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主角的金手指(17)
沈赤按住他的手,用传心符道:“割开它。”
江照只得挥动苍问把腰带割断。腰带断裂的同时,少年精窄的腰身暴露在眼前。
虽然在大学浴室里见多了男人的身体,江照还是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眼。
沈赤倒是淡然,把衣裳褪下到半腰处,趴在石床上,等江照上药。
江照把那些异样的情绪丢在一边,专注上药。
脱了衣服才发现,少年的背脊并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单薄,但还是偏瘦削了。颈项到肩膀是一条冷硬的线,两臂内侧都没有丝毫绵软,长着扎实的肌肉。背部宽阔,蝴蝶骨微微突出,显出些瘦弱。
江照很快发现小匙不适合大面积上药,就想用手把药涂匀。
指肚一触到沈赤背部,江照就感觉到他的紧张。
向上一瞟,少年耳朵都变红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发育得差不多了,该懂得都懂,心里肯定很抵触别人在身上乱摸乱碰。
江照缩了手,换回小匙,也不嫌麻烦,给他一点点上好药。
“我把灯灭了。”江照说完,吹灭了蜡烛。
一室沉静。
江照走出屋外,月亮已经升到东方去了。江照倚在一块石头上,眼前忽的闪过方才的情景。
那对爷孙也许已经收摊回家了。
江照按住额头,他总觉得那个小女孩像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可是记不起是谁了。
江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做了多长时间的梦。他记得梦里有个小女孩在哭,醒来又记不清那个女孩儿的长相,真要描述,只剩干巴巴的词语组合:营养不良蜡黄的小脸,狐狸样儿的眼睛,嘴唇红得像花。
梦里,三个高大女人拉住她的头发,逼她承认什么。她一直说,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梦里的他走过去把她护在身后。要调集监控还她清白。最后那几个女人蔫蔫给她道歉。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在哭呢?
还哭得那么伤心......
江照睁开了眼,心里沉沉的,莫名其妙的惶恐。
天边已经现出鱼肚白,朝日还要半个多时辰才能露面。这一切都标志着,他在这里度过了完整的一天。
血值降了4点,是昨天一天的耗费。
江照抬头看着天空。
今天的天出人意料的干净,没有一朵云,直到一只飞鸟滑过,他才起身,拍拍身上的干草茎。
早上醒来,重要的是活计,不是瞎想。
江照数了数余剩的钱,只够今天的了。
好穷啊......
这还不是他的钱......
在现代,江照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衣食无忧,哪有今天这般光景,吃了上顿没下顿呢?
“害。”
不管怎么说,早饭是要给人吃的。
沈赤睡得很沉,醒过来就见江照端着一碗粥,还有一个腾腾热气的药碗进来。
“先吃饭,再吃药。”江照把药碗放在石桌上,给沈赤喂粥。
喝完药,江照给他把了个脉,这是原主的本事,从筋脉探知元神脏腑的状况。
看来这少年脱离死亡线了,但还是伤得很重。
江照想了片刻,握住他的手,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沈赤有些蒙。
然后他听到,江照问他:“你有别的亲人吗?或者同门师兄弟,他们能不能照顾你?”
沈赤在脑中搜寻了一遍,摇摇头。
“你的伤需要静养,我这里不适合你养伤。”江照不知怎么开这个口,但他实在养不起啊。
“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沈赤给他传心说:“如果能洗涮我的冤屈,我能回云岩宗去。”
又是云岩宗。这是江照穿越过来听到的高频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江照想起在竹林遇见的薛洗,他所讳莫如深的“宗门之事”到底是什么?
沈赤说:“闭上眼睛,我告诉你。”
江照不疑有他,闭上了眼睛。
沈赤突然靠过来,和他额头紧贴,江照一愣,随即看到沈赤的回忆。
第7章 陈年旧影
雨夜,狂风暴雨下,小破庙像个尚在襁褓的稚童,毫无招架之力。四处都是即将崩塌的吱咯声,风吹过,破烂的帷幕发出鬼叫。破旧的屋檐哗啦啦流下雨水,四壁的墙都晕染出一大片水迹。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积水已经涨到那块碎成两半的青石阶上了,兴许已经吞没了石阶。
凉风带雨裹袭进来,吹在已经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上,好比千万枚冰针刺在背上,教人忍不住打颤。
好在他们烧着一堆火,能把水湿的衣服烘一烘。
火势减弱,
书生模样的人丢了块木柴进去。谁知这些木柴都被水淋过,不容易烧。书生一丢,就把火堆给压灭了。小庙本不宽敞,火堆一灭烟气就充斥整个小庙,躲都躲不了。原本势均力敌的冷风暖火变了阵仗,冷风占上峰,更加猖獗,把烟雾吹得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