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38)

作者:古城涟漪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关键字:主角:沈璧(沈静舟)、季北城(季延) ┃ 追妻火葬场立意:爱与守护 大将军季北城奉旨入京,所过之处,观者如堵,私语不断。 季北城不解,问左右何故?答:“沈璧刚才从这条路上走过。”点击展开

后来魏劭特地观察过哪些被杀的随从,伤口都出奇的一致——说明对手快,稳,准,狠。魏劭觉得那种杀人身手应是来自域外。他还猜测出手救沈璧的就是那个神秘人,因为只有他知道他们那次的行动。

他如果跟沈璧是朋友,就不会暗中算计沈璧,可如果他们不是朋友,他又为何要救沈璧?

魏劭细细一想,觉得自己明白了——那个人不想沈璧死,但也不想他留在朝中。

季北城回到侯府,福伯就命人端来一大碗滋补汤药,非让他喝下去。盛情难却,季北城勉为其难地一口干了。回到沈璧房里,见他桌子上也放着同样一碗汤。

季北城一头雾水,“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璧阴着脸,将一个小瓷瓶丢给他,“本侯猜,季将军应该认得这是什么?”

季北城还是一头雾水,他将瓶口打开,放在鼻下问了问,惊道:“这……侯爷怎么会有这个?”

这种东西他还真见过不少,毕竟军中没有女子,那些身强力壮,精力旺盛的士兵们偶尔总要发泄发泄,所以军中男风很常见。

“哦?看来季将军深谙此物。”沈璧简直像在吐冰刀,他瞪着季北城,咬牙切齿,“昨晚我昏迷时,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季北城吓得一个激灵,只觉的寒气从后背袭来,莫不是昨晚偷吻的事被沈璧察觉了?

“我不明白侯爷在说什么?”这种事打死都不能认。

“你不明白?”沈璧气笑了,指着小瓷瓶道,“你不明白,为何福伯一大早就送来这东西?还有这个,这是什么?”

“三鞭汤。”季北城回道。他刚才喝完了,福伯才对他说出汤的名字。

沈璧怒火中烧,“季延,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季北城:“……”

福伯是不是意会的太深刻了些?以他现在的段位,恐怕摸摸沈璧的手都会被打残。

“我觉得,侯爷,你真误会我了。这话要是传出去,被雨朦听到,我可就百口莫辩了。”关键时刻,还得拉出季雨朦来救命。

听到季雨朦的名字,沈璧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瞬间焉了。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滚!”他将季北城推出去,嘭地一声关上房门。

季北城在门外道:“侯爷,等晚点我再来!”

第36章 宫绦

沈璧不大想见季北城,为防他一会儿又来骚扰自己,季北城前脚一走,沈璧就去了井修的别院。

他没事时就会过去看一眼井修,以免他多心,感到不安。

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井修的性格变了许多,没有在书院时那般喋喋不休了。每次沈璧来,他不是一个人坐在外面的花厅里,就是在房里发呆。

院里本来还有两个婢女,可井修不习惯事事都指使别人,也不习惯身边总站着个人,所以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就会让两个婢女退下。但这一次,别院里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

沈璧进了院子,却见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他放缓脚步,走到房门口,半掩着的门里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声。

沈璧凑近门缝,看到井修正背对着他抽泣。

沈璧想了想,轻轻推开了门。

井修听到动静,忙擦掉脸上的泪,回头看向门口望去,“谁?是静舟吗?”除了沈璧,也没有人会来了。

沈璧“嗯”了一声,“你怎么了?”

井修站起身,局促道:“想我爹了。”他右手的拇指一直在摩挲着手心里的东西,“让静舟见笑了。”

“你爹对你应该很好。”沈璧的语气里有难掩的羡慕,他羡慕每一个父慈子孝的家庭,那是他从未得到过得。

“对,他很疼我。每次打鱼换了钱,就会给我买一只烧鹅腿。其实他也喜欢吃,可却从没买过一次。我那时候不懂事,总跟三天没吃饭一样,接过烧鹅就狼吞虎咽起来,从没想过要去问问他吃不吃。静舟,坐!”井修抬手做了个请。

几条绿色的细丝从他的手心里溢出来。

沈璧道:“你手里是你爹的遗物吗?”他刚才应该在“睹”物思人吧。

“你说这个?这是我爹在海上打鱼时,捞上来的,他觉得很精致,就带回来给我了。”井修摊开手——那是一条绿色的宫绦,上面坠着食指那般长的一节木雕,木雕上刻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还抱着个孩子。雕像虽小,却栩栩如生。

沈璧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四岁那年。

他记得那天很冷,可娘亲却一直低头刻着东西,时不时地朝上手哈一口气。沈璧支着小脸在一旁看了很久,最终没了耐心,“娘亲,你在刻什么?”

