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4)
看到有武侠活动还是忍不住把这篇文扒拉扒拉发上来,很短,全文也才12w字,但是是我第一篇写完的小说,也是我第一篇武侠。
我有个武侠梦的,从小看金庸古龙梁羽生,闺蜜也是一样,当年我俩磕古巨基的文磕的死去活来,所以约定写个系列文的时候不约而同选择了武侠题材。这篇文各方面还有很多瑕疵,但是我挺喜欢的,所以还是发上来,也算是对年少的热血做一个总结
第2章 借扇
黑衣青年漠然道:“你我果然有缘,虽然是孽缘。”
柳溪桥有些哭笑不得,他护住身侧的几个无辜女子。那些姑娘们不会武功,跑的时候因为惊慌跑到了一个角落,现在四周都是那些来路不明的武人,出也不出去,都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青年说过那句话后便一直看着他,似乎并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
他面容绝美,只是一身冷漠杀意。躲在柳溪桥身后的青楼女子看见他的眼神,竟抖得更厉害了。
柳溪桥不动声色移了移脚步,挡住了青年的视线:“公子安知不是人为?”他轻笑,“又怎能断定是天命?”
“日后种种,不管天命还是人为,我都顾不上,也无法知晓。”青年冷冷道,“若说当下,你脾气倒不错,我看着顺眼,所以大抵是天命。”
“那便当结交善缘了。”柳溪桥无奈笑道,“毕竟兄台也是被人追杀,我总不能迁怒你。”
青年本靠在一扇门上,听到这句话,向前站直,无视那些持刀的刺客,走到了柳溪桥身前站定。
“追杀我?”青年问道,“错了。”
他冷冷道:“他们只是来送死的。”
一直沉默未发声的刺客首领冷笑一声:“将请柬交出来。”
柳溪桥看向说话的刺客首领,温言道,“我无意参与诸位恩怨。况且这些姑娘们更与诸位无仇无怨,诸位动手之前,还请放她们离开。”
刺客首领并没有回答柳溪桥,只是冷冷笑了一声。他之前一直没动手,似是在寻找青年的弱点,如今见他连兵器都没拿,毫无防备地站在柳溪桥身边,便一挥手,带着一群人义无反顾地去送死了。
青年仍然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对柳溪桥道:“我没带兵器。”
他伸出手,手指上带着一块红色宝石戒指:“可否借你的扇子一用。”
柳溪桥余光瞥见刺客已近在咫尺,便毫不犹豫解下扇子递给青年。那人甩开扇子,只见上书四字:几番春色。
利刃已至颈侧,青年合扇抬手一挥,抵在刀锋上。他微微偏过头,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
一具尸首倒在他的脚侧,青年银靴向后一步,免得污血溅上,但是青楼女子柔弱,自然躲不开,被血溅了一身,吓得她们放声尖叫。疏影一直躲在那些姑娘中间,暗中保护她们,只觉得耳朵要被美人们震聋了。
青年杀人速度太快,他每出一次手,必有一人倒地。
之前那些女子还会尖叫,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她们便叫都不敢叫了。
柳溪桥看着那些人挨个被一剑封喉,死的干脆利落。青年只一开始用扇子抵挡了几下,之后便夺过一把剑,开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最后一个刺客倒地,青年站在一地死人中间,抬手将扇子扔向柳溪桥。
溪桥接下后道:“为什么没一直用它接招?这不过一柄普通扇子,不值钱,兄台不必珍惜。”
青年道:“字不错,用来杀他们太可惜。”
柳溪桥微笑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青年看他一眼:“你我或许还会再遇,若能再逢,再告诉你。”说罢便又翩然而去。
刺客已死,老鸨带着人跑回来整理残局,一时间有人哭有人骂,乱得好似蜜蜂窝,柳溪桥对着阴影里的疏影使了个眼神色,疏影点点头,转身跟着柳溪桥趁着乱跑回客栈。
进了屋疏影一个白眼翻上天:“小柳,今天碰见那个混蛋,我敢跟你打包票,不是什么好东西。正道里我所知的门派没有这种武功路数。”
柳溪桥笑道:“我觉得这位公子不一定是坏人,顶多是神秘了点。”
疏影撩衣坐下:“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神秘的,纵使不是坏人,大多也不是什么好人。”
“高手多少有些脾气。”柳溪桥脾气一直很好,“比起这些,我有些好奇那个人口中的请柬。”
疏影沉吟片刻:“我不敢确定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请柬,不过这几日我倒是隐约听到一件关于需要请柬的宴会的事情。”
“什么宴会?”
