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坑进七零年代[穿书](67)
陈媛?
这是谁?
叶栀听到不认识的人名,脚步徒然顿住。
这时的叶栀在一个转弯口,她本来是想打算让这几个婶子先过去,自己再回去的。可突然听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知青,还是姓陈的,就非常好奇。
她不敢动,甚至还猫着身子偷听,全神贯注的样子,都不知道多么的好玩。
沈清归在得知叶栀要做蛋糕后,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就想着、等着自己的小姑娘什么时候送他心心念念的糕点过来。
可他等啊等的,从早上等到了下午,都没等到人。
就,就有那么一点在意了。
这小姑娘的,不会忘记他了吧。
但沈清归又不想把小姑娘想得没心没肺,于是还在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然而这种压抑并没有持续多久,等气冲冲的赵红军冲到他面前说赵文文没良心,吃了叶栀留给他的蛋糕后,就崩了。
独自一人生闷气,就想找小姑娘来问问,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沈清归他明明应该生气的,但看到小姑娘小小一只的,又小心又怂怂的躲在墙角偷听时,心里所有的郁闷都消失不见了。
他眼里划过笑意,便往她身边走去。
叶栀可不知道有人无缘无故的自己找气受啊。
这锅她不背。
她在偷听呢。
但因为资料不够,她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陈媛知青漂亮,温柔会做人。
什么她家里有钱,家里有权,回城探亲后明明不用再下乡了,可记挂这乡亲们,又跑回来了……
叶栀:……
哪个脑子长糊的,这么想不开?
叶栀突然对这个所谓的大美人、大好人陈媛知青感兴趣了。想着既然陈媛都回来了,那要不要借着送蛋糕的时候认识一下呢?
叶栀觉得是个好办法。
她正要站直身子,要往另外一条路跑回知青院时,身子还没站稳呢,耳边就袭来一道呼吸。
叶栀被吓得神经紧绷,就要拿东西砸人时,熟悉的温热夹带着青草的芳香传来,这味道……
叶栀含泪的双眼霎时夹带火光。好不容易等那群婶子走远后,都不用男人放手了,叶栀抓起男人的手就是咬。
“嘶!乖乖,你牙又痒痒了?”
叶栀:……
我那是心痒痒,要弄死你这个狗男人。
“会不会说话的?”
“还有,你不吓我,我会咬你?”
“沈清归我告诉你,要是你下次敢再吓我,我就……”
“就怎么样?”沈清归不懂就问。
叶栀露出奶凶奶凶的‘狼牙’,“我就咬花你的脸。看你还有脸走来走去吓人。”
叶栀自以为找到了能唬住沈清归的办法,见男人不说话,得意的抬起小下巴。那骄傲的小模样啊,恨不得让人收藏起来不让人观看。
沈清归磨了磨后槽牙,突然觉得叶栀这个威胁让他很心动。要是有人问起,他还可以答是谁咬的呢。
不过,结果会很悲催就是了。
沈清归暗自叹了一口气,总觉得光明正大抱媳妇的日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到底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呢?
沈清归深思。
“怕了吧?”
“我告诉你啊沈清归,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就完蛋了。”
叶栀哼了哼,疑惑他怎么在这里,问他:“你怎么在这里吓人啊?”
这是个好问题,沈清归不说话,盯着她看,而后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闻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香味,就开始盯着她手里的篮子看了。
那样子,仿佛一头生气的饿狼。
叶栀懵了懵,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她脑子一转,想到下午得知自己错过蛋糕品尝机会的赵红军,又想到了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就知道狗男人想什么了。
叶栀心里乐得不行,偏偏不说自己已经给他备好单独的一份,装什么都没看到的说:“你别看,这不是你的。”
沈清归:……
他虽然知道,但不知道这么戳心的啊!
他磨牙:“那你要送给谁?”
叶栀:“男人。”
“男人?!”
叶栀吓得立马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
沈清归他都要气得瞳孔都要放大好几倍了,还要他小声点?
男人不说话,瞪着一双赤红的瑞凤眼露出锋芒,“是谁!”
叶栀:……
哭笑不得,好像有点过火了。
“想什么呢?”
“这是送给戚朗和卢卓章他们的,我来了知青院这么久,别人知道我不会烧火后,早上一直帮忙给我烧热水呢。我还不允许给别人回个礼啊!”
戚朗?
烧火回礼??
沈清归愤怒的眼神突然懵了,傻懵过后,还有有一丝丝的心虚和委屈。
当然,这情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叶栀连窥探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不见了。
“怎么?不可以?”叶栀狐疑的问他。
沈清归当然不敢说,努力的把眼睛从篮子里挪开,道:“可以。”
叶栀:……
可是,大哥,你的语言神态不是这样说的啊。
不过叶栀也不想跟他闹了。
现在天气真的热,要再不拿过去,表皮的奶油就要化了了。
她推开男人,道:“给你做的,我放在婶子家了。本来还想晚上带给你的,不过,要是你现在想吃就过去拿。文文知道的。”
“走开啦,我现在要把这个东西拿回知青院,不然里面的奶油化了就不好吃了。”
“我跟你一起。”沈清归想也不想道。
“你?”叶栀不相信的看着他,“你过去干嘛?”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叶栀也大概察出来,沈清归平时是不想跟知青院里的人来往过密,或者说是他的母亲不想,似乎是怕外来的城里人,会带野男人的心一样。
所以,第一次听到男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要去知青院,她就愣住了。
沈清归看着叶栀明显不相信的小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傻了?”他拉起她的手,“走吧?要不要我帮你拿?”说着,就想接过叶栀手里的篮子。
叶栀猛然清醒,挣开他的手,护着篮子往后退,“你想干嘛呢?我告诉你啊,别想打坏主意。现在还不到时候呢。”
“那什么时候到时候?”沈清归试探的问。
叶栀抬眸,“等你娘亲不抗拒我再说吧。”
沈清归:……
“我明白了。”沈清归认真的说。
这会儿到叶栀无语了,他到底又明白了什么啊?
不过,叶栀真的不能再拖时间了。两人一前一后的往知青院里走,快要走到门口时,叶栀突然想起陈媛来,她就想问问沈清归,那个陈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的交往。
沈清归一听陈媛二字,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她不是……”
不是什么?
叶栀还没听清楚,或者说沈清归都还没说完呢。里面徒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连忙往院子里走。
“戚知青,我知道我以前多有不对,但我已经向你道歉了。这次我从首都回来也给你带赔礼,你……”
“你不接受就算了,还扔我东西,还跟新朋友说我的坏话,为什么?”
“我告诉你,你这样做不仅对你我的品质有侮辱,还侮辱了国家。国家让我们下乡锻炼,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新一代的接班人能感受劳动的重要性,学习广大农民吃苦耐劳的好品质,是相信我们。但你现在……”
“戚朗同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诋毁我就是诋毁你自己,你知道吗?”
听了以上一番激动人心,又十分恶心人的话后的叶栀:……有点反胃了。
她悄声的问沈清归:“是不是你们这里的人都喜欢用帽子去压人的?”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不把人给压死么?
沈清归深深的看了叶栀一眼,见她再也没有了对陈媛的兴趣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什么叫我们这里的人?陈同志是首都来的,跟我们不是一路。”
叶栀:“……神奇了啊!沈清归同志,你竟然还学会了明讽别人?”
“说,是不是跟我学的?”她调侃。
沈清归眼里才生起的冷漠,很快就散了。
他道:“就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