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门生(14)

作者:磕谁谁BE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屈辱和亲变到此一游。 He! 殷小公子,原是那年状元郎的热门人选。 却为了他九皇子哥哥的皇位,在殿试前自愿嫁去给荤素不忌、茹毛饮血的塞北王和亲。 一时间京城中辱骂无数。世人谁不知殷御史家门不幸,竟出了这么个自甘下贱、催骨折腰的子孙。 小公子被塞进难看繁琐的异族婚服,在路上颠簸着流干了眼泪,终于抵达蛮荒之地。 帐子掀开的一瞬间,身着大红长袍的英俊男子束着朗朗发冠,长袖一甩:“起!” 在忽然奏响的正宗中原礼乐声中,传闻中冷血无情的野蛮猴子——塞北王慷慨激昂地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无绝点击展开

第13章 举案齐眉

塞北王简直飘飘欲仙。

他喜形于色,回答道:“那自然再好不过,但还是等宁儿身体养好一些才好。”

殷宁勉强跟着笑,心里却惴惴不安。

倘若塞北王在试用之后发觉自己不够勇猛......

殷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希望自己赶快痊愈的念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强烈。

“大王还有药没有?”

塞北王怔忪片刻,他以为殷宁娇弱怕苦,得自己好好哄一阵子才肯服药。却没想到他竟如此坚强。连忙让下人把一直在炉子上煨着的药汤呈上来。

低眉顺目的宫人呈上药汤,到退出殿中,整个过程完全不敢看榻上的两人。

原因无他,惟怕塞北王重罚。

“请大王递给我吧。”殷宁见塞北王从桌上端起那个摆着盛药小碗的托盘,却站着不动,忍不住硬着头皮出言祈求。

塞北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口中说着:“等等。”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端着那托盘,走到床前坐下。

殷宁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要接,没想到塞北王冲他弯下了腰。

殷宁:“???”

塞北王艰难地继续弯腰,一边稳稳地举着托盘维持高度不变,殷宁一度以为他是要把这个盘子放在自己后脑勺上顶着。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塞北王勉强抬起头:“这样算不算举案齐眉?”

殷宁无奈地笑着把盘子接过来,一边用勺子轻轻搅拌一边说:“大王从哪里得来这些酸溜溜的道理?”

塞北王挫败地直起身来:“自然是从中原请了高人。”

殷宁没有用那个勺子,仰头一口饮尽苦涩药汤:“大王对大熙,倒真是......”

他没想出什么合适的言辞可以来形容,说情深意重吧,上个月还差点把大熙皇室逼得走投无路,而说是针锋相对,却又答应了大熙的和亲,并且爱屋及乌地对自己也很好。

无论如何,这个塞北王和传闻中很不一样。

殷宁觉得,若是一直如此,自己也勉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多加小心,倒真有可能和塞北王“举案齐眉”。

塞北王非常自然地接过殷宁手中的空碗,并轻轻地用指腹为他擦去唇角残留的黑色药汁。

殷宁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又觉得自己现在是塞北王妃,就应该尽到塞北王妃应尽的责任,所以一动不动地任他擦去。

塞北王轻轻地,慢慢地擦干净殷宁的嘴角,趁机打量了一下这张魂牵梦绕的脸。

可惜宁儿脸上药汁子太少,要是糊满了该多好。

塞北王遗憾地收回手。

殷宁这会儿服了两剂药,自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打算稍微尽一点作为王妃的义务。

“大王。”殷宁没有其他经验,只能按照书上看的东西来。他把手轻轻地贴在塞北王的腰侧,

塞北王手中的小碗掉在地上,好在床前铺了厚厚的毛地毯,那碗骨碌碌滚了几圈,毫发无伤。

殷宁的手顺着塞北王的腰向前摸去,在他精壮的腹肌上慢慢加了点力气收紧,这么搂着塞北王的腰已经让他面红耳赤。

但殷宁学艺不精,再加上当时很排斥这档子事儿,根本没有学会。

这时候该说什么来着?

塞北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少爷!”阿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的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寝殿,跪在殷宁的榻前。

殷宁连忙收回手,塞北王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给塞北王请安。”阿风照样是规规矩矩地向两人所在的方向磕了个头。

“不许再叫我少爷。”殷宁呵斥道,他脾气好,即使是教训下人口气也温温柔柔的。

塞北王侧目而视,看阿风又不顺眼了。

“以后要叫王妃。”殷宁一边说一边观察塞北王的表情。

塞北王眼前一亮,这个好!

