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白月光他又装病+番外(118)
他话还没说完,邵云朗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顾远筝也跟着勾唇。
“就是想笑……”邵云朗支起身,蜷曲长发自肩膀滑落,垂在顾远筝胸口,他低头亲了一下那淡色的唇,接着笑道:“谁说顾大人不会哄孩子的?这不是哄的挺好的?”
二十多的煜王殿下自比孩童,脸还不红不白的,顾远筝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眸中盛满温和宠溺,“殿下的脸皮是岁金锻的吗?”
“是什么做的,顾大人尝尝不就知道了……”
邵云朗把脸颊凑过去,被顾远筝轻轻捏着下巴吻住唇。
顾大人昨夜刚吃了个心满意足,现下唇舌纠缠也是从容不迫,极尽温柔。
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处,于烛影下更添几分缱绻的意味。
浅尝辄止的亲了一会儿,邵云朗察觉到腰上的那只手逐渐加重了力道,便立刻见好就收的坐了起来,撩了一把额前垂下的碎发,他眉眼狡黠的笑道:“本王有差事要交代给顾大人。”
顾远筝无奈又好笑坐起身:“殿下倒是会支使人,还知道用人前先给些甜头,说吧,什么差事?”
思来想去,朝中最近并没有棘手的事务亟待处理。
“是一桩私事。”邵云朗手臂越过顾远筝,去够桌上的凉茶,端着那青玉茶盏,他又沉吟片刻,才道:“你带灵绪回青州一趟吧,给严侯平反正名,带他回乡祭祖,这私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弟弟,邵云朗心里其实是很紧张很珍重的,尤其是他刚失去另一个弟弟才不久。
把严灵绪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顾远筝却没立刻答应下来,而是反问道:“为何不亲自陪他回去?”
“顾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邵云朗一手搭在他肩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软榻旁边的书案,“本王打下的江山还没亲眼得见,先看见这书山了,苦也……”
他少时就不爱看书,如今能耐着性子听满朝酸儒之乎者也,晚上还要回来批阅奏折,也真是难为他了。
若不是形势所迫,邵云朗又哪里是个能坐的住椅子的人,人人渴求的那个位置,对他而言未必不是另一种镣铐。
顾远筝有些心疼,他捏了捏邵云朗的掌心,指腹一一抚过那掌心的薄茧。
这是一双握刀纵马的手。
邵云朗被他摸的有些痒,正要缩手,却听顾远筝道:“立冬时再带他回青州吧,年底青州有年祭,还能热闹一些,你也同去。”
“我同去?”邵云朗眸光闪烁,明显意动了,但最终还是摇头道:“明年年初登基,庆安年间遗留的诸多问题不解决了,我那龙椅也坐不安稳。”
“百废待兴,哪是两三个月能解决的。”顾远筝与他十指交握,仍是劝道:“这个月殿下辛劳些,多处理些事务,去青州游玩十日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明年你更是无法轻易离京了。”
这话算是说到煜王殿下心坎上了。
顾远筝最后又加了个筹码:“朝中还有我爹坐镇,不会出乱子的。”
“也是!”邵云朗眼睛一亮,挽起袖子干劲十足的摸了本奏折,“来来来!本王今夜不偷懒了,我们一起早点把这些事忙完……”
他刚打开奏折,眼睛便被一条柔软的丝织物给遮住了,视线骤然暗了下去,抬手一摸,应当是……一根发带?
“顾大人……”邵云朗惊诧挑眉,“不合适吧,这是书房,做正经事的地方。”
他耳垂被轻轻的咬了一下,温润的嗓音如淙淙溪流缓缓流淌入他耳中,顾远筝低笑道:“那殿下为何在这里安置了一张软榻?”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邵云朗也不解开那发带,扭头按记忆吻了一下顾远筝,“本王放置软榻,自是为了躺着看公文,倒是光风霁月的顾大人,袖子里都揣了些什么玩意儿?啧啧……人面兽心,当真是金玉其表败絮……唔?你又咬我你属狗吗?说不过你就咬我?”
他看不见,因此衣料褪-下-肩-头时,窗棂处卷入的晚风触在肌-肤上的感觉便格外明显,连打散发髻时长发滑落在肩上的细痒,也让他战栗不已。
“你等等!”邵云朗无奈道:“刚才你还让我专心处理公务,下个月好出去玩?转眼间这怎么又玩上本王了?!”
煜王殿下根本不知自己此时是各种情状,不然他就会知道,现下想和顾大人讲道理,根本就讲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