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替身夫君的掌心宠+番外(52)
但出乎意外的,祁昱急促出声否认:“没有!”
除了沐云桑,再没有人对他说过喜欢,纵使有别人,他也只有桑桑。
闻言,云桑不由破涕为笑,松手绕到祁昱面前,白皙的脸儿挂着泪痕,美人落泪,且娇且怯,格外招人疼惜。
祁昱脸色不太好,不是怒的。他顿了顿,伸手揩去她脸上的热泪,认命的捡起地上的鹤氅给云桑披上。
祁昱最后一次想:他不能再退了,不论结果好坏。
殊不知沐云桑已经向他前进了好多步。
云桑板着小脸,认真对祁昱说:“徐之琰是生是死,真的很重要。他已经有过要害我的心思,不是一朝一夕,若他生,就是我死。”
剩下半句,不言而喻。
祁昱微微怔住,不知怎的,想起在抄手游廊那日,她叫他别给徐之琰找神医。
当日以为是她本性使然,自己得到了圆满,便想身旁人都圆满,其实不然。
云桑性子软,却是个拎得清的,不该心软的时候,恍若换了一个性子,坚定,有主见,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要坦率大方。
相较之下,而他的行事作风,简直像活在阴暗处的卑劣小人。
“不会。”祁昱微低头,轻轻握住云桑的肩,“我会处理好这些麻烦,他是生是死,都威胁不了你。”
云桑却摇头,“我会自己来。”在祁昱面色阴沉下的那一瞬,她一本正经的补充:“我可没有二百两银子给你。”
祁昱的脸色不由得更难看。
这个小没良心的!拿他说过的话来挤兑他可是得心应手!
偏偏他甘愿沉溺其中,纵然气闷还是温和道一句“不用。”多少个二百两都值不得一个沐云桑。
“……哦。”云桑在心里偷笑,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清了清嗓子,严肃问:“可是平白无故的,你怎么要帮我呀?”
好样的。
未来杀伐果断的承德帝,被这话逼得彻底没了脾气。
祁昱素来冷淡的嗓音,此刻柔和得不像话,“桑桑,是我不好,前几日对你说了许多气话,别气我了,好不好?”
云桑轻轻哼了一声,悄然上扬的嘴角透着掩不住的小得意,“那你下次给不给我说话?”
他何时不给了?祁昱重重说:“给。”
日后谁敢不给桑桑说话,就割了他的舌头!
这还差不多。
沐云桑把背上的大氅还给他,才与阿贝回锦院,行在寂静无声的小道上,一颗焦灼不安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她已经可以确定下来,今夜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赵神医,是假的。
“阿贝,明日你叫阿宝去打听打听这个赵神医的底细,切莫打草惊蛇。”
阿贝应下,犹豫着,说:“夫人,如今王妈妈不在我们手上,世子爷那头又来了神医,我们日后的处境怕是更为艰难,来日绸缪和离,恐生变故。”
“王妈妈在他手里也是一样的,至于和离,也是这几日的事了。”云桑不会怀疑旁的。
当下应先弄清这个赵神医是哪路人士,究竟是不是祁昱安排……她有猜测,但不敢确定。
阿贝担忧不已,他们主子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信任一个人,可毕竟前有宣平候府世子爷这样的伪善恶人为例,人生大事多留个心眼,总归是没错的。
她得替主子留意着。
***
十月二十九这日,老皇帝在早朝上宣布,原定三十举行的朝拜仪式延后至十一月初六。
对此一直不满的沐远洲倒是没表现出多少兴致,俊美的五官蒙着层郁色,向来张狂挑剔的人,冷不丁安静下来,竟有几分似祁昱。
沐青山和云氏还以为这孩子心性稳重成熟,终于知道收敛了,好一阵感慨。
殊不知这厮是忽然间失了兴致,那股子劲儿不见了,连日沉思,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沐远洲的长随大福抱着一沓厚厚的公务进书房时,只见高高大大的男人仰躺在交椅上,两条大长腿交叠着搭在案桌边沿,旁边还有一碟子原封不动的糕点,那是云氏送来的。
大福小心放下东西,边瞧他神色边说:“大人,这是今日底下才呈上来的,您先看看?尚书大人说是明日要呈给圣上。”
话音落下,过半响,沐远洲才懒懒的转头瞥一眼,“拿走,给世子爷,叫他批阅。”
大福犯难,“右侍郎大人……这两日都挺忙的。”
“他忙?”沐远洲轻嗤一声,“我还不知道他?眼珠子都快长到案谍里去了,正好顺便把这份一块瞧了,快拿去。”
“这……这,”大福着实犯难,“小的听阿东说,右侍郎大人忙着雕东西,许多公务都是推给底下那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