殷宁看他反应就知道自己赌对了。要知道大熙和塞北和亲,是根本没有给他定什么位分的,这也是京城中人议论纷纷的重点。

和亲过来,说是男妾也使得,说是玩物也使得。

但如果现在塞北王默认了王妃的称呼,那他以后就名正言顺。在塞北王宫里也算是多一层依仗,无论谁来欺负他,也都要看看这个名头是否能由得人作贱。

“是,王妃。”阿风糊涂了,怎么在路上那个狗公公让少爷自称什么妾身啊奴家啊,他就不高兴,来了这里反而主动要让自己叫他王妃呢?

说是这么说,殷宁的决定阿风是永远不会质疑的,就算再奇怪,照做就是。

“你先下去吧。”殷宁见阿风全须全尾的安然无恙自然放心,留他也无用,还耽误他和塞北王亲热。

阿风地板还没跪热就被撵出去,有点委屈。

屋里又是剩下了殷宁和塞北王两个人。

“大王可要,要宁儿服侍?”殷宁眼光不停地瞟着屋角的两个大箱子,再次艰难地开始自己未竟的事业。

塞北王目光极为老辣敏锐,自然注意到了殷宁的目光。

他沉吟片刻,换了个姿势和殷宁面对面坐着。

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宁儿是否毫无经验?”

殷宁沉默着没说话,但那染了羞赧红色的脸颊和脖子都说明了答案。

塞北王见他羞愧,不由得放缓语气:“不是我不想与宁儿共度良宵,我自然是盼着和宁儿水乳交融。只是你初来乍到,身体抱恙,并不可因此损伤元气,此为其一。其二嘛,男子欢好自有不同之处,那、那处紧致非常,骤然行房,轻则吃痛,重则受伤......不可心急。”

殷宁被他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地说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剩连连点头的份儿。

“是宁儿不好,我......”

塞北王还挺会心疼人的,殷宁想,的确,自己从未做过这种事,万一弄疼弄伤了塞北王,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塞北王见他看上去悔不当初,轻轻地抱住他的腰:“宁儿不必心急,等把你身体养好了,就是晕过去都别想我放过你一时半刻。恐怕到时候会在这张榻上哭着求我饶了你呢。”

殷宁皱紧眉头,看着塞北王肃然起敬。

晕过去都不会放过!

真是任重而道远。

塞北王见殷宁不吭声,还以为是他脸皮薄,自己调戏一句就恼了。

但怀里的人忽然出声:“那、大王可有法子教教宁儿,强身健体......”他到底是不好意思直说,含混地提道,“以免以后力有不逮,不能让大王尽兴。”

说完这话,殷宁只觉得塞北王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竟然不能满足他,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他无颜面对塞北王,只能把头埋在了对方的怀里。

第14章 成渊

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塞北王和殷宁都很犯愁。

塞北王一方面怕自己把持不住,故而影响到自己在殷宁心目中的形象;一方面又怕过从亲密不合礼数,会从风水上改变自己和殷宁的长久幸福。

那书上可写的明明白白,未过门的新人婚前胡来,往往无疾而终,草草收场。

这也太恶毒了,迷信的塞北王想。

但是让他跟殷宁分房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相比于思想层次复杂的塞北王,殷宁犯愁的原因很简单。伴君如伴虎,他马上就要和老虎同榻而眠,开始自己的王妃生涯,很忐忑。

万一打呼噜怎么办?万一蹬被子怎么办?万一做梦踹到塞北王,会不会被抓起来下大狱啊!

“宁儿。”塞北王清了清嗓子,“为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留到拜堂成亲之后,我以为今晚我们还是相敬如宾比较好。”

殷宁愣住,虽然他本身也是这么想的,但听塞北王直白地说出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只能木讷地点了点头。

“可这里只有一张床。”塞北王继续说,“实在没有条件,我愿意打地铺。”

他平日里亲自带兵行军打仗,自然是不像大熙的皇帝老儿一样摆谱又娇贵,说打地铺说得自然而然司空见惯。

但殷宁却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反对:“那如何使得?大王下午还教训宁儿说塞北天寒地冻,今晚竟然要睡在地上。如果龙体抱恙,让我......让我、怎么过意的去?”

他说着就红了脸,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倘若大王怕意乱情迷,我、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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