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92)

作者:卿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爱情战争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主角:林苑,晋滁 他以枷锁缚她,只为将从前的账一笔一笔讨还回来。 永昌二十年,林苑成婚的第五年,镇南王反了。 镇南王世子晋滁为叛军主帅,率百万大军一路北上,直逼京师。 同年,京师破,天子亡,镇南王登基,改元建武。 ######### 建武二年,太子爷频繁出入教坊司,每次会在同一个房间待上一两个时辰不等,之后面色如常的整冠而出。他走后,就有奴仆小心进来,喂房内的人吃药。 点击展开

从凤阳这里打探不出什么,自是有人心里失望的。

不过听闻太子马上要过来,不由又精神振作起来,纷纷在自己姑娘身上仔细打量,唯恐哪处不周全。

圣上带太子过来也没待多久,毕竟只是走个过场,嘱咐皇后几句要好生招待,又与凤阳寒暄几句后,就带着太子离开了。

不过通身贵气,俊逸挺拔的太子,还是给在场女眷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太子的模样生的俊俏,她们听说了是一回事,亲眼见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百花宴过去后,太子被单独叫到了御书房里。

“这些是贵女们的小像,还有那日她们所做的诗词,画的画,另外还有这些对她们当日言行举止的评价,你看看。”

圣上指指案上那一摞纸张道。

晋滁撩了眼皮扫了眼,道:“儿臣知道了。”

圣上瞅他:“瞧你兴致缺缺,还没选这就烦了?若实在懒得看的话,不妨让你府上那位帮忙看看,毕竟她眼光极好,不带差的。”

晋滁到底没忍住面色沉了瞬,而后敛眸道:“从来只有太子妃帮忙遴选良娣,没有良娣忙参谋太子妃的。”

圣上哂道:“你知道是这个理便成。”

晋滁回府之后直接去了书房,而后让人将田喜叫来。

“你先筛选一遍,将那些品行不端的给筛除出去。”

田喜先是诧异的朝案上看过去,而后就恍然了。

“那殿下,不知这品行不端……是何标准?”他为难的看那些贵女们的画像,诗词,还有那些评价。这些贵女们都是有准备而去,哪个能蠢的在宴会上做出些品行不端的事呢?所以这些评价顶多也就写写贵女们大概的性格,又能看出什么?

“所谓相由心生,便是从画像上也能看出些许。而她们所做的诗词,也能看出些她们的性情。”

压着烦躁,晋滁给出标准:“牙尖嘴利,争强善妒的,一概剔除。还有那看似心思深沉,口蜜腹剑的,也不得在列中。”

田喜听出了他们主子的烦躁,不敢再问。除了硬着头皮应下这苦差,还能如何。

一主一仆在书房里无言的待着,各怀心思。

晋滁朝后靠着椅背,朝窗外的方向默然看着,那里一清瘦的背影正背对着这边立在海棠树前,似在发怔着想着什么。

“待孤大婚后,怕是不能常来这边,所以这里你用心看着点。”他的声音转寒:“若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田喜忙表忠心,跪下发誓:“太子爷放心,若出丁点岔子,您就将奴才大卸八块。”

“起来罢。”

说完晋滁就不再出声,再次看向窗外出神。

田喜在案前整理着那沓资料,心里却百转千回。

从前他是跟在太子爷身边的奴才,可自打出了个林良娣后,他几乎就成了她身边的奴才。

太子爷固然是信任他,方将他放在她身边,可是……若是太子爷不大婚还好,统共那林良娣是后院第一人,他这般倒也不掉价,可一旦太子爷大婚了,他这身价可就急转直下了。

田喜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虽然太子爷依旧信任他,可如今在太子爷身边的奴才不再是他,日后在太子妃身边的奴才也不会是他。

如今他成了小小良娣身边的管事奴才。

若太子爷能一直看中林良娣倒也好说,若是日后冷了去……那他岂不是成了冷宫里的管事奴才?

