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56)

作者:四零九六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天作之合 关键字:主角:房疏,霍台令 ┃ 配角:尔良,祁量,闻玄青 ┃:如狼如狗缺爱攻/如芝如兰痴情受 如狼如狗锦衣卫缺爱攻/如芝如兰探花痴情受。一心复仇的人其实心怀苍生。无所在乎的人其实心如玲珑。历史时间线与人物形象切勿深究与当真。点击展开

说罢,母子俩哈哈大笑起来,牛玉环挑着眉头,说:“你爹可就爱了娘这私下的不正经!”

把房疏臊得不行,牛玉环瞧了无趣,“怎么和你爹一个模样?不会也是个闷着臊的?”

这圣贤书是对不进去了,只能自暴自弃,“娘~,您快别说了,我去还不成?”

“真乖~,若是看中了心仪的可得给为娘说道说道,娘心里可好奇勒!”

第二天一大早房疏就跟着方砚身后,别家官老爷出门都是官轿子出行,不说八抬大轿,四人轿总应该有的吧,这方砚不仅没有轿子,连护卫都不带,穿着麻布衫手持青竹扇,步伐跨得又急又快,不知道以为是胀了急屎,其实这是方砚习惯,觉得闲庭信步是浪费时间。

房疏已经挺拔得和方砚一般高,骨肉初成,只是太过清瘦,布衫里显得空荡荡,一身麻衫也是新的,房疏这个年纪正是发育的的快的时候,三天一见就拔了一个高度,之前的破麻衣都短了一截,牛玉环平时太忙又因为房疏一般不出门,昨晚才发现这个问题,这个年纪的孩子爱美心极重,连夜缝制了一套合身的衣服。

父子俩麻衫配麻衫,都背挺如青松,房疏又生的俊俏,惹得好多少女老妇都侧头偷觑。正所谓:俏郎嫩生初长成,面如玉兰背如松,诱得奴妮春心恙,勾得老妪暗流涎。

房疏如芒在背,一点不自在,好不容易到了这巡抚司,来了两个小校尉领了两人入内,才到大院,一旁许多光膀子男子一旁站桩。

方砚对房疏说:“你就不要进去了,在这里等吧。”

房疏心里如万江奔涌,他就知道是这样,真不该听了娘的话,来这里又受一天罪。

房疏无奈只得寻了一处坐的,院子三亩见方,院落里有一个矮大的榕树,树下有两只黄木椅,正是初春,清风徐徐。

看了地上蚂蚁搬家,又看天上云卷云舒,好不无趣,却被那群光膀子男子里面一个矮小身影引起了注意,别人做五十个俯卧撑,他做的快起码要做七十多个,别人扛着石杠围着院子来回跑二十圈已经是气喘如牛,他身体虽小,却抗着同样的石杠健步如飞,后面虽然有些力竭还是扛着跑了三十圈不止,这应该是常态,其他人都见怪不怪。

房疏就这样又看了两个时辰,不觉到了午饭时候,房疏肚子咕咕叫了起来,爹又把自己给忘了,所有人都走了,那小孩子还在那扎马桩。

房疏用手支着头,看他没有休息的意思,忍不住好奇,起身上前,才发觉屁股都坐麻了,“小孩儿!你怎么不去休息进食?”

房疏走到他身前,看他脸上都是脏灰和汗混成了泥,整个一泥小子,五官看不太真切,鼻梁倒是又又挺,精精瘦瘦的,胸口有一颗用红绳穿戴的白翠玉珠,珠光圆润,似出淤泥的白莲,没有讨到一点脏,还怪好看。

他扎着马步,还不及房疏胸口高。

可怜房疏生平第一次搭讪连白眼都没有讨到,这孩子根本不看他,连眼皮都抬动,房疏一旁越想越气,伸出他“玉指”纡尊降贵般的戳了戳他胸口,若是个又聋又瞎的人总应该能感觉到吧。

如他所愿,讨了一个不重不轻的白眼。

“泥猴子!”,房疏弯腰与他对视,“哥哥和你说话呢!不知礼!”

小孩儿还是不说话。

“莫不是个哑巴?”,房疏又围着他转了两圈,上下打量了一番。

小孩儿被看得不自在了。

小孩子刚刚开始发育,声线有些粗噶,又夹杂着柔气,半天终于说了一句:“不是哑巴!”

房疏见他有趣,只想逗弄一下,“不是哑巴,还不回我的话?真是有爹生没娘教!”

