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87)

作者:四零九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房疏,霍台令 ┃ 配角:尔良,祁量,闻玄青 ┃:如狼如狗缺爱攻/如芝如兰痴情受 如狼如狗锦衣卫缺爱攻/如芝如兰探花痴情受。一心复仇的人其实心怀苍生。无所在乎的人其实心如玲珑。历史时间线与人物形象切勿深究与当真。点击展开

吴金钏却被一旁高大帅气的闻玄青吸引了目光,“这位可是锦衣卫指挥使——闻大人?”,说罢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娇憨十足。

闻玄青蹙眉,“你认得我?不会得罪过姑娘?”

她连忙摇头,“没有……只是远远看过闻大人英姿。”

“喔……没得罪过姑娘就成。”

出了内院,祁闹子开心得大笑,“闻大人,你看没有看到刚刚那吴小姐脸都有些白了。您可真行,她这是向你示好呢!”

闻玄青眉头一皱,脸色一变,“向我示什么好?行贿可是大忌!”

祁闹子努了努嘴,对房疏说,“之前听说闻大人还没有开过苞本来还不信,看来是真的。”

才说完这句玩笑话,就被大院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只见朱红大门口缨枪排队,郑国泰喝道而至,他身穿五彩洒线揉头狮子补子圆领,五指大宽萌金茄楠香袋,粉底皂靴。

昂首阔步而来,人群中许多官员附庸而上,纷纷与这他寒暄,来给寿星贺寿是假,来攀权结势是真。

郑国昌精神烁烁,穿过人群,下人接过郑国泰让人带来的数件价值不菲的礼品,其中包括:两个神玉蟠桃,数只醉还紫金杯,一堆翠玉流金青葡萄。

“真是好不低调!这郑国泰仗着自己妹妹得宠,升了左都督,还得了左都督府,看来这民脂民羔没有少刮,你们这些锦衣卫也不好好查查他!”

祁闹子酸得急了,口不择言。

闻玄青被他说得也气得很,“这可是条大鱼!说搬就搬?而且他郑家深得皇上宠信,这圣上没有发话,哪里轮得到锦衣卫说话?!”

“你们家小声些……”

众人被邀请进大厅,锦屏罗列,绮席铺陈,郑国泰和一些二三品大官入了首席,房疏入了列席,厅中有教坊司歌舞妓,歌喉婉转,舞态翩跹,酒若流波,肴如堆山,食烹异品,果献时新。

房疏的注意力只在首席上——对一旁服侍女子摸腿拧肉的郑国泰,看他被众人灌得有些昏昏然然,飘飘然不知身处何处,开始高谈阔论自己的‘生意经’,哪里包了土地,哪里改了庄园,哪里做了酒店,对着一旁不管虚虚实实的胡吹了起来。

手托着银杯,房疏不顾祁闹子的胡吃海喝,闻玄青的正襟危坐,径直朝首席走去。

郑晚寒一看他来,连忙上前拉着他介绍,“爹爹,伯父,这位便是我常提及的房复炎大人!”

房疏动作谦恭,“见过叔父,今日是叔父五十大寿,能受邀前来实为荣幸!这杯酒,小侄先干为敬。”

说罢一饮而尽。

郑国昌笑脸相迎,指着一旁空位,这位置还恰好在郑国泰与郑国昌中间,说:“贤侄快些坐,常听我这女儿提起,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非凡!”

房疏大方入座,对着一旁冷眼寻睃的郑国泰说:“见过左都督大人!”

“你就说那个……那个打我皇侄儿的那个大人?!”

说得房疏也赧赧的,“三皇子有些张致,我也是年少心性,一时有些糊涂,才急了眼儿,还没有来的急去道歉呢。”

郑国昌一旁解围,“房大人勇气可嘉!一般人也难企及,我看这是好事儿!”

还想再夸,就被郑国泰瞪得没有声儿。

房疏笑了起来,“让都督大人生气,是下官的过失,下官自罚三杯以便歉意。”

这三杯酒喝得干净豪爽,杯杯见底,郑国泰表情都有些松动了,“看房大人海量,不如将这桌上白壶内烈酒都喝得干净?”

