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夫也重生了(92)
布料的周边整齐,一看就是被利刃所割,看来谢峥远确实有可能在此遇害。
祝暄不由心头发紧, 快步冲进了罄枫楼。
身后的家丁也跟着冲了进去, 却见桌案前正坐了个人, 脸色阴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屋里没有点灯, 但即便是凭借着微弱的月光,祝暄也能认出眼前的人并非谢峥远。
她拦住身后的家丁, 独自上前,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匕首。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谢峥远人在哪儿?”话一出口她竟发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那人抬起头来,沉声道:“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你商议。”
祝暄眉头不由紧蹙,从来没想过眼前的人会是他,可这会儿也只能照办,让家丁都退了出去。
书房的门紧闭,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个。
祝暄走上前, “说吧,殷无霜,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人笑了两声站起身,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 将那俊朗的五官映照得清晰。
“你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并非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侯爷想做什么。”
祝暄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知道其中的一小部分,或许并不能为你解惑。我能肯定的是, 他是在保护你。”殷无霜说着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腕走至书架前。
“今日的大婚圣上本是不许的,中途出了很多意外,但都被他压了下来。今晚难免圣上还会有其他的动作,所以只有假的侯爷与夫人在此,才能够瞒天过海。”
祝暄越听越糊涂,却见殷无霜打开了暗室的门:“他说你知道这里该如何走,他会在另一个出口等你。”
听他说了这半晌,祝暄总算明白这是友军不是敌人。
她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还是转头进了暗道。
这条暗道的尽头并不是将军府,因为与她那几次来回的方向并不一样。
想起今早无名曾替谢峥远带话,说让她将有用之物随身携带,她本是以为这人要在喜房里同她商量之后的计划,没想到却是要跑路。
她快步走着,只觉得前面有风灌进来。
微弱的光从前面的缝隙照进来,祝暄脚下步子生风。
缝隙处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挡着,她用力推了两下,只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本能地停止了动作,却见挡在眼前的大石头被人推开,入眼是一片枫林。
“阿暄,来。”谢峥远的声音响在耳畔。
祝暄这才回过神来,扶着那人的手出了暗道,“来这儿做什么?”
她说着看向谢峥远,见他身上早已不是那套喜服,只是手腕处绑了绷带,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又受伤了。”
“小伤,别担心。”那人笑着牵住她的手往前走。
不远处无名正牵着两匹马等在那儿。
“想来殷无霜也同你说了些事,但他毕竟不全可信,还有些话我路上同你讲。”谢峥远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马。
祝暄不敢完全借他的力,小心翼翼地生怕再伤了他这副身子骨。
“既然你说他不可全信,又为何将整个侯府交给他?”
谢峥远紧随其后跨上马背,握住缰绳顺势将她圈在怀里。
他低笑了一声,“因为事情与你有关时,他便是最可信的。”
“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话还没问明白,那人已然恨恨踢了一下马肚,马儿嘶鸣一声飞驰而去。
祝暄身子猛地往后一仰,与身后那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她不由皱眉,僵硬着身子往前挪动两下:“不是还有一匹马吗?我自己也能骑。”
“所以你是想和无名坐一起?”
祝暄:“……”
她恨恨咬牙:“你怎么不和无名坐一匹,就你如今的身体,能骑马么?”
那人却笑了两声,贴在她耳边道:“能不能骑,夫人说了可不算。”
祝暄下意识地想要踢他一脚,可现在两人是在马匹上,马儿又在飞奔着向前,她可不想从马上摔下去,也只能将气忍下来。
一路上,两人都即默契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无名跟上来,说前面有家客栈,已经订好了房间。
祝暄拒绝了谢峥远抱自己下马的邀请,自己踩着脚蹬利落地下来。
“所以我们是要去哪儿?”
“西北。”
“西北?”祝暄恍然大悟。
谢峥远让她拿的东西就是那本册子和西北兵器库的钥匙。
“就我们三个人,你是想把兵器库里的东西都运回来?”
“自然不是。”谢峥远说着将马牵给无名,转而拉起祝暄的手朝客栈里面走。
“我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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