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臣+番外(74)
贵人身旁的两个小宫女听了这话也莫名的激动,她们的这种激动已超出了苏妁的预估。
“你在哪儿看到锦鲤的?快说!”打苏妁的那个宫女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
苏妁见状徐徐起身,往池边儿走近了些,伸手在水面上瞎指了指:“喏!就在那儿!”
两个宫女立马搀着怡贵人往苏妁所指的那处靠近,脸上无不带着迫切的渴求。
“哪儿呢?怎么没看到!”怡贵人焦急的望着水面儿,仔细找了几眼,连个鱼影子也没找见。
苏妁绕到她身后往水的中间指去:“贵人快看,就在那儿!”
怡贵人她们使劲儿的往苏妁所指的地方看。就在此时,苏妁突然“哎哟”一声,既而脚下似是一滑,往她们身上倒了过去!
她自己倒是及时撑住了身子,可被她砸了一下的怡贵人,却因着脚穿尖翘凤头高底鞋,立足不稳,一下便往花池的方向跌去!而身旁的两个宫女为了护主儿,也被主儿稍带着一拼拽了下去!
接下来,便听到几声惊叫,和接连着“噗通”三声落水的动静……
苏妁满脸惊恐:“哎呀怡贵人!哎呀两位姐姐!”
“你们等下,奴婢这就去叫人来!”说着,苏妁就一溜烟儿跑了。
先前路过这处花池时,苏妁曾往里扔过石子,知这池水浅的很,顶多也就达人腰间,哪里还需要什么施救。
***
回到皇极殿时,苏妁见几个宫婢正端着些精致的小菜和糕点往里送去,她知定是首辅大人回来了。
原想着回小寝殿用冷水洗洗脸,免得肿起来。可刚走没几步,便见宋吉公公从里面迎过来,“苏姑娘,首辅大人让您回来后直接去东暖阁。”
“噢,知道了。”苏妁乖乖的应着。既是留在此为质,她又哪有自由选择去或不去的权利。
在宋吉的引领下,她进了东暖阁,这是首辅大人平日里用膳的地方。
膳案由三张红木方桌并拼而成,其上铺着黄色丝绸,送膳的宫婢们正将各种精致的盘碟摆往案上。
而谢首辅却还未有来。
苏妁有些不知何去何从,眼看着那些宫婢们退下,暖阁里就剩下她一人,而她面对满桌美食,只能杵在这儿看着。
苏妁心忖着她倒不是眼馋这些美食,只是觉得在一张饭桌前这么站着,有些别扭罢了。
“咕噜~”一声,肚子似是抗议般适时叫屈。苏妁想了想,她早上也只吃了一块梅花糕,晌午根本没吃东西,眼下都未时正了,也难怪。
好吧,她承认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眼馋。
这时东暖阁的大门又被宫婢们从外面开启了,苏妁紧张的转身去看,进来的果真是谢首辅。
他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滚银边儿的直缀便服,墨发披下,只以一玉冠在头顶束起个单髻。这还是苏妁头一回见他衣饰这般平易近人,这样看,当真就似个斯斯文文的儒雅公子。
跟在谢首辅身后进来的,是两个平日里伺候用膳的宫人,可他甫一坐下,便命道:“你们两个也出去。”
两个宫人微微错讹,没他们伺候大人如何用膳?但转头瞥了眼苏妁,又似是想通了些什么,赶忙行礼后退了出去。
直到见宫人行礼后,苏妁才蓦然想起自己先前一时看得傻了眼,竟忘了行礼!这会儿便赶忙跪下补了个礼:“民女见过首辅大人。”
谢正卿冷眼看着,心底升腾起一股子无名火。看来昨晚说的她并未听进去,还是这般的怕他,他明明说过私下无需行礼。
“过来。”他喜怒难辨的沉声道。
苏妁只得起身,来到谢正卿身边儿。站了会儿,她突然意识到这样有些无礼。他坐,她站,他还得抬起高贵的头仰视着她……
“扑通”一下,苏妁再次跪地。“大人有何吩咐?”