想想都不寒而栗。

第76章 猜疑

五月初的时候, 御案上呈上了太子属意的正妃候选名单。

圣上随手翻着,朝案前人面上瞥过一眼:“用了半个多月才选定好了,也是够久的。”

晋滁平静回他:“遴选太子妃关乎国体, 马虎不得。”

圣上捋须:“这倒也是。”

在那人员名单上扫过一回, 圣上沉吟了会,方颔首:“也成, 那太子妃就定礼部尚书家的。不过, 侧妃嘛,朕听说吴耳家的小女不差,就加她一个罢。”

晋滁没有直接应下,只在稍许沉默过后,方道:“太子嫔, 吴刘两家的, 皆为太子嫔。”

圣上闻言皱了皱眉,却再多说什么。

“那就且这般定下。待六月, 朕让钦天监选个日子, 正式遴选。届时你再选些媵妾,充盈你东宫。”

晋滁回府后,在殿里孤坐了许久。

偌大的殿堂金碧辉煌, 外头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 充盈了满殿的光晕,却填补不了空落落的胸口。

“去把田喜叫来。”

没过一会, 田喜匆匆过来,躬身问了安。

晋滁沉声问:“今日如何?”

田喜知是这是问那林良娣的情况,遂忙回道:“一切都安。就是……”

晋滁抬眸盯他:“就是什么。”

田喜赶紧道:“大概是今个天气好,良娣心头也朗了些,就多收拾了会药田。应是累着了, 在屋里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

见他们主子面色一变,田喜忙跪下请罪:“是奴才照看不利,奴才该死。不过所幸当时良娣及时抓了床架,并未摔得太厉害。那些婆子检查了,良娣并未磕伤半分。”

晋滁依旧面色不善,但也知道怪不到那些奴才身上,因为她不愿让旁人进她的房间,所以除非必要,大多时候她独自一人待在屋里。

“这会她在歇着?”

田喜就应道:“良娣说是累了,要小憩会。”

晋滁抬了窗屉看了西厢房处半掩的门窗,终是忍不住起了身,阔步往殿外走去。

林苑躺在床上,此时并未入睡,此刻她睁着眼直直望着帐顶,脸色微微泛白。

近几日她总觉身上疲乏,又困顿,打不起精神。

今日难得身上爽利些,她遂想院子透透气,等收拾完药田回了屋,却猛地一震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瞬间人事不省。

好在只是一瞬的功夫。

在那些婆子们闻声惊慌过来时,她已清醒了过来,忍着身上的痛道是没事,亦强硬阻止了想要去请王太医过来的田喜。

因为在那一刻她脑中猛地一激灵,猛地窜出一个令她惶恐的猜测。

佯作无事的将下人都赶了出去,她只道是累了要小憩一会,可待那些下人一概退出房间后,她面上煞是雪白,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心底。

她的月事推迟了一日。

当然,她的小日子并非那般准时,有时候会早几日,有时候会拖上几日。记得有一回脱了足足七日,骇的她半死,也让他空欢喜了一场。

区区推迟一日,说不了什么,可关键是在刚怀瑞哥的时候,她也有类似眩晕疲乏的反应。

窗外树叶随风簌簌作响,林苑此时却只觉两耳轰鸣。

她颤着手指搭在了手腕上。

不知是究竟是她杞人忧天了,还是脉象浅的原因,这脉她切不出来。

正在此时,房门从外被人打开的声音传了过来。

能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的人,整个后殿也就只他一人而已。

晋滁踏入的时候,就见床帐内的人突然拉了身上被子,侧过了身去,将那孤瘦的背影留给了他。

他迟疑了瞬,而后举步过去,轻声问:“可是我吵醒了你?”

撩了床帐在她旁边坐下,他看她背对着蜷缩着身子,就忍不住俯身去拨她那凌乱搭在面上的青丝。

“阿苑……”

林苑躲了下,不让他碰触。

晋滁见了,只当她抵触,遂没强求,掌腹在她发上触过一瞬就慢慢收了回去。

“我听田喜说你今个摔着了。好端端的如何就摔着了,怎么不让太医过来看看。”

片刻后,背对着他的方向方传来声:“我没事,不过是绊了下脚罢了,都是那些婆子小题大做。”

他缓了眸光:“你的事,从不是小事。”

林苑道:“我累了,想歇会。”

狭长眸里的暖光渐渐熄了下来。

“我晚上再来。”

落下这句话,他就起身离开。

房门阖上的声音响起时,林苑猛打了个冷颤。

此刻她周身冰凉,面色惨淡,若他执意抚她面庞或拉她手,定会查到异样。

她也不想自乱阵脚,可是她压根控制不住,只要想到那种可能,就遍体生寒。

拼命压着心底的慌乱,她不断告诉自己千万镇定,不过是推迟区区一日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

晚上晋滁过来的时候,床笫之间,总觉得她有些神思不属。待他要细看时,她就闭了眸,疲惫中带了些承受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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