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奸臣(68)

作者:君复竹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关键字:主角:祝临,薛斐 ┃ 上京有对混公子。楚国上京的公子哥儿们不比别处的纨绔,不管是花天酒地还是郊游踏青,都总是一片和乐。而在他们面对某两位时,态度更是出奇的一致。祝成皋黑乌鸦,薛子卓白无常,这两个本不应存在一个世界里的煞星硬是违背天理王法凑在了一起,给上京公子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人称“黑白双煞”。点击展开

“府里的公子们心里都清楚,王爷对我们没一个有真感情的,但也都不在意,毕竟都是王爷从人牙子手里或是南风馆里赎出来的,王爷对我们有恩。能留在王府里就已经感恩戴德了。”那人眸光闪动,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不愉快的事儿,深深叹了口气。

他顿了许久,见祝临神色未变,扔在等他继续,这才欲言又止地接上自己想说的话:“王爷从未对谁这么上心过。我来王府是最久的。十五六岁时家破人亡,给人牙子带出来卖身抵债,刚到平陵的王爷便将我买下了。我陪王爷这些年,也不是时时都跟着他,但我能见着王爷的时候,王爷也常常是想着什么出神,也没多少笑面。这些都是自南疆回来后才变的。”

“所以你们就断言他对我有意?”祝临倒是没什么触动,只淡淡看着对方。

那人愣了一下,未曾想他的情绪似乎丝毫没有波动,不由有些心疼起自家王爷来:“公子当真对王爷无意?”

祝临微微挑了眉,仔细回忆了一番萧岘的举动,摇了下头:“我却不觉得他对我有那种感情。便是他当真有,我对他也没那个心思。”

对方沉默许久,但到底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公子,大约是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便也没有再劝,只叹道:“王爷心里总是藏着事儿,府里没一个人能看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看不明白何必为这事儿烦恼,自在过活不是更好,有些事儿,越是明白,说不定对自己反而越是残忍,”祝临笑笑,轻巧起身,“不过按照你的说法,王爷才到平陵你便跟着他了,连你都不知道他心里藏着的是什么事?”

那人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王爷自打到平陵起便是那样,我也未能为王爷分忧。实在惭愧。”

“所以王爷被封王,的确是在上京发生了些什么了?”祝临直直望进对方的眸子,满眼都是笑意,倒是极具迷惑性,叫人忍不住想对他说些真心话。

那人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这……在下便更是不知了。”答得极是干脆,看起来也不似作假。

祝临笑意深了,理了理披在身上并不严实的衣裳,似乎觉得有些冷:“时辰大概是的确不早了,公子早些回去歇息吧。祝某也有些困乏了。”

那人于是起身,朝着他一拜:“那在下便先行告辞了,祝公子好生歇息。”

“那祝某便不远送了。”祝临向他回了一礼,笑看着对方出了门,才缓缓收敛了面上笑意。

在府里养了那么多男宠,却一个都不碰,对于一个生在皇家的断袖王爷而言实在是稀奇了些。他也不信萧岘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矢志不渝,早前萧岘开始养男宠之时,自己与他甚至还没认识。

可就他对今日这两个男宠来看,他们的确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丝没有习过武的特征。说他是以养男宠之名在暗处蓄积自己的势力,也显得牵强。

但如今可以确定的是,萧岘被逐出京的时候,宫里定然发生过什么外人不知道的事儿。

毕竟他早就打探过一番,当年三皇子忽然被驱逐出京,可是令一众官员愕然。在不少官员甚至想自太子那边倒戈时,三皇子忽然被皇帝厌弃……想想就令人觉得定然不简单。

☆、回京(待修)

豫州的事情了了,此后也算是顺遂。薛斐按着与祝临的约定到了平陵,一路似乎并未遇到什么原先料想过的危险,两人便拜别萧岘回了上京。

只是上京的形势倒是变得令祝临猝不及防,原先西漠与大楚的关系早有水火不容之势,可不是为何,这年单于易了主,竟是对着朝廷示起好来,甚至,那位新任的单于竟亲自来访上京。

这些消息都是祝临回京以后才从祝丞相口中得知的。祝丞相因着匈奴单于来访这事儿大为不快,整日整日在府里念叨他们不安好心,可也不敢闹到皇帝面前去,只好私下大骂主和的赵党之流。