谢正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蛋儿划到下巴上,轻轻抬了下。映入苏妁眸中的,是一张云淡风清的笑颜。
“苏府的家教当真是严苛,懿言嘉行,蒙以养正,才会调·教出苏姑娘这般谦虚谨慎,恭而有礼的性子。故此,有赏。”
有赏?苏妁紧张的眨了两下眼睛,娇痴,无辜,烟眸如水。
紧接着她便觉领褖一紧,整个人被一只强有力的修长大手拎着就跌向了前方!
谢正卿伸手揽了把她的腰枝,将唇覆在她的唇瓣上……
一番厮磨后,他又不舍的在她唇瓣上嘬了下,启口言语时亦是贴覆不放,字字刻意碰触:“日后但凡行礼,回回有赏。”
作者有话要说:谢正卿:本官这么大方,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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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白绒绒】小天使的地雷噢~么么哒
另外看到不少宝贝对女主大哥睡了就走的做法不舒服,这是基于大家把他视为君子来看哒,所以才希望他三观正。但其实大哥确实算不上个君子,感情方面有渣的地方,也有不得已的地方,作者本人是感觉好坏有些难界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父母老婆和妹妹是绝对真心。(虽说做法也伤了老婆)
云娘漂亮,会来事,加上身世可怜他有负罪感,所以是真心疼爱,对汪家也是真恨,一心考科举也有这方面原因,他没能力为老婆家报仇是此生最大的痛,所以不只是现在,就算以后,在报复汪家的道路上,他的确有点亦正亦邪。
SO,日后大家若是看不惯大哥,忍不住可以骂他,但不要怪作者噢。。。作者三观是正的,只是此人人设如此~
第六五章
在谢正卿的手里挣脱了几下, 苏妁还是没能挣开。但得了他这回的“赏赐”后,她总算想明白了, 往后私下里断不可再对他行跪礼。
见她放弃挣扎了,谢正卿以手背摸了摸她的脸蛋儿, 眸中闪过一丝阴厉:“脸上怎么了?”
苏妁赶忙伸手去遮, 干笑着搪塞道:“民女在殿内呆的太闷了, 才去外面的小花园儿逛了逛, 看着那木芙蓉开的正好,就忍不住摘了朵,却忘记自己有花粉不适的毛病,手碰到脸, 就引起一片红肿……不过只需过几个时辰便可自行消解。”
她故事编的恳切,眼神却闪烁。谢正卿见她不打算说, 也没再逼问,转而问道:“为何不带平竹?”
平竹是谢正卿专门安排了贴身照顾苏妁的,再三叮嘱过不可离身。苏妁先是有些心虚怕他生气, 接着又替平竹担忧起来,便将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平竹是要跟的, 是民女死活不让……不过大人放心,民女保证从现在起不管去哪儿,都带着平竹!”
“这几日是带不了平竹了, 过会儿给你再安排一个。”
“为……为什么?”一种不安笼上苏妁的心头。
谢正卿平静的看着她,轻描淡写的回道:“挨了二十板子,放她休养几日。”
苏妁怔住。
谢正卿的手却在她身上松了开来。这腰细如柳, 纤不盈掬的,他一手便可轻松揽住,如此反倒不忍欺她太过。
这丫头还是太瘦了。
“你来试膳。”谢正卿瞥苏妁一眼吩咐道。
苏妁还未从刚得知平竹被罚的事件中缓过神儿来,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试膳?”
“苏明堂没告诉过你,宫里的膳食皆有专人来试菜验毒么。”谢正卿的目光,落在她那被一番侵凌后越显殷红的嘴唇上。
被他这样冷眼盯着,苏妁显得有些不自在。她知道平竹这种宫婢在首辅大人眼中比蝼蚁还不如,打了便打了,谁管你冤不冤枉?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既然已经罚了,多说也无用。她只暗暗下决心,之后定要好好补偿平竹。
苏妁紧抿了抿嘴唇,思绪回到谢正卿身上,颇有些费解的问道:“那若是慢性毒呢?”
他那寒飕飕的目光终于自她脸上,移到她身前的膳案上,既而说道:“银箸会有反应。”
苏妁也低头看看眼前的瓷碟跟银箸,眉头却蹙的愈发深了,口中小声呐呐道:“既然银箸能有反应……为何还要人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