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妻养了个小盲夫[女尊]+番外(43)
小说简介:标签: 布衣生活 女强 甜文 穿书 主角:阮萱,陆锦行(苏渺) 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立意:有爱就有光,眼盲心不盲 一觉醒来,阮萱成了女尊文《锦绣传》里的废材村妇。 正在入赘给原书女主庶弟陆锦行的轿子里。 原书中陆锦行此人,不仅阴狠卑鄙,更因身有残疾导致性格乖僻毒辣,处处与女主为敌,妥妥的恶毒反派。 阮萱:当妻主?我不行,告辞! 可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就在她以为定会被心理不正常的夫郎百般折磨时点击展开
她怔怔地望着一副好似被非礼模样的陆锦行,苦涩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对不起,锦行,我……”
阮萱话还没有说完,封九已经冷脸提剑进了屋。陆锦行用极快的速度将衣衫整理好,抓起包袱,头也不回慌乱地跑了出去。
封九则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阮萱,便随之而去。
此时,那大开的房门吹进呼啸萧瑟的风,吹得几片纸屑不停翻飞。
阮萱瞧着,缓缓伸手抓得一片,摊在手心一看,是残缺的“锦行”二字。
作者有话要说:稳住,下章就甜了!!!
第三十七章
月湖之畔,微风习习。
波光凌凌的湖岸大石上坐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美则美矣,却好似丢了魂魄一般。
不远处打好水的封九瞥了一眼,蹙眉走了过来。
她素来嘴笨,更搞不懂她家少庄主究竟在纠结些什么,分明说了离开,却又一副将魂留在那儿的样子。
其实两人离开金章的都城达克萨已有三日,然则走了这么久,竟是才行了不过几十里路,今日刚到达克萨的城郊月弯湖。
起初刚启程时,封九便提议过骑马或者乘马车,而陆锦行这边呢,也不知听没听见,整个人恍惚无神的,偏生就是要靠两条腿走。
封九总觉得自家少庄主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可惜拿不出证据。
“少庄主,我们该动身了。”太阳已经偏西,封九不得不提醒,再耽误下去就到不了最近歇脚的客栈了。
陆锦行的反应慢了好几拍,过了半晌,才将眸光从波光下自在游动的鱼儿上收回,有气无力地起身,“好,走吧。”
已经三日,这失魂的状态不见好还愈发严重了。
纵使封九是个不通情爱的木头,看到陆锦行整日丧气没魂的模样,她也瞧着不快,终于看不过去竟是头一次替那女人说了句说,“少庄主,您若是不想走,属下可以送您回去。”
“……回去?”闻言陆锦行一惊,诧然地抬起头。阳光落在他俊秀的眉眼上,驱赶了部分忧愁。可惜眼眸中的神采只是短暂停留,他摇摇头,“不了,我们走吧。”
封九无奈又无语,依言跟在其后。
岂料主仆二人刚走得几步,便听整齐有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正当两人抬眸望去之际,一列行军的队伍呈气势如虹之势已经到了湖畔。
高举的黑色旗帜之上书写着大大的“献”字,陆锦行虽未见过这个队伍,但他曾听阮萱说过,旗帜上的字代表这是献王的军队。
一想起阮萱,陆锦行霎时觉得心上揪疼,本就苍白阴郁的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原本献王的队伍只是打算暂作休整,领队的将军对于在此遇到平民并不意外。然而她身旁的男子一见陆锦行却是诧异极了,立马就奔下了马车。
“妻表弟,你怎么在这里?”男子几个大步跑到陆锦行面前,望了望两人,疑惑的视线慢慢从封九身上收回。
本是想要绕开队伍一直低垂眉眼的陆锦行被这声喊得惊住,他怔愣抬头,眼睛眨了两下,方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谁。
这人他认得的,眼睛复明后他见过两次,正是他的表姐夫沈氏。
“……沈哥哥。”陆锦行喊了声,对上沈氏不解的目光,却不知如何解释他方才的问题。
沈氏瞧着奇怪,瞥了眼陆锦行身上背着的包袱,又联系前几日离开别馆时听说这小两口闹别扭的事,当下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
只是没想到,都闹到了夫郎要远走的地步。
沈氏略作思忖,目光在陆锦行忧愁的表情上逡巡片刻,转了下眼珠子,而后主动拉起陆锦行的手,叹口气说:“我虽不知你怎会离开别馆,但是有一事我得告诉你,昨日我们收到传书,说是有探子为了刺杀献王将咱们先前下榻的别院给烧了……”
听到这里,陆锦行眼眸大睁。
这就担心了?沈氏在心里笑笑,更加肯定了自己接下来的说法,说道:“大火中,阮姑娘受了伤……”
沈氏还没继续编下去,两行清泪已然从陆锦行脸上滑落,他紧紧抓住沈氏的手,六神无主又焦急不已,“她怎么了,伤得严重吗?伤到哪里了?”
