萱委实没有听清。
陆锦行却一下仰起头,咬着嘴唇,竟是举起拳头一下下打在阮萱胸口上,含着哭声说:“孩子,我生不了孩子,我只会是你的累赘,你为什么还要我,呜呜……你为什么瞒着我!”
原来……是因为这事?!
胸口一下下被小拳拳捶打,阮萱内心五味杂陈,更有几分被命运作弄的滑稽感,因为自己善意的隐瞒反而导致了他内心的忐忑忧虑,所以才自以为是以为离开是为她好吗?
当真是两个人傻到了一块儿去!
“这……确实怪我,我一开始就不该瞒你……”虽然陆锦行的小拳头打人不疼却妨碍两人说话,阮萱便将人抱住,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
半柱香后,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把话说开,听到过去那些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阮萱再次觉着他俩果真是大傻子,一时不知生谁的气好。
“唉……”到了后头,她除了叹气已经无话说了。又过了半晌,陆锦行总算在阮萱怀里哭够了,抹了眼泪,打了个哭嗝,眼巴巴看着阮萱,“就算……我生不了宝宝,你也不能不要我。”
“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阮萱看他一张小脸都给哭红了,又心疼又好气,劝慰道,“再说小孩子多顽皮,我根本就不喜欢。”
陆锦行眨眨眼,“哦”了一声,显然不怎么相信,起了身说:“药洒了,我再去盛一碗。”
见陆锦行离去,阮萱的眉头并没有放松多少,眼下说得再说,恐怕他都不会相信自己是真不在乎孩子,只能用时间去证明了。
这般想着,倏然,阮萱凝眸咬了咬牙:“慕、容、雪!”
“诶诶诶,真不是我告诉他的,我可是最讲信用的医者!”慕容雪叉着腰怒对阮萱,撅起嘴,一副深受冤枉的模样,忽而她想起什么,眸色一闪,“好像……是和我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就一点点。”
慕容雪解释完,阮萱才知道原来是慕容雪贪嘴在皇正君那里被套了话。慕容雪一时觉得过意不去,梗起脖子说:“就算我不对吧,大不了我把生肌膏配成不那么疼的,算你给赔罪。”
不等阮萱再次发火,慕容雪已经拔腿跑了。
阮萱:慕容雪,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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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锦行作为阮萱的夫郎,为了便于照顾她,自然也在医馆住下了。
从前在陆府两人未确定感情时,曾是陆锦行睡床阮萱打地铺,现在反过来成了阮萱睡床,陆锦行则睡在一张小榻上。
倒不是阮萱躺的那床容不下两个人,而是她那腿暂时还搬弄不得。阮萱劝过陆锦行两次,让他去别屋休息,陆锦行听后要不摇头要不点头,反正就是不去。
到了后来,阮萱也懒得再劝,便让思木去买了些柔软的被褥,让他睡得舒服些。
日子便这么过着,陆锦行揽了煎药的活儿,还特意找医馆里的医者学了点按摩推拿的技术。毕竟阮萱整日固定一个姿势躺在床上,一两天勉强还能忍一忍,时间一长真是哪哪都不舒服。
说起来现在的陆锦行倒是沉稳不少,越来越会照顾人了,阮萱被他一阵捏背捏腿,还真舒坦了不少,更有几分心理上的舒适。
不过阮萱怕他累着,除了煎药和按摩,其余杂事却不许他做,陆锦行倒也听话专心把这两件事做好做熟。
这日,陆锦行给阮萱做完了一套捶肩捏背后,正准备出去端水来给她擦身,阮萱却一下勾住了他的手把人拉到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