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128)

作者:卿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爱情战争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主角:林苑,晋滁 他以枷锁缚她,只为将从前的账一笔一笔讨还回来。 永昌二十年,林苑成婚的第五年,镇南王反了。 镇南王世子晋滁为叛军主帅,率百万大军一路北上,直逼京师。 同年,京师破,天子亡,镇南王登基,改元建武。 ######### 建武二年,太子爷频繁出入教坊司,每次会在同一个房间待上一两个时辰不等,之后面色如常的整冠而出。他走后,就有奴仆小心进来,喂房内的人吃药。 点击展开

“我就说,若是从前认识的,我不该没得丁点印象才是。”林苑笑笑,又无奈道:“你若还不放心的话,不妨出去问问那沈夫子,他见我时候唤我的是何称呼?对我印象又是如何?”

晋滁就挑眉:“说说看。”

林苑却含笑不语,将手从他温热的掌心里挣脱开,低眸仔细整理散乱的衣襟以及梳理那散开的长发。

晋滁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果真起身掀帘去了车外。

车帘重新垂落的那瞬,林苑唇边的笑就慢慢敛了下来。

沈文初。

刚才经晋滁的百般提醒后,她也总算记起来那沈夫子究竟是哪号人物了。

不免倦怠的抵了抵眉心。如何就这般巧合。

车外,在从沈文初那里得到确切答案后,晋滁意味深长的看那沈文初道:“你果真是目光如炬。”

他竟喊阿苑是木大嫂,说阿苑是个慈祥的黑瘦妇人。

晋滁没忍住仰唇大笑起来。

他完全能想象的出来,当时他们二人会面的场景该是何等滑稽。

回京之前,他心情大好的将沈文初放了回去。

此等眼瞎心拙之人,他要多余给其个眼神,简直自掉身价。

沈文初的平安离开,让晋尧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过虽是复杂难言,却也总归是轻松跟释然的。

终是不一样了。没人的时候,他低声喃喃。

波澜壮阔的海面上,旌旗招展,蒙冲与赤马舟有条不紊的穿梭,几十艘战船缓慢朝着岸边方向推进。

高高的城墙巍峨耸立就近在眼前。

战船停靠在岸上的时候,恭候多时的文武百官纷纷跪地迎候,山呼万岁。

圣上御驾亲征围剿海贼,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朝政由几位辅政大臣共同监管。他们不是没上奏反对过,可圣上乾纲独断,决定的事情又岂容旁人反对?

不过虽反对不得,他们暗下是多有嘀咕的,好端端的,圣上怎的突然决定御驾亲征剿海贼去了?

待那些着黑色铠甲的武装甲兵跳下了战船,围了十数米的步幛,而后朝臣们亲眼见着剿完海贼‘凯旋归来’的圣上,极为珍视的护着一带着帷帽的女子往马车方向而去时,他们心头无不掀起了惊涛骇浪。

圣上自打登基那日起就不曾下令选秀,每当朝堂之上有人提及此事,就会惹得龙颜大怒。他们遂不敢再提,只是私下琢磨,圣上大概被昔日之事冲击过甚,少说得再过些年方能走出来。

如今圣上公然带着女子回宫,这是有大开后宫之意了?

家里有待嫁女儿的官员,大多都起了心思,琢磨着几个女儿的容貌品行,思量着届时让哪个女儿入宫选秀。同时也琢磨开来,那被圣上小心护着回宫的女子,是个何等人物?

众臣各怀思量,倒也没注意行走在黑甲兵中的小少年。倒是殷切注视着小太子的林侯爷,却冷不丁结结实实的将那小少年模样看了个满眼。

这小少年,他,他怎长得这么像……

林侯爷如遭雷击,望着那小少年的方向呆了好一阵,又猛一觳觫回了神。

模样相似罢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莫名冒出的汗,平复着紊乱的呼吸。纵是苑姐儿投胎,也不应是这个岁数。

