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白月光他又装病+番外(119)
红色发带横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被肤色衬得愈发靡丽,一如他的唇色。
那唇色还是刚刚亲吻时,顾远筝亲自染上的。
“殿下只管上朝便好,其他的在下可以代劳。”顾远筝吻在他的鼻梁上,嗓音低哑的笑了一声,“公文我来处理,接下来一个月可能就没有时间了,殿下总该先给些犒赏吧。”
与他耳鬓厮-磨的间隙,邵云朗笑骂道:“扯淡……”
后面的话便被堵了回去,化作细微的喘-息。
……
第二日上朝时,群臣发觉本就坐姿随意的煜王,今日坐姿更是随意了,歪歪斜斜的靠在椅子扶手上,还支着下巴。
懒散的像只吃饱了的豹子,脸色却又格外阴沉,似乎十分的……不爽?
他这阴沉不定的性子让群臣噤若寒蝉,兵部汇报西南屯田进度时,都小心翼翼的放低了声音。
只有站得近的最近的总管太监阿陶听见他家主子分明在小声骂骂咧咧。
伸手悄悄捶了捶腰,邵云朗磨牙想起昨夜,暗道难怪这狗天乾说接下来一个月不开-荤了。
这他娘的分明是吃一顿管半月啊!
要命了,他不是瘸了吗?
怎么瘸的不是第三条腿啊狗天乾?!!
作者有话要说:吃糖!明天还有!
第47章
立冬时节,摄政王派户部尚书顾远筝、大太监陶渚南下青州,特意赶在年祭之前为严侯平反,如此也方便青州百姓年祭上缅怀一二。
同行的还有严侯爷遗落在外,才找回来的独子。
按理说这事该是礼部尚书去,但年初煜王便要登基为帝了,各项事宜需要他亲自操持,实在是脱不开身。
按礼制来说,煜王要在皇极观焚香素食一个月,为民祈福、敬告天地,但这事却愁坏了一众礼部官员。
在外他们不敢说,私下里关起门来,都觉得煜王不会愿意去“关禁闭”。
其一,实在是煜王也很忙,忙着车裂太子、整饬朝纲;其二,煜王软禁了皇帝,即位的诏书都是庆安帝在寝殿里写的,差点被忙昏了头的礼部当罪己诏发出去,煜王得位不正,他真敢问心无愧的去祭祀吗?
谁敢去劝,这是个问题。
却不想是煜王自己问起了这件事,主动要进“小黑屋”。
礼部众人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向煜王说了一遍祈福的流程,然后把焚香沐浴后的煜王殿下请进了皇极观。
诸位大人哪里知道,煜王前脚进去,屁股都没在蒲团上坐热乎,后脚就换了衣服从后门溜了出来,上了南下青州的马车,此时别说素食了,他刚吃完一份莲花鸭签,嘴上的油还没擦呢。
“不问苍生问鬼神,呵呵……”
邵云朗穿着小厮的衣服,坐在主位上,喝着顾大人亲手沏乌龙茶解腻,又抬袖子闻了闻,“昨天那澡泡的,都给我腌入味了,我数了数,至少用了五种花瓣,好家伙,做五香鸭呢……”
他伸手到严灵绪面前,笑眯眯道:“你闻闻哥香不香?”
严灵绪抽了抽鼻子,摇头道:“没有味道了。”
小孩在煜王府做了一个月的小主子,吃得好穿得好,个子又拔高了不少,小脸也圆润起来,此时脸蛋陷在一圈白狐毛毛里,瞧着愈发贵气。
像抛光后的美玉。
顾远筝也给小孩倒了杯茶,只是在那茶水里又加了颗糖渍梅子,隔着蒸腾的水汽道:“臣听闻小侯爷长大后也想从军,倒是颇有严侯风范,小侯爷年岁也不算小了,想从军便该习武了。”
严灵绪已经渐渐习惯了被人叫做“小侯爷”,但平时对这个称呼都有些不爱搭理,现下却因习武二字眼睛一亮,有些期待的问:“我可以习武了?和谁学?”
“自然是和煜王殿下学。”顾远筝道:“他是你兄长,且习的刀法是你严家的刀法,你跟他学再合适不过了。”
小孩有些迟疑的转向邵云朗,小声道:“可他好像很忙。”
“不忙!”邵云朗放下茶杯举手表态,“教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你这段时间……在王府里都看不见你人影。”严灵绪抿唇,有些委屈道:“我……谁也不认识。”
邵云朗这才意识到,他这段时间都快把严灵绪给放养了,顿时有些愧疚的解释:“这不是想着陪你出来玩吗?要把事情提前做完,才能出来陪你,不过你说的对,哥不该这么多天不去看你……”
他神色郑重道:“对不住了。”
严灵绪很诧异的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