哪知这小孩儿不扎马步了,突然站直了身体,捏紧了拳头,眼里似要喷出火气。

房疏有些害怕,自己虽然比他高大,好歹是个只会拿笔纸的文人,这小孩儿的力气是不小的,一锭子下来,他可能吃不消。

房疏识趣后退了两步,“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可以唇枪舌剑,不能舞刀弄枪!”

小孩儿转身去地上拾起自己马褂,不理自己。

房疏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他,“泥猴儿,哥哥饿了,带我去你们巡抚司食堂吃些东西吧。”

小孩儿左右躲不过,站定了问他,“你不是师父的客人么?”

“你是曾大人的徒弟?”

他点了点头。

“大人谈话,不带我。泥猴儿,你也替你师父尽一下地主之谊才是!”

小孩儿两眼瞪的大,“我不叫泥猴儿,我叫霍台令!”

“喔~”,房疏故作恍然大悟,“怎么写?”

“霍去病的霍,上台的台,命令的令!”

房疏歪头笑着,“嗯……哥哥知道了,带哥哥去吃饭吧,可饿得不行了!”

“过了食堂时间了,食堂只开两刻钟”,霍台令才说完,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两声,那泥污遮了他脸上的红光。

“那可怎么办?”,房疏歪头眼珠转了两圈,摸了摸自己的茄袋,幸好昨晚娘给了自己二钱银子,“哥哥带你去隔街街头吃面!”

房疏拉着他胳膊就要出去,霍台令挣脱了他,说:“……不去,要禀报师父了才能出去!”

“大人说真事儿!你去打搅什么?若是问起,就说是方砚的儿子带你去的!”,房疏自己不守规矩了,也要让别人不守规矩,爹坑儿,儿坑爹。

小孩儿没了刚刚的生人勿近,露出了怯懦,“我这身儿……脏,出不得门。”

房疏越看他越有趣,拜托父亲所赐,自己从小没有什么伴儿,得了玩伴儿就像寻见了宝,“你去擦洗一下,哥哥在门口等你!”

半晌,他点了点头。

因为得意,房疏背着手,把自己扮做大人,信步款款走去大门处,空气中弥留着他的身音,“快一些喔!”

泥猴儿忙不迭的跑向后院。

房疏等得有些燥火起,踢着脚边石子儿,就看得一个干净剔透的小孩儿跑了过来,看得出来头发也仔细疏整了,衣服换了身贴身的玄色小袍,带有紫色镶边,衬得孩子更瘦瘦小小,胸口那颗珠子在黑色衬托下,闪着紫幽幽的光。

到了自己面前,房疏才看清这孩子五官也是俊逸非常,特别是眉毛,粗浓有神,若是长开了,怕不知道祸秧秧多少闺女。

霍台令啃呲呼着气,似乎刚刚奔跑得太快了。面红耳赤,小声说:“对不起……”

“可让哥哥好等!”,房疏佯装生气,霍台令就垂着头,绞弄手指,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

房疏破了功,笑了起来,小孩儿一听笑声抬起头,也傻笑着。

“我笑你傻,你笑什么?”

“哥哥笑着好看……”

“嘿!瞧不出,看着老实,生着一张小油嘴儿!”

小孩儿又吓得不说话了,房疏没想着他这么敏感,戏话也当了真话,就继续说:“要是别人说哥哥好看,那可是要被我骂的!你说,我也觉得没什么,哥哥是不是对你很好?”

先打一棍再给颗糖对这小孩儿还挺有用,小孩儿仰起头认真打量了他,眼里难掩欣喜,问:“真的么?”

“读书人不说妄语!我还能骗你?”,房疏看他实在可爱,忍不住刮了刮他鼻头。

小孩儿挠了挠脑袋,“我只听过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你可听的可太少了!你为什么让我等了这般久?你老实说,我便饶你!是不是打扮自己花了时间?”

“不是!……不全是……”,本想否认,又改了口风,“本想带师弟,但是他病了,起不来……”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师兄喔!我只请了你,你可好,借花献佛,还想带师弟?!”

“没有……我怕他没人照顾,会哭……”,小孩儿倒被房疏的义正言辞说的自己真的罪大恶极。

“算了!哥哥饿了,快去来份面条!”

一到面店,唤了小二来了两份牛肉面皮,还特别叮嘱了一份多加牛肉。

面上桌时,房疏将肉多的那份推到了小孩儿面前,那铺满面皮的坨坨牛肉香气四溢,小孩儿一看,连忙推辞,局促不安起来。

房疏又推回他面前,“哥哥让你吃,你就吃!你这消耗量这么大,怎么可能不吃多一些,你看你这么瘦!”

“你也瘦……”

“我这是清挑,你懂么?你得多吃,就可以长高高!像我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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