“刻娘亲啊!阿璧,你看看,像不像娘亲?”

四岁的阿璧认认真真地看看木雕,再看看娘亲,看看娘亲,再看看木雕,最终点点头,“像!娘亲好厉害!也刻一个阿璧好不好?”

“好。等过几日娘亲去李爷爷家,让他再教娘亲刻一个小阿璧!”

沈璧欢呼一声,连连鼓掌。过了半月,娘亲把刻好的木雕拿给他看。

“这是娘亲抱着阿璧!”沈璧爱不释手。

沈夫人把木雕做成了宫绦。后来,他们离开侯府,木雕就留给了沈秋泓。从那以后,那个木雕宫绦就成了沈秋泓的腰间之物,再没有离过身。

可现在他却出现在井修手里。

沈璧死死压着眼底那些汹涌澎湃的感情,爱与恨,痛苦和震惊……“你爹是如何捡到它的?”

“据他说,那天海上雾很大,加之数天前,那一带还打了一场仗,当时没有一条船出海捕鱼,可我那时候正生着病,没钱请大夫,我爹没有办法,只能出海。

“为了多捕一些鱼,他走了很远很远。好在天可怜见,收获不小,几乎是满载而归。就在他收网,预备返航时,他看到了一艘船,很高,很大,显得他的船就像一片树叶。

“他险些撞上那艘船。就在他使劲掉转船头,避开大船时,他看到那船的绳索上捆着一个人,他们正把人冲水里往上拉。这个东西就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怪不得没找到沈秋泓的尸身,原来早就被人带走了。

那些人是谁?要他的尸身做什么?

“静舟?”

还是说,他真如罗成信上说的那样,并没有死?沈璧不敢想。

“静舟!你在想什么?”

沈璧急切道:“你爹当时看到的那个人是死还是活?”

井修摇摇头,“就算活着,应该也是凶多吉少。”

“为什么?”沈璧自己都没发现,他问这句话时,语气里有浓烈的反驳意味。

井修道:“因为我爹说那是倭寇的船,他认识船是上的旗帜。那个人或许是南海一战里战死的水军,就算没有死,倭寇又为何会留他性命?除非他是品阶很高的将军。”

井修的话像一个小火苗,点燃了盘踞在沈璧心头的无数个猜测。沈璧苍白着脸离开了别院,他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想想究竟是符卓和高骈在诬陷沈秋泓,还是……

他一回房,就看到季北城可怜巴巴地蹲在门口,沈璧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有了一丝慰藉。“你又来作甚?”

季北城笑道:“来看看侯爷消气了没有。”

“只要看不到你,我就好得很!”沈璧丢下一句话,越过他,径直回了房。

季北城起身跟上,“我看未必。侯爷的脸上此刻写了四个字——心事重重。你刚才去见了井修?他对你说了什么?”

从沈璧一回来,季北城就感觉到了他的烦躁、不安,但跟以前一样,沈璧不愿意跟他说。

“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季北城没说话,转身走了。

平日里总是在耳边聒噪,跟只苍蝇一样,怎么都赶不走,今天不过说了句“与你无关”,就走了?沈璧愣了愣,不知道季北城什么时候转了性子,脾气这般大了。

他本就心情不好,这下更烦闷了。正捏着眉心叹气,季北城又回来了,只不过手里多了两坛酒。

“要不要一醉方休?”

沈璧冲他翻了个白眼,“我受伤了,你居然还让我喝酒?如果被福伯看到,你就卷铺盖滚蛋吧!”

“你别说他就不知道。”季北城关上房门,又从袖中取出两个油纸包,打开一看,一包花生米,一包酱牛肉。

沈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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