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榕(2)
《借榕》作者:除徒
文案
父子
原创小说 - 古代 - BL - 短篇
第1章
元泽十七年,文致帝吴量驾崩,在位三十二年。太子吴榕继位,改国号为重青。
太子榕行事狠辣,吴量知其作风,在世时将四子三女安置于远疆,只留小公子在身边,不想突染风寒暴毙身亡,还未做安顿。
吴量死后只觉浑浑噩噩,再一睁眼,眼前竟有一片光亮。
他从塌上坐起,下人前来服侍,吴量只觉重回昨日,仿佛自己未曾死去。只是下人已经换了一拨,总管公公也是不认识的面孔。
时值正午,吴量抬起手来,只见手指修长,掌心平润,似是年轻了些。
再到铜镜前一照,并非时光溯回了,只是他换了张同样熟悉的脸,正是太子榕。
除了小公子含泽,吴量并未曾对几个儿女上过太多心思,对太子榕更是冷淡,此时也并不觉得顶替了他的身子有多少伤感。
想到小儿子含泽,他又有一丝焦躁。他在位时对含泽偏爱有加,太子榕不得已容得下他,他一驾崩,恐怕太子榕第一个就要对他下手。
吴量略一呻吟:“含泽……”
总管太监随即喊道:“召六王爷含泽王觐见。”
吴量一颗心放下,看来他这小子还活着,且尚能进宫觐见,想必尚未受到太多刁难。
不想没出半柱香,含泽便一路小跑着进到他的寝宫,在门槛处远远地就跪下。下人全都退去,大门在他身后阖上。
吴量远远地打量他,见他四肢健全,跪伏的模样也没太大古怪,更是舒了一口气。他想与他说说话,正要叫他过来,却见含泽头也不抬,仍趴跪着,手脚并用地向他爬行而来。
至于塌前,看到一双黄色软靴,含泽停了下来,低着头跪起身来,解开衣襟。
一身白色的褂子直直滑落下来,内里片缕未着,雪白的身子上落着斑斑点点的青紫,还有错综的鞭痕血痂。这时他才微微抬起头来,只晃了吴量一眼,双手扶到他的膝盖上,整个人顺着他的双腿往上爬。
吴量一愣。即是曾宠幸过男子,他也未想到这面,直至含泽挤进他的双腿间,伸手扶住他略微凸起的龙根,吴量才醒悟过来,一把推开含泽。
好个吴榕,果真睚眦必报,对含泽下了狠手。但含泽怎么也是他胞弟,真是禽兽不如。他又恨小儿子不争气,怎容得亲生兄弟如此作弄,还主动送身上前,如此下贱地苟活,还不如一死。
被推开后含泽愣了一下,立马跪下,浑身抖成了个筛子。吴量叫他抬头,他果真听话抬起头来,眼中蕴起水汽,满是惊恐。
吴量又觉他楚楚可怜,拉他起来。
他道:“含泽,今后不必这样了。”
含泽闻言连忙摇头,哑声道:“皇兄,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说着泪珠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吴量又心软了几分,含泽趁此工夫又伸手触到他的龙根,一双手捧在一起滑动揉捏,而后又跪在他的双腿间,掀开他的袍子,低下头去将他整根吞含进去。
吴量头皮发麻,下身也有了反应。
那孩子将他一吞到底,而后上下摆动着脑袋,拼命吞吐着,一手轻轻揉捏着他的卵蛋,一手探到自己身后,在臀间抠弄。
吴量伸手想再推开他,可半道换了方向,压着他的脑袋往下按。
他想或许是太子榕残存的意念作祟,他才会难以控制自身。含泽被压着顶弄着喉咙内,眼泪不断地向下淌着,身子也越来越软了。
后他爬到了塌上,仍是趴在吴量双腿间,屁股高高翘着,自己的手指插入到里边不断抠刮,一条阴茎也在身前甩着晃着。吴量间那上拴着一圈红绳,阴茎已憋得青紫,便随手扯下红绳,马眼里随即渗出一小股汁液来。
含泽又问:“可以拿出来吗?”
