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44)
沈惊寒走到阮棠梨面前停下,“叫本王还钱。”
“啊?”阮棠梨脑筋一下没转过来,愣怔地看他,“我叫你还钱干嘛?你没欠我钱啊。”
沈惊寒耸肩,“大概梦里欠了你的。”
阮棠梨松了一大口气,她坐了下来,心里还是不太放心,心虚道:“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沈惊寒想起黎明破晓时分阮棠梨那边传来的动静,勾了勾唇角,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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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沈惊寒似乎心情不错,特别允许阮棠梨贴身跟着他。
虽说沈惊寒也不出门,但好歹她不是一个人呆在内院了,尽管沈惊寒话也少,不过至少长着一张帅脸,没事看看也挺解闷。
晌午时分,瑞王府迎来了一位没下名帖的客人。
当时沈惊寒正在书房看书,而阮棠梨则晃着双腿昏昏欲睡地趴在桌子上,祁才敲了敲门,旋即进入书房。
“王爷,九皇子来访。”
一句话就把阮棠梨的瞌睡虫赶跑了,她瞬间直起身,又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就趴回桌上,但一双饱含八卦的眼睛却在悄咪咪地瞅沈惊寒。
只见沈惊寒微微皱眉,放下书,“可有说何事?”
“九皇子说,他是来赴约的。”祁才低头说道,语气很是小心翼翼。
赴约?沈惊寒竟然和邵子庭有约定?
正想着,阮棠梨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显然是以为是她干的,阮棠梨立即摇摇头,表示不是自己。
沈惊寒淡淡收回目光。
这次他没有像对待二皇子那样让九皇子也在正厅等个把时辰,很快就站起来,准备往正厅去,行至门口时,他回头看阮棠梨,示意她跟上。
行至正厅,阮棠梨一眼就看到笑得极为灿烂的娃娃脸。
“表哥。”邵子庭笑着迎了上去,双眼一如既往的干净澄澈,“近来在忙册封大典的事,一直没时间过来,今日特地向父皇请了假才来的。”
沈惊寒不动神色地侧了侧身子,避开邵子庭要搭他肩膀的手。
邵子庭的手落了空,他也不恼,依旧笑盈盈地看着沈惊寒,举止间似有讨好之意。
对比邵子庭的主动热情,沈惊寒简直冷漠至极,“九皇子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之前父皇寿宴时,我们不是约好见面的吗?”邵子庭微微歪着脑袋,表情无辜。
沈惊寒淡淡地瞥了阮棠梨一眼,又看向邵子庭,“没有约好,本王当时喝醉了随口答应,做不得数。”
邵子庭顿时有些尴尬,他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扇柄,“我以为……对不起,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邵子庭的语气透着深深的落寞,他低着头,整个人的活力似乎都消失了。
要不是外面的流言还沸沸扬扬的,阮棠梨就真要被他这幅模样给骗了。
“不是朋友,你可以走了。”沈惊寒毫无所动,甚至下了逐客令。
邵子庭没想到自己会受到这种待遇,自他归位以来,无论是皇子还是大臣,每个人见到他都是笑盈盈地祝贺,从没有人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表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邵子庭突然抬起头,苦笑着问道。
“是。”沈惊寒面色不改地大方承认,“本王不是你的表哥,以后不要这样叫。”
大概是被沈惊寒直接的话刺激到,邵子庭也不再勉强自己笑,他垂着眼眸,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语气复杂道:“不是表哥,难道是亲哥吗?”
阮棠梨:“……”
这娃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还说得这么委屈,一副被沈惊寒欺负了的模样。
周遭气压瞬间低了许多,阮棠梨和祁才对视一眼,默契地后退一步,以免波及无辜。
“是不是?”邵子庭见沈惊寒不说话,还不要命地进一步逼迫,“我听闻,外头都在传你也是父皇的私生子,是真的吗?这次的册封大殿真的是为我举行的吗?”
阮棠梨听了这话却是心思一动。
邵子庭这意思,是有人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
“这些事你去问皇上,问本王有何用?”沈惊寒讥诮地说。
只见邵子庭咬着嘴唇,眼睛都红了,他紧紧握着手中折扇,深吸一口气,“今日是我打扰了,还请瑞王见谅。”
“不送。”沈惊寒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阮棠梨赶紧跟上,祁才则留下来送邵子庭出去。
路上,阮棠梨又仔细品了一下邵子庭的话,认为这个邵子庭当真扑朔迷离,他今日来找沈惊寒就非常奇怪了。
他当真如表现得这般单纯么?