桌上三瓶白壶内翻碧浪,房疏心里有些发怵,怕是自己先喇了过去,反而错过了机会。

郑晚寒忙着说:“伯父!您可别故意为难复炎,我可要怨你的!”,半开玩笑,半认真。

郑国泰对这个侄女视如己出,从小到大都宠爱有加,这心口小棉袄的示威真有几分威力,郑国泰借着酒醉只扶着额头,不说话。

房疏笑了,“不妨,今日能让大家都高兴,别说这三壶,就算是十壶也不在话下。”

须臾之间,房疏已经喝完一瓶,此时他便觉得头也昏昏,脑也涨涨,第二壶下去,脸已经绯红,为了保持清明,他左手摸住腰间匕首,本来是因为带着方便,用作防卫之用。

他再在桌下撩起裤腿,直直刺入小腿肚中,片刻冷汗岑岑。

“房大人无需勉强,说一句不行了,我也不会计较什么,我也不是容不得错的人。”

这两壶下来其它人都有些心惊胆战,都惊得无言,这是西洋而来的酒品,不刺喉却劲儿大。

房疏就算不为了靠近郑国泰,就这句不行他就听不得。

“哪里的话,我说了的话便是算数的。”,房疏又灌了自己一壶。

郑晚寒见势,就要上前搀扶房疏,房疏出手制止,“我无事,难得能和郑大人说说话,姑娘家先别参和。”

房疏真得有些天旋地转,他左手把住柄首,咬牙旋转一圈,汗都湿透了内衫。

郑国泰大笑,“房大人和一般酸儒可当真……当真大大不同!”,他勾着房疏肩头,“作为前辈,好生劝你一句,别替都人之子出头!”

房疏点头称是,“下官为官尚短!不识深浅,还劳都督大人指点。”

“好说好说,我看你精灵又慧性,又与晚寒交情匪浅,日后必定多多提携你!”

两人又推杯换盏,郑国泰是彻底有些迷糊了,不仅不听亲随劝阻,反而刮了亲随几个大耳刮子,“扫兴的玩意儿!”

“莫为了小人气煞了身子,来,郑大人再喝几杯!”,房疏有拉着他海灌,便对他说了些好听的话,听得郑国泰飘飘然,心想这芝兰探花不也是凡夫庶子,也爱攀龙附凤。

袁召也过来敬酒,问:“房大人最近不是在红封的案子吗?倒有空这里来喝酒?”

“能来参加郑叔父的寿辰,和郑大人攀谈交心,这可是难得机会……”,房疏扶头,“哎……红封教是头尾皆不见,真是为难我也!”,房疏转头问郑国泰:“郑大人为官多年,必定是有所了解的。”

郑国泰眼神有些飘忽,“这红封教当年还不是靠我赏口饭吃?!”,郑国泰儿子--郑承恩忙着上前拦住他父亲。

“爹!你醉了!!”,无奈自己刚刚也被袁召灌得不少,父子两人醉眼对蒙眼。

“你滚一边儿去!”,郑国泰一推,他这儿子就跌坐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袁召让人扶一旁去了。

房疏忙说:“也是,红封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非也非也,贤侄,此红封非彼红封,现在它背后的人......可动不得!\"

“那......这背后,都是什么人?”

郑国泰摇了摇头,“说不得......”,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要掉脑袋的事情!”

“我们两人私下说,别人听不见的。”,房疏好言诱骗。

谁知这郑国泰竟然闭口不说了,房疏看他是死掉的蚌--撬不开的嘴。

一群人喝得欢乐,没注意闻玄青和祁闹子早就站到了房疏身后,房疏小声说:“带走!”

然后起身对郑家人说:“郑大人醉了,刚刚托付了晚辈将他送回府上,这就告辞了。”,两人便架着郑国泰准备走,郑国昌察觉不对劲儿,还想阻拦,房疏忍腿伤站起身,语气转冷:“叔父这是不相信晚辈?我又不是坏人,好歹算是钦差大臣!怎么到了这里左拦右阻?这里莫不是皇土?!”

郑晚寒也被房疏这凛冽吓得没有说话,看着他瘸着腿和闻玄青他们架着郑国泰从厅旁侧门出去了。

袁召连忙举杯说,“叔叔,郑大人不在了也别扫了兴啊!!”

离开了人群嘈杂,房疏忍不住疼痛了,越来越跛,血顺着腿脚流到地上,一路都滴着斑斑血迹。祁闹子也没心思去扶那醉老汉了。

“大人,你腿怎么了?!”,他扶着房疏,“怎么腿给伤了!?”

闻玄青身后说:“他是为了保持清醒!”

房疏甩了甩头,吹着夜风觉得清醒了几分,“没事,直接将郑国泰送到大理寺去!我要连夜审问!!”

段宁又被他从被窝里拉了出来,看到房疏脸色苍白,头发几乎湿透,腿部渗着血,像刚刚从战场屠杀中逃出来的,可他的眼神决不是逃兵的眼神,他只能是战胜的将军。

房疏怕自己脑袋还会晕,三月份夜里在大理寺直接将头泡在冷水里,直到凉意钻心,才抹了把脸,找了个审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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