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51)
“因为兵权,本王被一些人硬拉进来,这不是本王本愿。他们因为兵权非要拉本王入局,本王就把兵权交还给父皇。本王只想安安稳稳地渡过一生,谁做皇帝,决定权在于父皇。但本王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谁做皇帝,都不可能是本王做。”
郑知微得到答案,脸煞白,靖王不想做皇帝,靖王怎么能不想做皇帝呢?
骗人的吧,这一定是骗人的吧,靖王是皇长子,皇长子竟然没有夺位之心。靖王到底是不是皇家儿子!
郑知微感觉天旋地转,腿发软连连后退几步,手紧紧抓住栏杆才没让自己摔倒。
到底是世家贵女,除了最开始难以接受失态了一会儿,郑知微快速接受了靖王不想夺嫡的事,冷静了下来。
她低垂着头,心里重新计算着她与靖王的婚事。
靖王不想夺嫡,那她为何要嫁给他呢?无论是外貌还是个性,靖王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若不是皇后这个大饼在前面吊着,她才不会嫁给靖王这个连蕙兰与墨兰都分不清的大老粗。
靖王看出她的心思,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些愤怒,这女的瞧不起他!
他还看不上她呢!
“既然如此,我们的婚事,郑姑娘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靖王冷淡道。
郑知微脸微红,毕竟被人看出自己想悔婚还是挺尴尬的。但这也不能怪她呀,谁知道靖王是个奇葩,身为皇长子竟然不夺嫡。
不务正业!
她没说靖王骗婚就算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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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云安放下话本,往梁挽心身上一靠,脑袋搭在她的肩上,说:“挽心你听说了吗?郑家人进宫退婚啦。皇舅舅同意了,靖王现在又是未婚啦,你的机会来啦。”
梁挽心伸手把云安的脑袋从自己肩上移开,“靖王没有了婚约,与我何干。”
“诶,挽心你对靖王死心啦?”
梁挽心一顿,抿唇摇头。
“那你为啥不上,先头是因为靖王又婚约,你不愿去做那不正当之事。可现在……”
“郡主你觉得我与靖王可能吗?”梁挽心抬头说。
靖王是拥有实权的王爷,她的哥哥是新贵梁侯,手底下带着数万的兵。皇帝是不愿意见到他们两家联姻的。
云安郡主一噎,也想到了这点。
“这……这确实挺麻烦的。”云安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嘴巴一撇,抱着她说:“挽心,你太可怜了。”
“没事,我早就想通了。”
从未得到过,就不会太难受。
云安擦了擦湿润的眼睛,然后说:“也是,靖王算什么呀。走,今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京都最繁华的乐坊。里面清秀的,俊美的,妖媚的……啥样都有,我们干啥要在靖王那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梁挽心:“……算了,我不喜欢乐坊,郡主你自己去吧。”
乐坊男人是各种各样,可梁挽心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她喜欢的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乐坊这片森林就给云安吧,她还是喜欢歪脖子树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靖·歪脖子树·王:……
第40章 真面目
郑大学士生病后,上书房没了老师,皇帝便让翰林院的其他年轻官员代课,教他们念书。这些官员颇有学问,最小的也是探花出身。
可这些才子们有才,人却有些稚嫩,面对张扬跋扈的皇室子女,他们也不敢重罚,于是皇子皇女变本加厉,上书房没有放假形同放假。
蒹葭一手撑着脸,一边无精打采地写字。嘴紧紧抿着,脸颊鼓鼓的。
上书房没有郑大学士,新来的老师又不顶事,胆子大的小朋友已经出去玩了,就她还在上书房里念书写字。
蒹葭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在房内转来转去的小师父,见他要转回身来,立刻低下头去。
谁叫她有个比老师还严厉的小师父呢。
“啾啾……”
蒹葭蓦地抬起头,先看了一眼小师父,然后偷摸摸地从窗口探出头去,果然在窗户下面看见蹲着的太子殿下。
太子抬起头粲然一笑,高山白雪一般的面容仿佛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把高不可攀的太子从云巅上拽了下来。
太子仍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佳佳,走,孤带你出去玩。”
事实证明,再高岭之花的男人一旦顽皮起来,也是个大男孩。
蒹葭趴在窗台上,撑脸笑道:“现在可不行,小师父严格着呢。”
“可现在上书房的人都走了啊。”
自太子明白自己对人家小姑娘的心思后,便想方设法制造机会和佳佳在一起。若说以前的太子是朵独自盛开,高洁不容人亵渎的莲花,现在就是一丛牵牛花,恨不得把自己缠在佳佳身上。
蒹葭最见不得美人委屈,特别还是太子这种人间极品。
“出去玩也不是不可以,我马上就能把功课做完啦。你等我一炷香的时间。”
就在蒹葭念念不舍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这对正眉来眼去的男女。
“嘿,徒弟你干嘛呢!”
