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20)

作者:大蛇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秦王赵政,聂慕 ┃ 没有秦始皇得不到的人! 冷清桀骜受vs帝王傲娇攻(这是《别爱我!我无情》的支线故事,是个谈恋爱的小甜饼?请放心食用)我无法接受你的死亡!点击展开

他只希望王尽快醒悟过来,认清小聂侍卫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人,这世界上令人瞩目的人如树上的繁花一样多,而小聂侍卫不过只是一株不起眼的野草而已,根本不值得王尊贵的目光的停留!

就这样僵持了半月,遇到了秦国的春祭,王要去登高为百姓祈福,肖统领得到消息,很自作主张地把聂慕安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离中间的车队很远,他驱马走到聂慕身边,很真心的对聂慕说,“王的宠爱就是像雨后的彩虹一样转瞬即逝,但我们秦国的儿郎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困顿呢?”

他安慰地拍了拍聂慕的肩,“你并不用担心,我在渭南有一些相熟的人,若王……若王厌弃了你,我可安排你去渭南,到时候成个家也未尝不可。”

意思就是说,好兄弟啊,我很担心你啊,请不要因为这一点感情就困住了脚步啊,我已经为你找好了好的去处,请你一定要振作啊。

聂慕冲肖榭拱了拱手,问他,“为何这次护卫这么少呢?”

在如此悲伤失落的心境下还能这样尽忠职守,这是秦国的福气啊,肖榭十分欣赏他,“秦国最近很乱,春祭延后到了明天,明天会有更大一支队伍伪装成我们过来,这样才能保护王的安全。”

聂慕点了点头,“这次人数少,”他看了看天,“尽快赶到骊山吧。”

刚到骊山脚下,就发生了变故。

有一队黑衣人从树丛里飞奔出来,冲向了队伍。

“戒备!”

“有刺客!”肖榭高喊着,队伍便迅速集中到赵政坐的安车周围,聂慕退到窗边,敲了敲窗。

“是我。”

林公公打开一条窗缝,焦急地看着聂慕,但很快,他的老脸就换成了赵政那张俊秀的脸,此时仍旧是临危不乱的,也愿意跟他讲话了,“怎么?”

聂慕把自己的沐阳剑□□递给他,没说什么,这不是聂慕第一次这样做了,每次两人在逃亡途中遇到危险,聂慕便会把沐阳剑递给赵政,再由聂慕自己去引开敌人,他还有一把叫拈花的短剑。

聂慕很快加入了战斗,护卫的人数少,而刺客却不少,竟与他们人数相当,聂慕也参加过以少胜多的战役,可此时却觉得心里很慌,他直觉这次凶多吉少。

安车里的赵政注视了一会儿聂慕的背影,心想自己回去之后与他和好,原谅他算了,反正,他还不清楚聂慕是什么人吗?他又怎么会做这些不入流的事?也许是另有隐情也未可知?但聂慕不说,自己又怎么会不对他发怒惩罚他呢?

赵政打开窗,盯着聂慕奋勇杀敌的身影,暗自为木头人聂慕找好了借口,以便自己原谅他。

第18章

赵政打开窗。

“咻!”

一声尖哨响起,炸出了许多躲避在林中的飞鸟。

骊山上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仔细听,竟然前后左右都有。

很快,这群刺客便被包围了,赵政走下马车,丝毫不在意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他沉静地扫视着战场,流露出风云尽在我手的王者之气。

“活捉。”

冷清的嗓音穿透喊杀声传来,聂慕望向他,心想,原来这就是千古一帝的风采,长袖翻覆之间,就改换了天地。

无论活不活捉,赵政已经知道他们是谁的势力了,他设计这个惊险的计划,以自己为诱饵,也是想看看那个女人是否会因为权力和男人,不再顾及血脉相连的母子之情,终究还是令他失望了。

目之所及,都是士兵和鲜血,赵政看向远方黑沉沉的树林,这只是秦国的一隅,在远方还有等待征服的万里河山,而在这个世间,他只有聂慕了。赵政紧紧握着手里的沐阳剑,在这个世间,有许多人会在危急时刻把自己救命的佩剑给尊贵的秦王,只有一个人,在赵政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为他赴汤蹈火。

“王,全部抓起来了。”

赵政走下安车,走到聂慕身边把沐阳剑递给他,对肖榭说,“留下一个,其他就地处决。”

肖榭领命走了,临走前拍了拍聂慕的肩,他此刻看到王又和聂慕走到一起,很替聂慕担心,渭南那边他已经在联系了,忠肝义胆的秦国儿郎怎么能这样作为爱宠埋没呢,渭南才是聂慕更好的去处啊!

