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57)

作者:小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林佩啊林佩,我多唤你,便觉开心了。 结局BE 一曲红绡不知数,银鞍白马渡春风。林清惜翻墙去见阮当归,阮当归又惊又喜,却又生怕被别人看到。 “翻墙是小人行为。”阮当归抱得美人,心都柔软起来,他嘴上嘟囔着。 “既如此,便当一回小人。”林清惜轻声道。 阮当归好笑且无奈道:“那小人越墙,意欲何为?” 林清惜把阮当归抱入怀,埋首于他侧颈,声音难得温柔:“欲与君欢好。” 点击展开

林暮舟面色隐在玉旒之下:“依爱卿所言,应派谁人?”

鱼子崖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臣愚钝。”

翌日,皇上便封四皇子林清言为监察御史,命其彻查此事,林清言奉命行事,不多时日,按当朝立法,将刘子英斩首示众,刘子英死到临头还在大喊:“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刘氏一族,若是杀了我,你们全都得死。”

林清言冷漠地看着刘子英,他沙哑的声音不容一丝情感:“行刑。”

手起刀落,刘子英人头滚落在地,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刘丞相倒没说什么,上朝退朝例行公事,朝堂之上安静如初,树大招风,皇上此举便是在旁敲侧击,林清惜听闻此事,依旧清冷面容,他不甚在意,只是一想到林清言,做不到心如止水。

初春时候,冰雪消融,河流解冻,万物复苏,又是草长莺飞。

皇上下令在郊外举行春狩,阮当归已许久未骑马了,他家宝儿在马厩里养得毛色油光,也是时候在草场上奔驰了,时日过得飞快,这是阮当归入宫的第四年,上一次春狩尚在两年前,阮当归忽想起冼荇,后来他寄给冼荇的信都石沉大海,再后来他便不再写信,刀骊内乱尚未平息,也不知少年是否安好。

宝儿很兴奋,在草地上不断走动,若不是阮当归拉着缰绳,只怕早就跑了。

林清惜同他在一起,吴世年没来,在家静养着,听闻是给张荣荣爬树上取风筝,结果从树上摔下来,摔伤了腿。

这胖子,就没一天消停时候。

此刻被阮当归念叨着的吴世年,正坐在床上,聚精会神,一双胖手努力做工,竹条画纸满桌,上次给张荣荣做风筝不成,这次,他要给张荣荣做灯笼。

李玟佑跟在林清言身旁,他无法舍弃林清言。

忽有一瞬间物是人非之感,阮当归转头看向林清惜,林清惜正抚摸着宝儿,微微低头,日光静静落在他身上,真好,林清惜还在他身边。

先是宴会开始,春光无限好,在此惬意美景中,难得放松。

只是初春了,日光温暖,林暮舟依旧围着貂绒,面容些许憔悴,仔细看来,两鬓白发更盛,明明才是中年,满腹的心事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陈义安静伺候在侧,皇后去寺庙念经去了,是以并未来。

好不容易宴会结束,林暮舟便进入营帐歇息,阮当归骑上宝儿,宝儿兴奋地长嘶一声,阮当归拉着缰绳回头,林清惜正朝他奔马而来。

“走吧,殿下。”阮当归嬉笑道,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林清惜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含着些许笑意。

林间有潺潺流水,未名小花,阮当归搭上弓箭,一眼便看到了一只肥美的兔子,他出箭,将其收入囊中,得意一笑:“旗开得胜。”

林清惜其实并未有太多心思放在打猎上,微蹙着眉,也不知想些什么,他们朝林间走去,渐渐四周寂静,唯有鸟鸣花香,林清惜本就沉默,如今更沉默了,若不是同阮当归呆在一起,他怕都忘了如何去笑。

“哎,林佩。”阮当归从林清惜身旁策马而过,伸出手,林清惜只觉耳畔一痒,便听阮当归道,“整日呆板,何不笑笑。”

“我喜欢看你笑。”阮当归道。

林清惜伸手去摸,在耳畔摸到一朵花,阮当归狡黠道:“配你恰好。”

“胡闹。”林清惜淡淡道,伸出手欲将耳畔的花取下来。

阮当归驱着宝儿来到他身旁,一双明眸看着他:“这样好看,我喜欢。”

于是也不知怎么就亲上了。

宝儿和林清惜的马疾风被拴在河边,风吹起,疾风的耳朵动了动,抬头望,不见自己的主人,宝儿一个劲地往疾风身边凑,疾风眼神睥睨,走到一旁吃草去了。

阮当归被林清惜压在身下,束好的发髻都散了一地,他的衣袍松散,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少年此时有一种妩媚,眼眸里盛满琥珀光。

林清惜吻他的唇,阮当归起了捉弄之心,便趁他不注意,探出舌头,林清惜身子微僵,阮当归却笑了,他的吻技一向好,他慢慢引诱着林清惜。

林清惜和他唇齿分离,他捏着阮当归的下巴,声音欲望,眼睛眯了起来,忍不住喘息道:“怎么吻技这般好?”

