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奸臣(50)

作者:君复竹山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关键字:主角:祝临,薛斐 ┃ 上京有对混公子。楚国上京的公子哥儿们不比别处的纨绔,不管是花天酒地还是郊游踏青,都总是一片和乐。而在他们面对某两位时,态度更是出奇的一致。祝成皋黑乌鸦,薛子卓白无常,这两个本不应存在一个世界里的煞星硬是违背天理王法凑在了一起,给上京公子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人称“黑白双煞”。点击展开

薛斐这才有闲暇顾及一直沉默看着自己应付场面的祝临,笑容真心了几分:“你住哪间?”

祝临目送那师爷离开,又没正形起来:“还用得着我选?自然是你住哪间我就住哪间。”

冷不防被这人突如其来的言语调戏惊了一下,薛斐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回神更是无奈:“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祝临挑眉,毫不害臊地勾住对方肩膀,更是压低声音在对方耳边低语,“你都说了要娶我的,现在连住一块都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薛斐叹了口气,正欲反驳,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得笑出了声,也开始学着对方压低声音,“你的意思是,温平升会做什么?”

祝临这才收了嬉笑的架势,神色稍微认真了些:“毕竟你我现在豫州,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小心些好。更何况,就算温平升不做什么,后头还有个不想让我活着回去的皇帝呢。”

“行,”话到这份上,薛斐也没理由再推脱,于是很自然应了,对对方极是纵容,“不过到底住哪间,还是要你来选。”

祝临见他爽快,不由轻笑了声,索性上前去将两间房的房门都推开,略打量一番,便拎着包袱拉着薛斐进了左边那间:“就这间吧,窗户亮堂些,我记得你不喜暗?”

“不喜暗?”薛斐闻言尚有些意外,细细想来似乎确实如此,不由失笑,“我记得我未曾说过,你如何知晓的?”

“我每每去你府上过夜,幼时你夜读后总不吹灯,后来索性将公文留在夜里批阅好名正言顺地燃着灯,回回如此,这般明显,我还能看不出?”祝临笑笑,头都不回地将行李给搁到桌上,“我去把隔壁被子拿来打地铺。”

薛斐便目送他出了门,片刻后又抱着一床被子进屋,眼里再放不下其他:“也是难为你观察的那么仔细。”

祝临闻言身形一顿,便笑:“怎么,感动了?”

“是啊,”薛斐一边帮他将手里东西接下,小心理好,一边接他的话,“难为你观察的这么仔细,还不说破,感动到想以身相许。”

他心道:“最难得的还是把怕黑说的这般体面。”

“以身相许?”祝临头都不抬,只自个儿闷声笑了起来,“你不早就已经许了吗?没听说过拿别人的东西送别人的道理。”

薛斐动作微顿,定定望着对方,语气忽就郑重起来:“阿临。”

“嗯?”祝临一怔,略显不解地望向他,“怎的了?”

“没什么,”薛斐弯了弯眼睛,一时间好似有碎星坠海,光在一瞬间荡开,“只是突然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应我?”

祝临被他突然一问,尚有些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轻笑着垂头思索了片刻,半晌才道:“可能是因为喜欢你生的好相貌。”

薛斐怔愣片刻,没忍住笑了。

祝临又勾住他肩,凑近了些刻意压低声音带着笑意道:“更喜欢你。”

薛斐感受到他在自己耳边刻意加重的气息,不由红了耳垂,却仍是故作镇定地轻咳两声,掩饰道:“喜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会卖乖的。”

“我以前不会吗?”祝临挑眉,侧过脸去挨着对方轻笑两声,一时几乎醉在对方身上的淡淡冷香中。

薛斐顿了顿,忽极认真地扣住了祝临的手:“你既说了这话,我可是不会允许你再反口的。”

祝临有些好笑,但见着对方眼中的欢喜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一时无措,只反扣住对方,脑子一热便偏过头去,极小心地亲了对方一下。

薛斐愣了愣,许是两人的关系发展得太急,还没来得及想到对方会这般主动。

祝临自个儿也生出了些突如其来的不好意思,但毕竟是自己主动占了对方便宜,也只得强自镇定:“还怕我反口?”