聂慕接过剑,打算退到一边,却听到赵政说,“跟我去车上。”

他在心里眉头一阵,“不合乎礼法。”

“我就是礼”法

一阵呼喊声传来,聂慕远远地听到肖榭喊“聂慕!”他转过头,看到一支铁箭向他射来,此刻他想到了从军的半年里他时常能看到的乌鸦,它们有时候成群结队,有时候只有孤单的一只,在澄澈的蓝天的映衬下,像一个黑点,和这支箭一样。

“聂慕!”

转眼间,箭就到了眼前,肖榭哀哀地喊了一声,以为聂慕要死了。

“嗯~”

聂慕看到赵政飞扑过来,拥住了他,一声闷闷的痛呼在他耳边像惊雷一样炸开,赵政为他挡了一箭。

“赵政!”

“王!!”肖榭飞奔过来,“活捉刺客!”

“活捉刺客!”

但刺客已经用短剑割断自己的喉咙了,他的任务与其他人不同,主人仿佛知道这次刺杀会失败,告诉他,“其他人如果覆没,那就杀死那个叫聂慕的人吧。”

“赵政!”聂慕拥着他,轻轻摸索着,却摸到了一手的血,“药在哪里。”

自从那次逃亡之后,赵政每次出行都会随身带着药,因为聂慕受伤实在太频繁了,为了逃命……

“在胸前。”赵政把手抬起来轻轻摸了一下聂慕的脸,“这还是我第一次为你受伤,原来竟然这么疼。”

肖榭在一边急地走了两圈,“快拿药啊!王伤到了背,流血不止啊!”

倒也并没有流血不止,聂慕没有回答赵政的话,沉着地按住伤口,洒上药粉,“叫医官!回城。”

“那明日的春祭?”肖榭想问王的意见,却看见王已经痛昏了过去。

聂慕抱起赵政往安车走去,肖榭立马过来给他搭手,因为赵政已经不再是那个聂慕背起来还能健步如飞的少年了,现在他长成了又高又挺拔的成年男子模样,像太阳一样耀眼,像苍龙一样威严了。

“安排公子扶苏主持吧。”

“公子扶苏年幼……”肖榭话说了一半,心想,只能是这样做了,不然还有谁能代表秦王呢?

聂慕把赵政安置在马车上,林公公立马泪眼婆娑地围了上来,“天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将灾难降临到最尊贵的王身上呢?难道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吗?”

当然是因为王喜欢错了人啊!

聂慕静静地注视了一会赵政苍白的脸,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垂泪涕泣的林公公,“你先出去。”

“你又要把我指使到哪里去呢?你待在这里,只会给王带来灾祸啊!自从王把你调到迎雀殿,又有哪一天是顺心如意的呢?难道你的心,就像石头一样坚硬,像流水一样无情吗?”

聂慕的眉头皱了起来,赵政哪天不是顺心如意的呢?他并不打算跟陷入悲痛的林公公争论,只继续说,“出去。”

肖榭察觉气氛有些剑拔弩张,只好把聂慕拖到一边,低声询问聂慕,“王的伤势重吗?”

“不知道。”

肖榭叹了一口气,又问,“你竟然一点都不悲伤吗?难道王舍身相救的情意不值得你痛哭吗?”

“难道只有痛哭才能表达心中的感情吗?”聂慕看向他,低声反问,“不说话表达心意难道就代表没有心意吗?”

难道,聂慕竟然对王也有情意吗?完全不像是这样啊。

聂慕叹了口气,似乎不想谈这个话题,继续说道,“王在之前有吩咐你什么吗?”

肖榭点点头,朝他拱拱手,“那王就拜托你了。”,转头很快走了。

肖榭是赵政在秦宫的心腹,赵政在出发之前就告诉过他,一旦他出任何差错,就把嫪毐诛杀,去后宫把太后软禁起来。

聂慕望向他匆匆而去的方向,都城咸阳,又是一番无声的清洗了,他静静站在马车边,不知道赵政会不会有事,从他出现开始,这个时代的历史,还是不是他记忆中的历史呢?

他手心的汗和赵政的血混在一起,纠缠不清了。

午夜子时,聂慕一行人才护送着昏迷的赵政回到迎雀殿,昏黄的灯远远地从外面的宫门一直点到了迎雀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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