这得益于阮当归留连于花街柳巷,那里的美人姐姐超级热情,朱唇相送,阮当归自不客气,只不过看着林清惜的眼,阮当归没敢说出来,他打哈哈:“那啥、天赋天赋。”

林清惜看着阮当归左右飘忽的眼,知晓他又在说谎,他低头,发丝落在阮当归脖颈处,微凉,他俯身轻吻着阮当归的锁骨,又几分舔舐,怜爱之余,却又忍不住去伤害,想将之拆之入腹。

阮当归觉得又痒又痛,他最受不了痒又受不了痛,忍不住弓着身子笑了起来,眼睛里又冒出泪花。

林清惜无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相拥片刻,两人从草地上起来。

阮当归拍了拍衣裳的草屑,林清惜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阮当归看着自己锁骨处的红晕惊然:“林佩,你才是属狗的。”

林清惜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没有反驳。

两个人都牵着马,沿着河流在茵茵草地上慢慢走着,日光被林叶分割,落在地上成斑驳,阮当归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林清惜大多都静默地听着,狩猎的事情,其实并不重要,没甚事情比能和彼此待在一起更重要。

慢慢悠悠地走着,林清惜把马拴在一旁的树上,背起弓箭,转头对阮当归道:“去那边吧。”

阮当归从马上跨下,嗯了一声。

两个人往林子深处行,更深之处,阮当归道:“若是能遇见只黑熊,我便为你打来,做个貂绒大衣。”

林清惜指尖在弦上试了一试,弦紧绷,箭锋利,对于阮当归的玩笑话,他也闻之一笑。

“哎,你别不信啊。”阮当归嬉笑道。

“我何曾说不信。”林清惜无奈道。

林清惜一直走在阮当归身前,阮当归无意识地跟在他身后,林清惜走的是林间小路,一路上杂草颇多,顺势而上,见两侧林鹿警惕,阮当归被吸引了目光,正搭着箭,准备射鹿时,却听见林清惜的身影忽然自前方消失不见。

“林佩。”阮当归赶忙拨开野草,踏步上前,身子却一咕噜,也滚了下去。

林清惜才堪堪吐出一字:“别……”

待阮当归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拿下头顶上的树叶时,林清惜拂额,抬头看了眼洞口处的天,阮当归清醒后赶忙先关怀林清惜:“你受伤了没?”

不知哪儿来的大洞,洞底下是柔软的稻草,洞很高很高,内壁光滑,无可攀登之处,这洞怕是用来狩猎黑熊等猛兽挖下的陷阱,林清惜的脚崴了,他坐在地上,稍微动弹便觉脚踝处痛楚难忍。

“不要紧。”林清惜试图站起来,可撕裂般的痛楚让他脸色苍白。

阮当归立马搀扶着他,林清惜抬眸,眼神并未太多疼痛,他看着洞口,半晌,林清惜垂下眸:“似乎上去有些困难了。”

林清惜想了想道:“你先上去,再寻人来救我。”

林清惜道:“这地虽远些,但顾锦应该在北处驻防,你去寻他,不然我于你是累赘。”

只能这样了,林清惜崴脚,不便行动,阮当归蹙眉,依旧不放心:“你一人可以吗?”

“就算来了一只黑熊,也无妨。”林清惜握住已经断了的弓箭,把玩着锋利的箭矢,微挑眉,“正好予你做个貂衣。”

阮当归微唒:“你这人……”

分明是他先说的。

阮当归道:“那你在这等我回来,我很快的。”

“嗯。”林清惜点了点头,“我等你。”

阮当归手头功夫尚好,接着弓箭插在内壁作为支撑,从洞地终于翻了出来,他回头:“我很快的。”

林清惜坐在洞底,日光从林叶间落下,他仰起头,宽大衣襟及地,面色如玉,面色虽冷漠,眼神里却是温柔的,阮当归说完便离开了,他要寻顾锦,亦或其他人帮助,不能让林佩等太久。

待确定阮当归离开之后,林清惜眼底的温柔渐渐淡漠,日光落在他面上,二三月的时候,总是温暖得让人留恋,他起身,动作流利,丝毫没有一丝不适,这个大洞是他让人挖的,只是没想到阮当归关心则乱,也跟着下来了,不过没关系,他将阮玖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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