蒹葭身子一个哆嗦,太子见小世子已经发现,便立刻站起身,抓着蒹葭的手。
“走吧,快逃!”
蒹葭被太子抓着手,迅速回头看了看生气的小师父,歉意地笑笑,然后从窗户上翻出去,开心地与太子跑出去。
两人腿长,跑的极快,等小世子气急败坏地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小师父没有追出去。”蒹葭叫停太子。
太子回头一看,见后面果真没人,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总算逃出来了,读书也要劳逸结合,孤这个小堂弟有时候就是太注重规矩,一点都不可爱。”
蒹葭在亭子里的美人靠坐下,闻言笑道:“如果小师父不严格,郑大学士怎么可能让小师父来当我的师父呢。小师父可是郑大学士的得意门生。”
太子体弱,就这么跑一会脸上就冒出了点点虚汗,蒹葭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太子,抿唇想了想,对太子说:“殿下,其实身体弱才更应该多锻炼身体。若一直在床上养着,会把身子越养越坏。”
蒹葭见太子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又说:“臣女在乡下的时候,曾跟着人学了一些强身健体的拳法,殿下若不嫌弃。可以与臣女一起练。”
在末世那个地狱一般的世界里活了十几年,蒹葭别的没有学会,唯一学会的便是明哲保身。
若换做是刚到这个世界的她,看见太子这样子定会装作看不见。即便太子早逝了,她守寡也能活得更好,还不用受男人的气,独自一人活得不知多自在。
可现在的她竟然舍不得太子,甚至不敢去想太子可能会早逝这一件事。
“不嫌弃。”太子笑意更深了。
他的目光灼灼,蒹葭只觉得他的眼神要把自己给烧穿了似的,慌忙地移开。
“对,对了,”蒹葭转移话题道:“不知郑大学士如何了?他这病生了好一段时间了吧。”
太子眼神在蒹葭通红的脸蛋上停顿了一下,心情愉悦地在蒹葭旁边坐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放心吧,父皇已经让太医去诊治了。”
太子想到那日父皇与他说的话,神情有些冰冷道:“郑大学士这病说到底是心病,只要想通了,这病自然就好了。”
“心病?”
蒹葭疑惑道:“难道是因为靖王与郑姑娘解除婚约的事?当初宫里的人都说,郑大学士拖着病体来宫里给皇上谢罪,说自己教子无方,郑氏女配不得靖王。请求解除婚约,是因为这件事吗?”
太子摇头,“是,也不是。郑大学士并不是因为退婚之事而病重,更多的是因为郑大学士的子孙。子孙不堪,只知做邪门歪道之事,让清廉高傲的郑大学士难过。”
太子没说具体,蒹葭也知趣地没有细问,点了点头,“明白,可怜郑大学士一大把年纪了,还因为子孙操劳。”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内容天马行空,从宫里的陈年旧事,到天上到底有多少神仙。
他们像是结交很久了的挚友,什么都说,一刻都不停歇。
“咦,怎么有丝竹声?”蒹葭望向乐声传来的方向,疑惑问道。
“传来乐声的方向好像是慧妃娘娘的宫殿。今天慧妃好像在举办宴会,”太子低声问:“佳佳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