沉默片刻,薛斐轻笑一声,心跳不可抑制地错了拍,不由抬手抓上对方衣襟,趁机将这个算不上吻的吻坐实。

祝临这才明白何为心如擂鼓,也才明白,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这么喜欢眼前这个人了。

薛斐从始至终都很温柔,从揽过他,到现在放开他。

但祝临听到的自己的心跳却一点也不温柔,甚至称得上疯狂。

薛斐又低头贴在他耳畔笑了声:“不怕了。”

☆、同风(待修)

晚间豫州城【注】起了寒雨,原本温和的气候给冷刀子划了个稀碎,凉薄之感很快便笼住了整座城池。

温平升心里清楚这两位钦差到豫州是来查自己的,却并不怎么在意,只是一如往常地阅览公文,平静地等着晚间的接风宴开始,好走过这些个场面去。

稍淡了些的墨落于纸上,晕开成了淡青色的山水。

温平升皱眉提腕,将笔搁下,正逢房门被叩响。

“进来吧。”他也不抬眼,只是用一种脱离了官腔的冷淡语气应那人。

门被推开,正是白日里那时时赔着笑面的师爷。师爷此时收了场面上的假笑,竟显出那么一丝不分明的愁苦来:“同风,那妇人又哭到州府门前了。”

“来了就来了吧,”温平升浅浅地皱了下眉,极不明显,“赶出去便是。今日这两位‘钦差大人’方抵达豫州,起码要个十天半个月才会走,别让她闹到他们面前去了。”

师爷为难地叹了口气:“可是,这妇人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这都一年多了……谁知道这次的祝公子薛公子走了,下次会不会又来个什么张大人李大人的。”

温平升正欲取墨块的手顿住了,略显讽刺地轻笑了声,眼底有几许复杂让人看不分明:“不会有下次的。”

未等师爷反应,他便垂下头去,轻声重复了一遍:“轶迟,不会有下次了。”

“那便好,”师爷笑,又有些无奈地数落起了他,“我早告诉你南疆暴动的事瞒不住,你偏生不肯上报,果真出了乱子,可吓我不轻。不过想来这次赵尚书不会坐视不理,定然会用尽心力保下你。”

“知道我为什么不肯上报吗?”出人意料的是,温平升听了他这番话竟丝毫没有表露出后悔或是恼怒,倒极平静地磨起了墨。

师爷忍不住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这才压低声音询问道:“为何?”

“我同南疆的古满将军见过面了。”温平升淡淡抬眸看了眼师爷,说起这样的话题竟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师爷一惊,险些打翻了桌上的砚台,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什么?你……何时的事?我……为何不同我商量,你可知道这是……叛国,这是杀头的罪。”

“我知道,但有什么关系?买官就不是杀头的罪了?”温平升语气淡淡,神色染上几分倦,“不过这些都与你无关,你不必担心。”

“我……”师爷皱了皱眉,下意识想劝对方,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只好叹了口气,沉默下来。

温平升眼中情绪终究是沉寂了下来,再次成了原先的冷倦模样:“轶迟,你母亲的忌日快到了。”

师爷没出声,温平升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回不回答,很快又自顾自接上了自己的话:“回去祭拜你母亲吧。我是刺史,他们要查的是我,我不离开豫州城他们也不会拦你。”

“你……”师爷怔愣片刻,“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真会不顾赵氏势力动你?那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温平升淡淡瞥他一眼,勾了勾唇,这笑却显得有些凉薄:“谁知道呢,一个是祝家的大公子,一个是薛老太爷的儿子……他们是不是会给赵氏留情面,难说得很。不过找不出证据他们也没法惩办我,你不必过于担心。”

“那我也不能走,”师爷叹了口气,“若不是我,你也不至于淌进这淌浑水。”

温平升敛眸,心下只觉有些讽刺,甚至觉得师爷可笑。

半晌他才冷声道:“秦越,你当真不走?”

“不走。”师爷斩钉截铁。

温平升冷笑一声:“那便随你吧。”

晚间的接风宴办的也算是体面,且中规中矩。温平升是个聪明人,他心知两人是来查自己底细的,干脆不与他们多周旋,只把场面上的功夫做足了,却不刻意刁难,也不有意讨好。

这样一来,双方也都免了许多累人的应酬。

祝临回到客房里了仍是有些犯嘀咕:“你说温平升这态度,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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