沈氏说:“伤得……很严重,你快回去看看吧,兴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什么……”陆锦行险些晕倒,沈氏心虚地扶了他一把。
此时的陆锦行双腿发软,要不是沈氏扶着他得立即跪在地上,他勉力咬紧嘴唇,用发抖到极致的声音说:“封九,快快,带我回去,快……”
一阵劲风吹过,眼前已经没了那惊慌无措的小夫郎。
沈氏吁出一口气,这时一袭铁衣眉目硬朗的沈大将军走了过来,挑了下俊眉说:“我还没想到,咱家枫儿还会诓人了。”
沈氏笑着回应:“姐,你别取笑我了,之前同你说过在京城帮助过我的阮小姐,便是方才那陆家表弟的妻主,这两人,唉……”
从达可萨城到这月湖边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然而封九用轻功一路狂飞,一个时辰就到了别馆。
只不过三日不见,别馆已不是从前模样,焦木烂瓦遍地,房屋、走廊、庭院被统统烧了个精光,可见当是火势之汹涌。
原先住在这儿的人也是一个没见着,只有几个收拾残局的奴仆。
陆锦行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心魂俱裂,赶忙拉住一个奴仆问其他人和伤者的下落。
仆人说:“原先的住客重新安置在西侧的别馆了,至于伤者,听说抬去了慕容大夫的医馆。”
抬……
陆锦行眼前一黑,险些又要晕倒。这次封九手快赶紧扶住了他,二话不说带着人又去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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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的厢房内,很是热闹。
“我这点伤真的没什么,你们不用特意来看我。”阮萱一条腿被板夹绷带缠着,两根穿过床架子的绳子将腿吊在半空,她举着个不知道谁给她削的苹果啃得嘎嘣响。
一副大喇喇不在意的模样,屋里的众人却皱了眉头,方如辰沉着脸没说话,方如悠叹了句“可怜”,慕容雪低头碾磨药膏没空搭理,那小王子则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阮萱被哭得神经突突的疼,无奈地望着众人,“我真的没事,各位别一副我马上就要见阎王的样子,怪渗人的。”
听着这话,从到了此地便没说过半句话的方如辰,终于看不惯阮萱这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冷冷地说:“不是借酒消愁吗?当时怎么没直接把自个儿喝死,何必还劳烦大家救你?!”
众人一听,亦是一惊,方如悠赶紧给他哥使眼色,让他快别说了。方如辰瞪了方如悠一眼,继续说:“堂堂女子竟是这般没出息,就为了个男子,你连命都不要了吗?他走了,你再把人追回来就是。”
气氛委实不太好,阮萱脸上那自带的几分笑意也不见了,眉眼耷拉着丧气极了。
半晌,她扯了扯嘴角,抬眸眨眼笑道:“方老板,你说什么呢,我和他是和离的,谈不上追不追的……”
音量越来越小,许是她自己都骗不下去了。见状,方如悠赶忙把他哥拉出了屋子,“哥,你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嘛……”
阮萱揉了下胸口,可不是呢,这里有个碗口大的伤,经不住痛了。
过了也就两分钟不到吧,阮萱又被一阵哭声拉回了愁绪。
“呜呜呜……你的腿,你的脸,呜呜……”
那小王子哭得愈发大声,阮萱跟着他的哭声下意识地摸了下脸颊,又看看挂着的伤腿,面色没什么情绪。
阮萱委实被吵得受不住,做了个委屈的表情,“王子殿下,你能让我休息会儿吗?”
达伊别闻言迅速收了眼泪:“哦哦,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说完话又磨蹭会儿,方才不情不愿离开。
达伊别走后,慕容雪停下捣药的小肥手,抬起头瞥了眼阮萱那被烧得毁容的半张脸颊,说:“你当真不治脸上的伤?”
阮萱扯起嘴角不满道:“你那生肌膏疼得要命,上次敷药险些让我厥过去,我可不想活受罪……再说了,反正我以后又不找夫郎,这脸是丑是美无所谓。”
“行吧,随便你。”慕容雪嘟哝着,继续埋头捣药,她知道这女人说的不过是气话,一会儿药膏做好,管她愿不愿意还是要给她敷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