吴量按着他将他压到身下,两根手指向他后门内探入进去,半途中碰到硬物,扯着圆环状的把手抽拉出来,竟是一个一扎长、儿臂粗的玉柱。
含泽长吟一声,眼神迷离地看向吴量,喊他:“皇兄。”又黏黏稠稠地说:“我好了……”
吴量想要赏他一个巴掌,想要掐死他,怎么好生生一个男儿,比那些下贱的女人还要浪荡。或许根本怪不得太子榕,是他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上赶着趴下来张开腿的。
嗯,架空……
第2章
吴量并不打算对何人讲起自己的际遇,那他便不是那个已经驾崩又死而复生的文致帝,而是当今皇上吴榕,那眼前这个孩子也就不是他的子嗣,而是他一直容不下的一个异母胞弟。含泽一直在他的羽翼下生长,未曾有过什么势力,吴榕如何对他都是自然而然,就算此时将他推出去凌迟都不会有人有半句多言。
这么想着,吴量将三根手指一同捅入到他的后门中,此穴潮热湿软,松松紧紧哆嗦着夹着他的手指,仿佛要将他吞入更深。
吴量脑子里轰隆作响,他看着这个自己最为宠爱的小儿子,想到他追随着他在原上骑射,搭箭弯弓,箭风扰乱他的鬓发,他见那箭射中猎物,少年不去看猎物,而是大笑着看他。他想到他每每批阅奏折到夜半时候,含泽都陪在他身侧,焚一注香,拿着书卷看,时而端坐着,时而趴在塌上,时而侧着身,用手支着脑袋,拿书卷挡着脸,透过木牍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亮光闪闪。
若他是他呢?
若他要他这样,他会不会欣然同意?
吴量用手捣弄着他里面,也将自己搅得心烦意乱,不再那么兴致盎然了。
他收了手,坐到一旁。含泽连忙爬起来凑上去,用眼神迫切地询问他。吴量说:“近日你先把身子养好,不必再穿戴这些东西了。”
含泽脸色微变,咬了咬嘴唇,说:“那我可否用嘴服侍您?”
吴量默许了,任由着那孩子爬到自己双腿间,埋下头去,小儿吃奶一样吸吮着他的阳物。
最终吴量射进他的嘴里,含泽将东西抿着,都咽了。这之后他将吴榕的东西仔细舔净,又跑去趴跪在塌上一边,头埋得很低。
等吴量说:“下去吧。”他才连忙跑下塌去,披上衣服退下,在门口又跪下磕了个响头。
马上便有人来收了秽物,为吴量重新洗漱更衣。
吴量心中一把火没灭,出了寝宫的大门,四处一瞅,见此地仍是原先的样子。总管太监跟在他脚前,弯着腰问他:“皇上,您这是?”
“到养心殿,看看折子。”他不知太子榕习惯在哪里批阅折子,便多交代了一句。
总管太监吊着嗓子喊了一声,一行人走到养心殿,折子已经送了上来。吴量坐下来翻看,又揪着一个写得啰啰嗦嗦的折子不放,传召来写折子的大臣,叫他逐条汇报近年来的诸多事务。
吴量大概有了个了解,此时距离他驾崩只有一年出头,内外一片祥和,加上榕的雷霆手段,这期间也未曾有过动荡变故。
吴量知道榕会是个好皇帝,所以无论他如何狠毒,也未曾动过废太子的心思。
梳理过后,他又动起了别的心思。
他素来身强体健,怎会因偶感风寒就一发不可收拾。
吴量起了追查的心思,先是回忆起病前接触的人和事物,又突发想到东宫看看。
太子榕十五岁那年他便赐婚给他,却是至今都没有子嗣,东宫应当还空着。
信步走着,就见远远一队人马,轿上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子,正是榕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华荣皇后。
吴量恐露出破绽,不想与太子榕身边之人太多交集,却见那女子像是十分怕他,老远就从轿上下来,跪伏在一侧,脸色苍白,一眼也没看向他。
他心有芥蒂,肯定不会去碰儿子的妻子,也不想和那个让人头疼的小儿子有什么纠缠,便动了再选妃子的心思。
到了记忆中东宫的地方,吴量愣在原地。只见原本东宫的匾已经换了下来,上边赫然写着“慈父殿”三个大字。
吴量哭笑不得,对含泽他或许算得上慈父,但对别的儿女,他只是个君主。
总管太监在旁道:“这殿内还未修整完毕,里边怕是尘多人乱,皇上您看……”
“还要多久?”
“再有十来日最后一波人就可以撤出来了。”
“那到时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