按照现在的情况,阮棠梨也无法确定。
回到书房后,阮棠梨还在沉思,她到自己书桌前趴着,心想着反正她在沈惊寒面前已经没了秘密,便直接问:“王爷,九皇子到底为什么来找你?”
闻言,沈惊寒神色清淡地瞥了阮棠梨一眼,“你认为是为什么。”
“他想和你交好?”阮棠梨是真不知道,随便扯了一个理由。
“与本王交好对他有何好处。”沈惊寒拿起毛笔开始写字。
“你受皇上喜爱呀,与你交好说不定能讨好皇上呢,他是民间皇子归位,宫里那几个恐怕也很难容得下他,他只有得了皇上欢心,在宫里才能站稳脚跟。”阮棠梨一边分析一边说,说完她觉得还挺有道理。
建丰帝对沈惊寒确实好,原书里建丰帝病危时,沈惊寒举兵谋反被池怀述和姜鱼雁镇压后,建丰帝也没要沈惊寒的命,只叫他终身守皇陵。
谋反之罪,无论换了谁,怕都是要人头落地的。
沈惊寒哂笑一声,“有点意思。”
沈惊寒的语气听着不像是赞同她的意思,阮棠梨忿忿道:“那你说他来找你干什么。”
“册封大殿时你就知道了。”
只见他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利”字,眼神微露锋芒。
第36章 册封大典 他不应该在那里跪着的。
册封大殿那天, 阮棠梨决定易容成小厮跟随沈惊寒进宫。
倒不是觉得易容好玩,而是因为前两次阮棠梨以本来面貌进宫后,总有些流言蜚语传出, 隔天就会成为京城热议的话题。
阮棠梨本人不介意有人背后议论她, 但是她非常介意有人利用她。
是以,跟沈惊寒商量后, 阮棠梨天不亮就起来易容了。
因着是皇子归位, 建丰帝得先带着邵子庭和一众皇子去太庙祭拜先祖,随后才是正经的册封仪式。
时辰是钦天监算好的,辰时一刻。
按理说沈惊寒为异姓王爷,是不得进入太庙的,祭拜先祖也没有他的份, 但建丰帝却硬是要沈惊寒早些入宫, 虽不得进入太庙,却也要叫他进宫候着。
阮棠梨只睡了两个多时辰就被沈惊寒叫醒, 匆匆起来易容。
因为要假扮小厮, 沈惊寒就特意为阮棠梨准备了奴才的服制,但阮棠梨胸前高耸,即使是穿上小厮的衣服, 瞧着身材也不像男的, 所以需要束胸。
易容完成后,阮棠梨从自己柜子里拿出束胸带, 看了一眼在旁边穿衣服的沈惊寒,抿嘴:“王爷,要不你出去一下?我穿个衣服。”
此时阮棠梨正穿着中衣,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隐约可见里头肚兜的颜色以及细腰的轮廓。
腰细, 胸前却是高高鼓起的。
沈惊寒不过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未言半句,径直走出房门。
阮棠梨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衣服脱下开始束胸。
以前原主每日都要束胸,所以阮棠梨对此还挺熟悉,仅凭着肌肉记忆就完成了,她很快穿上沈惊寒准备的衣服。
沈惊寒正在正厅用早膳,阮棠梨到时,他正好吃得差不多,桌上还剩了一些粥和小菜。
眼瞅着那点粥,她的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了几声。
这声音在安静的氛围里尤其明显。
沈惊寒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见阮棠梨双眼亮晶晶地瞧他,想一起吃饭的心思不能再明显。
然而沈惊寒却没有邀请她一起,甚至又让祁才给自己盛了半碗粥。
阮棠梨眼中的光黯淡下来,她伸手揉揉肚子,退到一旁,垂下眼眸,干脆眼不见为净。
但她还没走几步,就见几个奴才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饭过来,一一摆到桌上,桂花圆子、南瓜粥、爽口的小菜,甚至还有一小碗云吞。
光是闻着味儿,阮棠梨口水都要下来了,她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桌上,不死心地问:“王爷,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