然而究其不肯答应胡人盟好的原因,也决计不是什么不愿忍气吞声的血性,只不过是不满胡人提的条件——楚下两城,胡人纳岁贡称臣。

这条件其实也说的上公平,只是胡人要的两座城池里,恰恰有祝氏一族祖祠所在的东阳。朝廷倒是满意,放在祝丞相这头就成了吃苍蝇似的难受。

他心情不畅快,自然看什么都不畅快,见了祝临在府里无所事事,没理由的来气,却到底找不出什么合理的借口数落对方,只好自个儿皱着眉头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转得府里小厮看着都晕。

祝临大约也是看得出祝丞相的心烦,便十分之自觉地避开祝丞相的视线,天天往薛府跑——总归以他如今和薛斐的关系,薛斐也不会疑心他为何去的如此勤。

这日上过朝,祝临又同薛斐一道出门吃酒,两人也没要包间,只找了个堂里靠窗的位置。

薛斐这才告知他:“前些日子前去羁押温平升的官吏传回了消息,他们还没赶到豫州,温平升就死了。”

“死了?”祝临有些意外,“那你呈给陛下那些东西,还起得到作用吗?”

“自然起得到,我们去查豫州刺史,又不是只为了查一个豫州刺史。那些东西可不是光指向他温平升一人,赵家再怎么手眼通天,都不可能完全撇清在其中的关系,”薛斐抿了一口酒,一点一点地盘算起来,“皇帝既然想动赵家,赵家就不可能毫发无损。除非他们……”“谋反”二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他咽下,他知道祝临心里明白,便不须宣之于口。

祝临此时倒是没那么关心赵氏的事情了,有些情绪难辨地沉默片刻,才道:“那姓温的,怎么死的?”

“传回的消息说,据仵作验查,是吞了碎瓷。听闻当时情形,极有可能是自杀。”薛斐微微叹了口气,一双眸子也不抬,只淡淡盯着祝临握杯的指尖。

祝临原本还待再问,冷不防给自楼梯间传来的一阵喧哗打断了。两人看过去时,竟是一行胡人。不必怀疑,定然是西漠的使者了。

为首之人是个神色郁郁的男子,眉眼低垂,并无多少生气。他身后跟了一男一女,女子虽戴着面纱,却也叫人看的出她生的极好,那种极具掠夺性的美,眉眼俱是锐利。而他身后的男子相貌平平,身材却是魁梧不凡。

看起来都不似善茬。

祝临未曾想能在这时候碰上胡人的使者,有些意外地望向薛斐,但显然薛斐也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

为首的男子望了一眼薛斐祝临的所在,微微侧了下头,向着祝临身后那张桌子一指:“坐那。”他的中原话不是很好,两个字的音都隐隐藏着咬舌之感。

祝临给自己续了杯酒,暗暗打量起那三人来,竟是隐约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

薛斐按住他的手,轻声道:“别看他们。”

祝临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极快收回目光。

但下一刻,那些胡人便替薛斐告诉了祝临他说这句“别看他们”的原因。那靠后的彪形大汉见着不少客人都用一种新奇的目光望向三人,很快选了一桌靠的近的,恶狠狠上前去拍了下桌:“看什么!移开你的眼睛,臭虫子。”

祝临微微皱了下眉,顿觉胡人猖狂,但到底来者是客,也不好出言教训,只好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用只有薛斐与他能听到的音量道:“匈奴人都喜欢骂人臭虫子的吗?”

薛斐显然没他这么不以为意,只对他轻轻笑了下,便压低了声音:“他们这架势,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如何见得?”祝临见他正色,便不由多上了几分心,更是往前倾身,近乎耳语地向他道。

“西漠使者若是外出玩乐,必然是有楚国官员陪着的,如今他们也没谁陪,又不好好待在使馆,不是等人,就是要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了。”薛斐侧过脸细细与他分析,一字一句的气息都拂在他耳畔,倒是有种别样的旖|旎。

祝临忍不住望了眼已然坐定的几人,竟是不小心与那蒙着面的姑娘目光相撞,不禁一怔。

那女子看清他二人模样也是一怔,沉默片刻,与旁边的魁梧汉子低声言道了一句什么,又收回视线。那汉子便朝二人望了一眼,却只皱眉,也无其他动作。

正当祝临疑心他们究竟是在等谁时,一身着玉子色衣衫的男子上了楼——正是那赵尚书的儿子赵坤。赵坤面上尽是假笑地行至那张坐满了胡人的桌子边儿上:“几位大人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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