第102章 入宫

圣上回宫后, 辍朝三日。

朝臣们在宫中都多少有些自己的眼线。圣上回宫的这几日,宫里头的动静,他们也真真假假的探听了一些。

听说, 那位身份不明、被圣上带回宫的女子, 并未被安置在后宫中,竟是直接被圣上带回了乾清宫。还听说圣上对此女极为迷恋, 日夜宠幸, 三日里都不曾出过寝宫。

圣上甚至还将整个乾清宫都整饬了一番,包括添置不少女子所用之物、严密排查每个宫人的底细、以及另外调拨禁军重兵把守乾清宫内外宫殿。

消息虽不知真假,可饶是其中只有一分真,那也足矣说明了此女在圣上心中的重量,绝不一般。

三日过后, 宫里头上朝的钟声敲响, 这让还在担忧圣上会沉湎女色的朝臣们,大都歇了口气。

可任谁也没想到, 那九五之尊上朝的第一件事, 就是令人宣读圣旨,封后。

封的是长平侯府三女,昔日太子府上的林良娣, 亦是三日前被圣上带回来的那女子, 为后。

朝臣们被这重磅消息砸的当朝失声。

圣旨被宣读完后的好长时间,金銮殿内雅雀无音。

待到殿内压抑的倒抽气声此起彼伏, 反应过来的朝臣,就不乏有那反对者,执芴出列劝圣上三思。

“三思?尔等要朕思何?” 九旒冠冕之后的帝王冷冷扫视着那些朝臣,“封后虽为国事,可亦为朕家事, 难道朕娶妻还要听尔等指手画脚?再者林氏为太子生母,封她为后,有何不妥?可是尔等对太子不满,背地起了置换储君的心思?”

刚出列反对的那几人慌忙倒下就拜:“臣等万万不敢。”

圣上句句诛心,字字指摘他们心怀叵测,颇有将铡刀悬他们头顶,强逼他们闭嘴噤声的架势。

有人起了退却之心,可亦有人想试着再劝:“圣上,昔日那林良娣命绝护城河,为众多官兵亲眼目睹之事实,人死如灯灭,又焉能复生……”

“来人,将他叉出去!”那朝臣话未尽,御座之人已勃然大怒:“摘了他官帽,重杖五十。”

那官员被拖出去时还在声嘶力竭谏言:“此女身份大为可疑,恐另有隐情,圣上三思啊——”

不多时,殿外的杖打声传进了殿内,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那官员的惨呼哀嚎声。

“你们谁还有意见,一并出列。”

上方扫来的朔朔寒光充斥着威慑,迫的朝臣纷纷垂头,不敢再踏出列来。

刚圣上的骤然发作,无疑是杀鸡儆猴,逼他们不得提半个不子。

圣上执政多年,虽不残暴,可到底是曾造过反、逼过宫的主,手腕强硬,作风铁血,与那些温和的君王不同。

对上这般心性狠硬的主子,他们自要懂得适可而止,又岂敢一味挑衅他的权威?

“朕并非昏庸糊涂,又岂会连自己女人都认不得。”御座上之人握着扶手赤金打造的龙头起身,环视金銮殿上众臣,“诸位既无异议,封后之事就此定下。着钦天监算良辰吉日,举行封后大典,另户部拨款,召集天下能工巧匠,敕造皇后寝宫。”

“散朝。”

因值炎夏,乾清宫里置换下厚重的雕花窗,改为中悬的竹帘,两旁垂着竹青色帛帘,外头偶尔起些微风就会荡开些许,给殿内带来几分清爽。

殿内设置了御榻,距离御榻不远处放置了冰鉴,里头的冰块持续的向周围输送着丝丝凉意,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林苑醒来后就靠坐在御榻上,没让宫人近身,就只一人在那静静坐着。

除了在这安静呆坐着,她也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乾清宫内殿外殿皆围了重重禁军,也不知是怕旁人闯宫,还是怕里头的人逃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将她牢牢囿于这方寸之地。

大清早的时候,他以为她睡熟未醒,殊不知他起身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于是得以清晰的听见他给禁军下的令——

在他下朝回来之前,不允她踏出殿门半步。

她愈发觉得他有些病态。尤其是回宫之后。

在路上的时候,或许是他刻意收敛,倒也不曾表现的那般明显。可回宫之后,大概是他不欲再压抑着,那些情绪开始逐渐释放开来。

这几日他的过分痴缠,让她有些畏惧。

还有他那隐约呈现的病态依赖,也让她窒息非常。

她不由往宫人的方向望了眼,好在那日偷瞧了她几眼的小太监还安然在其列。

她犹记那日晋滁陡然寒下来的神色,虽他随即掩饰了过去,可她如何能忘却他望向那小太监时,眸底那一闪即逝的寒意。

那般不善的模样饶是她见了都心头发憷。

当时她都真怕他会背着她,偷偷剜了人家眼睛。

林苑将目光移开,又望向这金碧辉煌的寝宫。

这里,大概就是她后半生被圈养之地。

靠近皇城根的东府巷,皇亲国戚及朝中重臣府邸大多坐落此地。

逢春带着春杏及顺子,在进京的当日,就被赐了宅子。三进的宅子既有楼也有堂,还有开阔的庭院,宽敞又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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