“一场苍舒教举办的鸿门宴。”疏影道,“邀请了不少人,黑白都有。说是和残花酒有关,只有持请柬者才能入内。今天那些刺客啊,怕是哪个门派没收到请柬,想去宴会又无力与苍舒对抗的,才会把主意打在携有请柬之人身上,想杀人夺信。”
柳溪桥沉吟片刻道:“明日去打听一下,那宴会在哪里举办。”
“好。”疏影迟疑了下又道,“你打算怎么进去?
“若说请了不少黑白两道的人,那么很可能给归雁楼也发了请柬。”柳溪桥道,“我即刻传信与二师兄询问。若是没有也不无妨,只要有地址,我总能混进去。”
结果未等文十九的回信到柳溪桥手上,疏影便带回了消息:“地址就在姑苏城外一处别庄,日子就在后天,等副楼主定是来不及了。”
柳溪桥暗暗记下地址,打算到时候潜入其中。他道:“我一会先去打探一下,你留在姑苏,有什么消息等我回来。”
说罢他等到入夜,便下了楼,打算出客栈探查一番,正要向外走去,便冷不听听见一人唤他:“这不是柳兄么?”
柳溪桥一回头,却看见越长离一脸惊喜地看着他:“柳兄竟然来了姑苏?”
柳溪桥眸光流转,笑道:“越兄,真是巧了。”
越长离上前道:“那日与留下别后,我就回了门派,不料我师父给了我一个请柬,说是什么残花酒有关,要我来看看。我虽知你来江南,但不知道你就在姑苏。”
柳溪桥听闻请柬二字,心下一动:“越兄也有请柬?”
越长离见他发问,便四下看了看,拉他去了一无人处,低声道:“柳兄可是也想去那别庄?”
“不错,奈何柳某手上并无请柬。”
越长离掏出那请柬给柳溪桥看了眼封面:“这请柬上未注明门派,谁都可以凭此信入内,我们是师兄弟好几人一起来的,要说带个其他门派的人一起进去也不是不行,但是柳兄生的太出众,太多人认识你,我也无法将你混入我派弟子中。”
柳溪桥笑着拍了拍越长离的肩膀:“这些我自是知道的,越兄好意我心领了。”
越长离思忖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但是实着危险。”
柳溪桥道:“还请越兄请教。”
“我来的时候听别的门派弟子说,便是今晚,有一座画舫,入内之后经过考验,就可以取得一份请柬,但越是简单的消息,背后隐藏的事情就更凶险。”越长离犹疑地看着柳溪桥,“柳兄可要一试?”
姑苏自古繁华,那河上画舫虽不如金陵酒家有名,却也丝毫不逊色。柳溪桥并未直接像越长离所说,直接同画舫之人说是来求请柬的,而是纵轻功闪入其中,仗着自己武功卓越,打算在暗中将一间间房间看过去。
画舫一楼确如越长离所说有许多江湖人士挤在一起吵吵嚷嚷,柳溪桥一眼扫去,也有几个小门小派的熟人。
随即他跃上第二层楼,落在可凭栏观景的小露台上,身后是一间屋子的门,他迅速躲入房间,一间间向后查去,每个小房间都没有人。所有的喧闹都来自一楼甲板。
走至尽头是一间极大的屋子,正是用来看歌舞喝酒作乐的筵席厅。柳溪桥躲在暗处向屋内一扫,却是一怔。
富丽堂皇的堂内只有一人独坐,那人乌发束起,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双眸子正漠然地看向自己所暗藏之地。
柳溪桥知他已发现自己,便理了理衣襟走入堂中:“兄台料事如神,我们果然见面了。”
青年道:“自然,因为这个消息我是放出去的。”
远处传来歌女的琴声,隐隐听得到在唱:“昨日雨如不周山倾,今时薄暮晚霞醉红杏,一朝去,好似那,天道轮回不停,谁又知当下是哪厢少年哪家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